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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隊,還把想要知道的事情給問到了,但也沒有很意外,扎旺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在茶馬道上走的人大多都知道有這么一個傳奇人物,在德欽更是極少能夠說一不二的馬鍋頭。雖然不一定認識,打過交道,但到了德欽的地界上,他們想要向馬隊的人問個事,耽擱一點點時間,不管是不是認識的都應該會給面子,配合一下的。蝶翅之所以有這么一問還是因為回信的速度太快,這些馬隊可能都還在路上的——為了安全起見,馬隊在半路上一般都不會和別的馬隊或者人有過多的接觸,認識的稍好,還能夠點個頭,打個招呼,不認識的根本不會說話。 “阿哥是帶著人強行把幾家的馬隊給攔下來問的話?!痹鞫嗉忉尳o蝶翅聽:“認識的幾家還好,知道阿哥的身份,只是稍微有些緊張,知道阿哥是為了問點事情之后也就配合了,沒費什么功夫。不過黃家因為以前完全沒有打過交道,大家彼此都不認識,把阿哥當成了土匪,發生了一點點沖突,不過還好,雖然費了點功夫,但還是很順利的問到了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br> 發生沖突?蝶翅不用多問也知道雙方可能動起手來了。想也知道,走在路上的馬隊好端端的遇到一群明顯是追上來的漢子,不多個心眼,小心提防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攔路問話,直接越過他們往前,都會小心的防備,以防是土匪的前哨,更不用說這些人干脆把馬隊給攔下來了——要知道麗江到德欽一路上山高林密,村寨多,土匪也多,幾乎所有的馬隊都在這條路上遇到過土匪,區別不過是有沒有吃過土匪的虧罷了。 桑林蝶翅只見過一次,印象中他和扎西多吉完全不一樣,比蝶翅大了整整十歲,是一個標準的康巴漢子,身材魁梧,留了一頭披肩的長發,聲音很大,說起話來像打雷一般,扎旺很自豪的說過,他們家的桑林是一個比牦牛還壯實、比藏獒還勇敢的康巴漢子,這些年在茶馬道上也是頗有名氣的馬鍋頭,他的馬隊曾經遇到過土匪,但僅那么一次,五六十個土匪被他帶著十多個趕馬人打得落花流水,之后就再也沒有土匪敢打他的主意了,扎西多吉曾經又羨慕又嫉妒的說過:土匪算什么,我阿哥比土匪還土匪! 這么一個人把馬隊給攔下來,不認識的人能不把他當土匪才怪! “有沒有出什么事?”蝶翅問了一句,她最想問的還是有沒有死傷什么人,但還是沒有直接那樣問。 “好像說是傷了他們的一個人,傷得輕,就只是扭了那人的胳膊,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桑林做事有分寸,不會有什么的?!痹辉谝獾膿u搖頭,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阿郎說的那個和阿鵬一起喝酒的人到底是誰,那個人和阿鵬的死是不是有關聯……蝶翅,你想到什么了嗎?” “我在想那個人會不會不是馬幫的人?”蝶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忽然之間靈光一閃。 “很有可能!”扎旺點點頭,道:“這幾支馬隊都是運貨的,他們不會在路上和其他馬隊的人一起喝酒,要知道路上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要是自己喝多了,一個不小心說了自己馬隊有什么金貴的東西,引來禍事可就不好了,所以我一開始就認為阿鵬定然是和認識、并且不是趕馬人的朋友出去喝酒的?!?/br> “我問過阿朗,他們沒有帶什么人一道走?!睏钭T林搖搖頭,道:“這幾支馬隊的馬鍋頭也說他們的馬隊都是趕馬人,沒有帶其他的人,那么就只能是自己過玉龍關的人??墒悄阍⒐檫^七河所有的客棧,那天晚上除了馬隊以外,他們都沒有接待過零散的客人?!?/br> “這正常嗎?”蝶翅不大懂,但還是問了一句。 “很正常!”回答她的是扎旺,他喝了一口茶,道:“只有想要趕早或者晚到的人才會在七河過夜,馬隊人多,天黑趕路也不用擔心野獸什么的,但零星的幾個人就不一樣了,為了安全,他們只會在白天趕路,否則遇上野獸只有死路一條?!?/br> “其實這邊的野獸還算少啦!”扎西多吉補充道:“充其量不過是有狼和黑熊而已,從麗江出去那野獸才多呢,狼、老虎、黑熊、野豬……沒哪個好惹!” 蝶翅現在哪有心思關心這個,她看著蒼老的讓她有點陌生的楊譚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阿公,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沒有了!”楊譚林搖搖頭,人已經死了,想要查清是不是有人加害不過是給活人一個安慰而已,對死去的人其實是沒有人的用處的,而現在,他們明明知道阿鵬的死有這樣那樣的疑點,但卻找不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除了認命之外,他們還能怎么樣。 “關卡那邊能不能查到當天有哪些人出入七河?”蝶翅不抱希望地問,扎旺做事很細心,要是能夠查到的話一定早就查了。 “只有馬隊過關的記錄,那還是因為他們要上稅,要不然也不敢肯定那些馬隊當天住在七河?!痹鷵u搖頭,道:“至于零星的幾個人,不用上稅,自然也就沒有記錄?!?/br>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蝶翅悲憤莫名,明明有那么多不合理的地方,知道阿鵬就是被人害的,可卻不能找到兇手,只能任憑兇手逍遙,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查。 “蝶翅~”楊雪素摟著女兒的肩,滿心的悲切卻無法言說,道:“疑點那么多,我們都知道阿鵬去的憋屈,也都知道定然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可是七河每天來來往往那么多人,就算是知道那些人那天在七河呆過,我們不可能知道是誰暗中下的毒手??!” “那個人肯定是個心思縝密的,或許他早就想對阿鵬下毒手,但是別的地方不容易得手不說,還容易被抓到,所以才會選擇了七河……”楊譚林想了一遍又一遍,總覺得這件事定然是謀劃了很久的,只是他不知道鮮少與人爭執的阿鵬,什么時候讓人給記恨上,并下了毒手的。 心思縝密?不期然的,蝶翅腦海中閃過一張厭惡的笑臉,雖然接觸的很少,但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個心思深沉的人,會是他嗎?蝶翅沒有一點整個院子她想了想,還是把那個徘徊在嘴邊的名字咽了下去,她知道,不管她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這一群處于暴怒邊緣的男人都有可能將她懷疑的那個人給撕碎,她不想因為自己對那個人本能的防備和厭惡,就給一個可能不相干的人帶來殺身之禍。 “你想說什么?”楊譚林看到了蝶翅的欲言又止。 “那我們現在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