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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大,在趙家生的小兒子也有親爹照顧,楊母沒有了牽掛不下的事情,當年就去了。 死了的人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楊譚林傷心了一段時間之后就振作起來,楊家是興旺起來了,比楊父在的時候日子還要好過,楊譚樹讀書也漸漸有了出息??蛇@個時候,楊家老兩口的身體漸漸的就不是很好了——苦了一輩子,又經歷過白發人送黑發的的痛苦,楊家老兩口比同齡的人衰老的更快了一些,他們和楊譚林合計,早點讓楊譚樹娶妻生子,趁老兩口還在的時候主持著分了家,讓他們也能夠安安心心的離開。 楊譚林那個時候已經是二十歲的人了,兩位老人都已經是滿花甲的人,雖然他們的年紀在大理這種長壽的人比比皆是的地方是能算是半個老頭老太太,但是他們的身體比周圍那些七十歲的也都有所不如。白家男子大多數都要到十七八歲才會結婚,到了二十歲結婚的也有,但十五歲結婚的男子還是比較少的,雖然楊譚樹的年紀還小,才十五歲出頭,但老人都這樣說了,楊譚林想想自己也是十五歲就結了婚的,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聽從了長輩的建議,讓楊家二老出面,為弟弟張羅了一門婚事,而他們夫妻倆把婚事辦得體體面面,比楊譚林當年強得多。 弟媳婦娶進門三個月之后,兩兄弟就在兩位老人家的主持下分了家。兒子死的時候楊家是什么樣子,而現在又是什么狀況,這些年來大孫子和孫媳婦的辛勞兩個老人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兩個老人將家里的財產分成了三分,楊譚林占了其中的兩份,而楊譚樹占了其中的一份,這一份已經有兒子不在的時候所有的家產那么多,同時兩位老人還由楊譚林贍養,而楊譚樹只要經常過來盡孝心楊家二老也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這樣的分法楊譚林沒有什么意見,他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對相依為命的二老更孝敬和重視,他知道兩位老人是考慮到弟弟是個讀書人,不像自己進項多,阿奶雖然有意見但出于孝順的原因,也沒有多說什么,全部都依從了老人??删瓦@樣在二老看來大孫子已經很吃虧的分法二孫子夫妻卻相當的不滿意,認為兩個老人太偏心(可不就是偏心了嗎),明明是兄弟兩個,卻不把家產平分,讓老大占了大頭,不公平。楊譚樹自恃是讀書人,雖然不滿,臉色也像鍋底一般黑,但勉強的保持了冷靜和風度,他的新婚妻子可不管那么多,當時就嚷嚷了起來,把楊家二老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請來當公證人的街坊鄰居也都是知道楊家實情的,也都站在楊家二老一邊,說起了公道話。 到最后,還是按照二老最初的決定分了家,可兄弟兩人從此之后也就有了間隙,楊譚樹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是在身邊長大的,所以二老偏向老大,在分家不久之后,就以方便讀書的原因一家人搬到了葉榆城里居住,分給他們在喜州的房子就這樣空置起來不說,也很少回來看望兩位老人,就連逢年過節也極少回來。 這樣過了四年,在楊雪素三歲的時候兩位老人油枯燈盡先后去世,楊譚林忍著悲傷給兩位老人辦完后事,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兩位老人的遺物的時候,楊譚樹的媳婦卻提出分楊家二老遺留下的財產。 楊譚林當時就火了,什么叫做楊家二老的財產,楊家不是已經在兩位老人的主持下分了家了嗎?楊家所有的財產該分的也都已經分了,楊家二老除了一些衣物以外,什么都沒有留下,他們還要分什么。 結果,楊譚樹媳婦不陰不陽的說:當初分家分了三份,兄弟兩人各一份,二老養老的一份,現在兩個老人不在了,那些東西自然要拿出來分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楊譚林拿出一份“財產”來給他們,否則就是私吞弟弟應該的財產……楊譚樹雖然在一旁沒有說話,但他也沒有制止媳婦的言論,就那么默默的看著媳婦在楊家撒潑。 楊譚林氣極而笑,老虎不發威真當自己是病貓了!總覺得這個弟弟不容易,七八歲就寄人籬下的生活,現在又只會讀書,沒有什么手藝也不會做生意,分到的財產也不過是坐吃山空,他沒有經?;貋砜赐纤塘?,二老的喪事他一分錢不出也無所謂了,可現在呢?居然還想這樣那樣的。當著連連皺眉的親戚鄰居,楊譚林一點都不客氣的將自己當初的狀況說了一遍,然后更是一點都不客氣的將楊譚樹一家人“請”了出去。 楊譚樹視此事為恥辱,當時就賭咒發誓的說永遠不和楊譚林來往云云,后來更變賣所有的家產,離開了大理,據說是去拓東城去了。楊譚林當時年輕氣盛,又是在氣頭上,自然不在乎這個對自己連起碼的尊敬都沒有的弟弟,但是等到年紀漸長之后,卻開始慢慢的懷念起來,總覺得自己當年要是能夠忍一忍,和楊譚樹好好地談一談,絕對不可能像現在一樣。他也曾經多次的到拓東城,托人或者自己打聽楊譚樹的下落,可卻一無所獲,沒有想到的是,在失去了音信已經二十多年的現在,會收到弟弟的來信。 ? 第二十八章 信 “阿公,信里面說什么???”蝶翅睜著一雙無垢的眼睛看著楊譚林,看起來天真無比,心里卻忍不住的腹誹著:是不是拓東城“米貴”,那位久無音信的叔公用盡了家財,所以寫信回來求助這個“無情無義”、“霸占弟弟財產”的哥哥了? “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隨便的說說這些年在外面的生活,說是很想回家來看看,但是也不清楚我們是不是還在喜州,問問家里怎么樣,過得好不好而已……”楊譚林微微嘆息一聲,心里倒是沒有說什么,就像是很久沒有聯系的家人隨意的嘮嘮家常,可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心里很不對勁,也很是不舒服,總覺得他有話要說卻不說,故意來些虛套的東西。 蝶翅眼光一閃,心里暗自發笑,知道楊譚林為什么眉頭會皺得那么深了——盡管白家人接受了很多的漢家文化,很多的地方已經有了濃重的漢家思想,但他們終究是白家人,和他們和睦相處、來往的除了漢家人之外,更多的還是直率的其他民族,都習慣直來直去,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么理由,也不需要找什么理由。 白家人已經被周圍的幾個民族稱為“狡猾”、“精明”、“勢利”,認為他們“精明厲害的像漢人一樣”,但他們始終還不是漢人,不管在做生意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有了“jian商”的潛質,但是在為人處事上面,他們還是純樸的讓蝶翅覺得“傻的可愛”,沒有那么多的彎彎道道。而楊譚樹在外面十幾年顯然已經被漢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