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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莫擔心,我們這個是尖刀溜,不用費勁,嗖的一聲就過去了,不會掛在江心的!”將一匹馬連著貨綁在梆架上,然后將它用力的一送,橫飛渡過江面,那個專門在溜索旁邊給人和貨物上溜索的男人笑著給蝶翅鼓勁,他很瘦,很黑,一臉的滄桑,笑起來很爽朗。 “尖刀溜?什么意思?”蝶翅不敢去看那宛如騰云駕霧的馬匹,那會讓她更加的害怕,只能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尖刀溜又叫陡溜,有兩根溜索,從高的一邊溜到對岸低的地方?!睆垷ㄕ窠o她解釋道:“還有的地方是平溜,只有一根溜索,兩岸沒有高低之分,如果使不到力氣,或者力氣不夠的話就有可能溜不過去,只能掛在江中心等人幫忙了?!?/br> “掛在江中心?”蝶翅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要是她被掛在江中心的話,她一定會把命還都給嚇沒了,她可憐兮兮的問:“振叔,不是說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還有就是繞路,不過那樣的話一是要多花時間,別看就這么一點距離,要是繞起山路要多花兩天的功夫,二來也不安全,那些路人煙稀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野獸,有的時候還會遇上土匪,還是不要去冒險的好?!睆垷ㄕ竦脑拸氐状蛳说岬哪铑^,已經過去了好幾個人和大半的馬匹貨物,不能因為她害怕又溜回來繞遠路吧! “阿南,你先過,然后我過給蝶翅看!”嬌嬌始終是嬌嬌,雖然也一樣覺得不大安全,但還是鼓足了勇氣,比蝶翅好多了。 “好!”阿南對嬌嬌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他最擔心的就是嬌嬌不肯過溜索,而現在,嬌嬌都已經發話了,自然是放下心來,麻利的抓住綁架,用布帶纏繞了幾圈,讓自己抓得更牢固,然后走到江邊,站在江邊的大石頭上,用力的一蹬,整個人就飛騰而去。 “嬌嬌不要急,你是第一次過,綁起來再過!”張煥振叫住想要學著阿南的嬌嬌,為了安全起見,頭一次過溜索的人都會被綁起來送過去,就像運貨物一樣,而那個幫助他們過江的男人拿了一副早就準備好的、專用的工具過來,先是用一個皮制的東西綁在嬌嬌腰間,確定已經固定得十分牢固之后將它的另外一邊固定在梆架上,然后引導者嬌嬌走到江邊的大石頭上,讓她將腿蜷起來的時候,在她后背上用力的一推,嬌嬌就像阿南一樣,飛躍而過。 “我怎么還是覺得心虛得很???”蝶翅看著嬌嬌鼓足了勇氣溜了過去,阿南早她一步先過去在對岸接她,而嬌嬌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過去就腳軟的倒在阿南懷里,站都站不起來,要是換了自己,雖然有那個東西綁著,不用擔心掉江里,可會不會被吊在中間,過不去呢? “其實很簡單的!”那個男人說著,同一個剛剛走過來的,抱著一個五六歲孩子的女人打了一個招呼,而那個女人笑笑,輕松地拉過木制的梆架,令人叫絕的是那女人因為雙手抱著孩子,居然用嘴咬著梆架,然后輕輕地一蹬,就如同離弦箭一般,嗖的一聲飛度過去。蝶翅的眼睛都瞪大了——她怎么這么輕松的就過去了,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你和嬌嬌一樣,用繩子把你綁緊,就算是到了半道就松手也沒有關系的?!卑装参恐?,道:“要是實在害怕的話就把眼睛閉起來,你也看到了,只要一下子就可以到對岸了?!?/br> “你先過去接著我!”蝶翅知道自己只能硬著頭皮過去了,她讓阿勛先過去,她知道,要是阿勛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話,她真的是會打退堂鼓,怎么都不敢過去了! “好,我先過去!”阿勛點點頭,他倒是沒有那女人那么精湛的技術,而是和阿南一樣,用手抓住梆架,還用布條在手上纏了幾道,然后朝著蝶翅笑笑,腳用力的一蹬地,就在蝶翅的眼皮下飛走了。 “把我綁起來吧!”蝶翅鼓足了勇氣站到梆架下面,她臉上那種宛如上斷頭臺的表情讓張煥振失笑,和蝶翅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是想不通,為什么潑辣厲害的雪素和膽大心細的阿德會有這么一個女兒,楊家似乎從來就沒有出過這種性子的人。 被綁好之后,蝶翅小心翼翼的在那人的引導下走到了江邊,那人叫她蜷起腿的時候,她不但蜷起了腿,也閉上了眼睛,可卻半天沒有動靜——難道這樣就過江了?蝶翅小心的睜開眼,背上卻忽的被人用力的一推,整個人仿佛失重一般,用極快的速度飛一般的朝著對岸劃去,她尖叫起來,卻讓直面而來的風灌了滿嘴……尖叫聲還沒有停止,她就感覺到自己趴在某個人溫暖的胸前,耳邊是熟悉的聲音。 “啊~啊~”蝶翅不知道自己在啊些什么,可是她現在除了這個以外什么都不會說,也都說不出來,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她全身都虛脫了,軟軟的趴在阿勛身上,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嬌嬌坐在一邊沒有力氣過來幫忙,是馬幫里的一個人笑著幫她將身上的東西解開,伸手扶著她,讓阿勛將她抱到一邊休息,而這個時候她嘴里還“啊啊”個不停。 “還沒有緩過來?”張煥振將身上酒壺遞給阿勛,他在所有的貨物和人員都過來之后才過來的,。沒有想到這么半天了,蝶翅都還沒有緩過神來,看來她的膽子真是夠小的,他無奈的對阿勛道:“給她喝點酒會好一點!” “嗯!”阿勛小心的給嚇得不輕的蝶翅灌了一點酒,蝶翅被嗆了一下,拼命的咳起來,也終于緩過神來了,不過眼神還是有些呆呆傻傻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后閉上嘴,乖乖的聽著阿勛的招呼,騎上馬,跟著大家繼續前行,對嬌嬌和阿南的打趣充耳不聞。 阿勛很擔心蝶翅的狀況,雖然說蝶翅一向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可也很少這么沉默不言,更令他擔心的是蝶翅的眼神看起來呆滯,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靈動,可是說什么蝶翅都是心不在焉般的支吾兩聲,什么都沒有聽進去樣子,他只好緊緊的跟著蝶翅的馬,小心的招呼著,不讓她從馬上摔下來,后來干脆自己下馬,牽著蝶翅的馬往前面走。 “嚇死我了!”到了傍晚,大家將貨物卸下來,幾個人去放馬喂食,幾個人埋鍋做飯,阿南和嬌嬌將她們兩個姑娘要用的帳篷搭建好的時候,蝶翅忽然冒出一句話來——這是她下了溜索后的第一句話,而她的這句話讓周圍的人一愣之后,紛紛大笑起來…… 見過遲鈍的,見過被嚇傻的,可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的,都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才反應過來! “你還好吧?”阿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