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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隔壁的別墅里。榮胥所住的別墅跟她家外觀差不多,院子卻沒有袁家的熱鬧,只干巴巴一些綠植,雖然修剪的齊整,但總感覺少些生氣。 杜若早等著了, 要不是擔心引起大師的反感, 她都恨不得到隔壁去打聲招呼。榮胥的父親榮晉也趕到了。 哪怕是有心理準備,看見袁曉曦, 榮晉仍然愣了下。 榮胥坐在沙發上,仍然低著頭在玩手機。只有細微發抖的腿透露出他其實很緊張。 上次袁曉曦那三針著實將他嚇到了。他回來后,并沒有去學校,這幾天一直都在家里。杜若對大師畢恭畢敬,沒想著去打聽消息之類。但他就是混不吝的, 這幾天在窗口架了一臺望眼鏡,沒少偷看隔壁。 隔壁的家庭跟他熟知的完全不一樣,白天人不多,晚上齊聚,無論老婆婆還是小騙子,臉上經常帶著笑,好像每一天的日子都很美妙。 小騙子出門少,在家是就一棉質長裙加拖鞋,懶懶散散的,像極了他以前養的一只貓,窩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樣子,他有時候都忍不住生出想去撥弄一下的念頭。 唯一有點詭異的就是三樓了,厚重的窗簾從來都沒有拉開過,晚上偶爾有燈光,也不知道誰在里面。 聽到門口響動,榮胥飛快抬頭看一眼后,又低下了。 榮家別墅內部雖然裝修的很豪華,但一樣沒袁家那樣充滿了生氣。以前這三層的別墅里面就住著榮胥和劉助理,榮胥還要上學,所以別墅空著時候比有人的時候還多。 因為先就約定了不能宣揚。杜若給保姆和劉助理都放了假。 “大師,您看,是在這里治療,還是另換個房間?”杜若小心翼翼問。 榮晉站在杜若旁邊,電話里聽到的和親眼看見有些出入,他態度謹慎。 “這里就可以了?!痹瑫躁乜戳丝礃s胥。他低著頭,發型沒變,但頭發已經蓋不住印記了,顯然上次她那幾針刺激到了蠱蟲。 杜若見兒子依舊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趕緊拉了拉他。榮胥坐好,看一眼袁曉曦后,很快又挪開了眼。 他可沒忘記,上次這小騙子摸他下巴來著。 “站起來!”袁曉曦說。 榮胥頓了下,杜若趕緊拉兒子一把,催促:“快站起來?!?/br> 榮胥不情不愿站起來,他身高快一米九了。一米六五左右的袁曉曦圍著他看了一圈。又讓他躺下。 榮胥本來就格外不自在,看見穿著正式的袁曉曦就忍不住想起她窩在沙發懶洋洋的樣子?,F在又被當觀賞動物似看了一通。 “到底是要站還是要躺???說清楚行不行?”他很不耐煩說。 袁曉曦已經取出了隨身包里工具,銀針、丹藥、藥包等。 “你要不怕頭破血流,站著也行?!彼f。 榮胥還犟著脖子。這小騙子就不能對他說話好聽點嗎?故意耍他是吧? 杜若趕緊拉著兒子在沙發坐下來,要躺下,榮胥就死活不干了。 她都敢摸他下巴,要躺下來,誰知道她會干些什么? 反正他是不躺的。 袁曉曦也不強求,讓杜若端來一盆水。她知道這屋里最多只有一個半人相信她。不過她不在乎,收錢辦事。帳已經到了,例行辦事就是。事先都已經說好了,她只管治,是死是活,不在她考慮的范疇內。 水端來。杜若手持銀針。榮胥覺得眼前白光一晃,還沒有看清動作就已經不省人事了。幸虧杜若就站著旁邊,看到兒子眼睛一直,連忙扶住在沙發上躺下來。 榮晉雖然不是醫藥行業人物,但夫人是,也因此知道些皮毛,見眼前的小姑娘下針神速,片刻的眼花繚亂之后,十二根銀針已經穩穩進在十二個xue位上。心里不由得吃驚,原本旁觀的,再站不住了,跑到杜若旁邊幫忙。 榮胥已經入木頭人一般,眼睛直愣愣的,除了微淺的呼吸,跟一個死人差不多。 杜若屏住了呼吸。她自己就是中醫大師,但要說施診,就袁曉曦剛才那幾下,她就自嘆弗如。 十二銀針所下的xue位都非常重要,她如果沒有看錯,這些應該是起封閉作用的。 袁曉曦捏著榮胥下巴,取出引蠱丹,放進他嘴巴里,然后點了點xue位后,丹藥順著喉腔下去了。 沒多久,杜若腦海又響起了一陣凄厲慘叫,榮胥突然抽搐起來,面目猙獰,額上的烏黑印記跟上次一樣一下布滿了大半張臉。 同樣的場景杜若見過,但榮晉是第一次見,嚇了一跳,險些松了手。 先前扎進去的銀針根部相繼沁出一攤烏黑液體。 榮胥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十二根銀針根部的烏黑色液體也越來越多,順著臉面和脖子流下來,真比七孔流血還要嚇人了。 袁曉曦將藥包擱在榮胥的額頭上,原本白色軟布外包的藥包也很快變成了黑色,還徐徐升起了一陣輕煙。 就在杜若覺得要壓不住兒子時,榮胥抽搐的動作緩慢了下來,布滿了大半張臉的黑色印記并沒有像上次一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回縮,而是原處漸漸消淡下去。腦海中凄厲的慘叫聲也漸漸萎靡,直至不見。 袁曉曦覺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了藥包,丟在水盆中,原本清澈透亮的一盆水瞬間變得漆黑。她又收了銀針,示意榮氏夫妻可以放手。 杜若膽戰心驚放開了榮胥。榮胥原本皮膚白凈,現在脖子以下巴處如白紙一樣,身上的衣服盡數濕透,那些黑色印記蔓延的地方顏色并沒有完全消淡,仍然是淺淺的黑,但是額頭上原本烏黑的卻也變淡了許多。 榮胥仍然不省人事,取下銀針的地方如墨汁半流出的液體還沒有擦掉,看起來仍然很駭人。 杜若見袁曉曦已經在擦手,問道:“大師,這樣就行了嗎?” 袁曉曦收了銀針,放進隨身包里,一邊回答:“可以了,他過五分鐘左右就能清醒。影蠱不能一下子就出來,否則會影響預后,你們可以給他洗個臉。我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br> 袁曉曦走了,杜若趕緊打來清水給兒子洗臉。 榮晉見死人一樣的兒子,問:“這,到底行不行?這影蠱真的這么厲害嗎?” 上次見面后,杜若就收集過有關影蠱的資料。 這種蠱連她父親都不知道,最后苗疆分部那邊傳來了消息,他們是從苗疆一個輩分最高的老人口中打聽到了這種蠱。連老人都說,這種蠱他也只是聽說,應該早就絕跡了,中了蠱的人幾乎無解。除了結果,其他描述與袁曉曦所講差不多。 杜若根本就像沒聽見榮晉的說話一樣,只動作輕柔給兒子洗臉。 榮晉的臉色訕訕的,他心里知道杜若怨恨榮家倆老往自己身邊送女人,一次二次的,他都推了,后來次數多了,他就收了一二個,但分寸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