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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萬一出點啥,再凍壞了可怎么辦?在這里,我還能給她燉點湯,補補。你是醫生,怎么能這么不懂事?” 不懂事的何醫生無奈,不由看向歡喜??蓺g喜只是笑瞇睒的看著,反正她也不會說話,這些跟她都沒關系。 到是王姨趁勝追擊:“再說了,阿喜是客,就是要走,好歹跟這里的主人說一聲,道個謝再走是不是?”而現在,許超不在,要道謝,就得等許超回來。 “這,那好吧?!?/br> 歡喜訝異了,何醫生居然退讓了? 何醫生雖然看起來很溫柔,對誰都十分好說話??善鋵?,他也很固執。他決定的事,很難被別人改變??纱藭r,他居然因為王姨這么幾句話,就退讓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等何醫生離開,歡喜才反應過來,想的更是多一些。何醫生也沒問許超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 一邊心不在焉想東想西,一邊做事的結果就是,她的手指被針扎破了。血珠子從指腹上冒出,那腥紅的顏色,才讓她肅然回神。其實這一切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不過是季營長的小姨子,一個輩劇的被牽連者,一個借住客……而已。 許超到底是做什么的,何醫生跟他們的關系到底是敵是友,又或者其他的那些……沒有人會告訴她,也因此,全都跟她沒關系。于其去想這些跟她關系不大的這些人的事情,她到不如想想她自己。 她的將來! 將手指送進嘴里,將血舔去。繼續投入刺繡大業之中…… 她的將來,必然是要上大學的。西吳縣可沒有大學,到時,她會離開這里,離得遠遠的。就像如今的老家一樣,她可能一年也來不了一兩回。這里的這些人,也早晚會被她忘記,也會忘記她。 而她的將來,還需要金錢。 這很俗氣,但是卻無法忽視,更是迫在眉睫。 錢,錢不是萬能的??蓻]錢,卻也是萬萬不能的。哪怕視金錢如糞土的,也照樣要吃錢買來的糧,穿錢買來的衣。因此,便又有一個堅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以她本來的打算,是先工作,存點錢,開學之后,再想辦法賺錢。雖說想辦法,但其實她并無頭緒。而且,眼下這工作,能存多少錢,也不好說。 而就她所知,接下來時間里,經濟會飛速發展,同樣飛發展的,還有物價。但她一個臨時工,還是一個短期臨時工的工資,是絕對不會漲的可能的。 等她開始上學,存的錢,只怕不夠半學期的費用。 而王姨的話,正好給她打開一扇大門。 秦繡娘靠著手藝,養活一家人。那她,是不是也可以靠刺繡,賺點生活費? 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那無論如何都是要試一試的。若是真行,便是賺的不多也是可以的。捏了捏頸后緊繃的肌rou,她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的王姨。唔,不知道王姨識不識字,不然的話,不好交流?。?! 因著準備靠手藝賺錢,歡喜自然不能再慢慢做。所以,這天晚上,她在王姨入睡之后,又悄悄進了空間,將繡品的進度,稍微加快了一點。 兩天過去,一副仙童戲魚,便已完成。 到第三天,天沒亮,許超就回來了。 走的時候悄無聲息,回來的時候,同樣如此。等天亮了,王姨看著他,也是十分自然的說話,問他想吃什么……半點沒提他離家的事情。 歡喜見狀,便徹底將心里的那點小好奇給壓下了。 等歡喜起床,許超便進來看她。 先看她的傷口:“咦,已經拆線了么?”他伸手入口袋,拿出一個水晶瓶遞過來:“可巧,這正好得了點好東西,這個時候用正好。去疤的效果非常好,等你用完這一瓶,脖子上的傷肯定就消失的一干二凈?!?/br> 水晶瓶是透明的,里面的水卻是粉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歡喜聞了聞,非常香。 對著他微微一笑,拿了紙筆過來:【謝謝?!款D了一下,又寫道:【你出去這幾天,不會就為這瓶藥吧?】這瓶藥的出現,又讓她的心軟了下來,好奇心再次爬起,讓她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許超一笑,一臉的驕傲:“是啊,可不就是專門為你找的,這兩天我那個累啊,吃不好睡不好的……是不是很感動?” 歡喜白了他一眼,心里卻更軟和了。 【謝謝?!?/br> “客氣什么?!痹S超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什么時候小喜子你能再開口說話啊,我很想聽聽你的聲音呢!” 許超歸來,王姨準備中飯做的豐盛些。歡喜本來想幫忙的,被王姨和許超一起拒絕。后來王姨干脆連許超一起趕了:“阿喜肯定一個人待著悶,你在這里也是礙事,去陪阿喜玩去?!?/br> 許超笑得一臉開心,找歡喜玩去了。 歡喜看著他直樂,許超這人很奇怪,這么大的人,被人當小孩哄著,居然很高興。 “再笑我,我可要不客氣了??!”許超斜了她一眼,眼里閃過一絲壞壞的期待。 可歡喜多敏感啊,立刻就正經危坐,不露半絲笑意。讓許超暗嘆可惜。 歡喜到是拿紙筆出來,一副要跟他長談的模樣。 他立刻也沒時間想別的了,一本正經的坐她對面:“怎么,有事?” 歡喜點頭,然后才寫道:【我聽王姨說,有個秦繡娘,靠繡藝賺錢,可有其事?】 許超額頭一跳,王姨跟她說了什么?臉上卻是半點不顯,“確實是有這么個人,那個秦繡娘家就住離咱們不遠……怎么,你對她好奇?”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也能靠繡藝賺錢?!克幌肜速M筆墨,對許超也沒必要隱瞞什么,因此,她是直來直去的。她將之前繡的繡品拿了出來:【這是我繡的,我還可以繡得更好些。我想知道,我能不能靠這手藝賺錢?!?/br> “有我呢,要你賺什么錢?你想繡就繡,只圖個開心就好……”許超眉皺的死緊,可對著歡喜說的這話,卻從開始的理直氣壯,到后來的底氣不足。是了,他終于記起來,這個人不是他姐。不是那個一直陪伴他長大,唯一依靠的,他發誓要對她好,讓她過好日子的jiejie了。哪怕她們長得再像,不是就是不是。 他頹然低頭,沉默不語。 歡喜雖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卻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她想安慰一二,可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于是,只能靜靜的陪在一邊。 過了好一會兒,許超已然收斂自己的情緒,笑著對歡喜道:“你這手藝,肯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