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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卻是常見的。 ☆、第三十一章 許超的手藝不負他的自信,歡喜吃得完全停不下來,到最后,肚子撐的不行,才不得不停下來。這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如此失態。 面對許超的笑臉,她也不免訕訕?!疤贸粤??!彼蛔杂X的開口。說完才想起來自己發不出聲。 還好,許超對何醫生他們不客氣,可對歡喜卻是意外的縱容。見她吃這么多,不但沒有嘲笑,反而是高興的很。 “喜歡么?喜歡的話,我以后天天給你做。有鹿rou,還有獐子,山豬……回頭我一樣樣給你做。一定把你養得白白嫩嫩的,健健康康的?!?/br> 歡喜點頭。有好吃的她當然喜歡,尤其他的手藝非常好。比之她這個大廚的手藝,也不差什么。至于拒絕?她根本沒想過。若是之前她還會有些不好意思,欠人太多人情,總是不好的。但現在知道對方為什么對她這么好之后,她就一點負擔都沒有了。 雖然無情,但完全可以說,這就是一場交易。她從他那里得到物質上的需求,他從她這里得到精神上的需求。哪一方的價值更高,看的并不是供給方,而是索求方。 所以,她現在是一點都不心虛。 事實上,她吃得越開心,表現的越是滿足,越是不跟他見外,。他也就越滿足,越開心。也許在許超的心里,她吃跟他那個jiejie吃,是一樣的吧?她喜歡了,對他來說,就是他jiejie喜歡了。 吃完飯,許超出去了一趟。 等他回來,就帶了很多的畫畫用具。果然十分齊全,各種紙,各種筆,各種墨和顏料……從素描到工筆,從水墨到油畫。他帶來的這些,可以滿足任何一個想作畫的人的需求。 他將那些東西直接擺在客廳里,歡喜瞠目結舌的看著,不時的對他豎大拇指。全都是好東西,比她空間里的好,好很多。 “怎么樣?”許超有些得意,還有些小顯擺:“這些都是畫畫用的,畫國畫的話,要用墨。我去給你倒點水,回頭給你磨墨?!?/br> 歡喜點頭,在他去倒水時,一一欣賞那些工具。 不同軟硬的碳條鉛筆,大中小號的狼毫、羊毫,都是一匣子一匣子的擺著。各種她只聽過,卻不曾見過的墨碇,硯臺……這些東西,到了她那個年代,叫賣的多,但真的少。吹噓的厲害,可真正的好東西,卻從來都看不到。當然,并不是真沒有。只是太少太少,想買,不但要有錢,還要有人。有的時候,有人都不行,還得有資格。 真正的好東西,到了不識貨的人手里,那叫明珠暗投。真正愛這些的,給再多的錢也不賣。 而此時,這里全都是一匣子一匣子的擺著,看的她心潮澎湃??赏瑫r,也升起一絲怯意來! 以前她可是被人暗諷,沒資格的。如今面對這么珍貴的東西,她不由自問,她可有資格? 她的心神清明,并無迷茫。自問之后,已然有了答案。 沒有。 不是她自夠自信,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知道。上輩子的她,連皮毛都沒學到。這輩子的羅歡喜,到是認真學的。但是……羅歡喜即便有些聰明,可她那時還小。 精力有限不說,所學的東西也太過龐雜。 廚藝就不說了,老爺子就只能教她一人。而那位更是恨不能將一身所學全都教給她,琴棋書畫,女紅中饋……樣樣往她腦子里塞,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時間也是有數的。在那有限的時間里,她一個孩子,又能學得多好? 更別說,離開之后的這些年里,家里并沒有人再提供一切,讓她繼續鍛煉下去。 曲不離口,拳不離手。除了廚藝她時常要為家人做飯能練練,其他的,早就被丟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她來了之后,靠著強大的記憶力,以及空間這一作蔽器,才能將這些從她的記憶里挖出來,又通過練習,將她的基礎撿起來。 但說破天,原主也就基礎的水準。用這些珍貴的東西……真浪費。 她雖然覺得用許超的東西理所當然,但浪費本身就是一種罪過??梢幌氲皆S超的態度,她就知道,這事兒不能拒絕。 許超這是將她當他姐了,在他的心里,也就這樣的好東西,才配得上他姐的身份。她若是跟他說,讓他去弄些便宜次品來,說不得還要惹惱了他,讓他以為她在侮辱他的jiejie了。 所以,她將所有東西翻了一遍,終于從里面找出最不珍貴的一套東西出來。 她才將東西備好,許超就端著一大杯清水進來了。 “來,我給你磨墨?!痹S超看到她擺出來的東西,笑得更加開懷。他姐以前,用的也是這一套。說到磨墨,更是興致高昂,躍躍欲試。以前,他就最愛給他姐磨墨。 歡喜沒拒絕,她也想知道,自己撿起的,原主的那些基礎,到底達到什么樣的程度。何醫生說,許超的鑒賞能力很強,這話她還是信的。 至于考試,她反而不擔心。 要知道,如今才八十年代。在過去的一段時期里,各種文化都被摧毀的厲害。美術音樂之類的東西,更是被人當成罪惡一般對待。雖然不管什么時代,都不缺乏隱藏的高人。但這些參加考試的年輕人,能有個基礎也就不錯了。甚至于,就在前幾年,所有藝術體系的招生,都沒有藝考這一項。 人們只憑著興趣和堅持,就能敲開藝術殿堂的大門。從進大學之后,才開始打基礎,從零開始。也就這兩年才好一些,一些老藝術家們有了出頭的機會,開始收徒開班。藝術再次被發揚光大…… 如今雖有了藝考,可也只要過得去就行。她的技術也許還是難登大雅之堂,但通過考試,絕對是夠的。 國畫最講究意境,哪怕還沒拿起筆,心里就要先有了所要畫的感覺。是感覺,而不是影像。 山可陡峭可平緩,樹可凌亂可獨枝,花可盛開可蓑萋,水可斷流可奔騰……那些都是景,不是意境。 景的復制不難,難的從來都在一個意字上面。 淡墨濃彩,潑墨揮毫,或一揮而就,或慢慢鋪陳……那是大師才能做到的。而她能做的,就只是匠人一般的,規規矩矩。 水墨最宜畫風景。 她只用了黑一色,淺淺深深,nongnong淡淡,一層一層的暈染……直到最后,成就的卻是一副山中孤墳圖。 最后住筆,歡喜看著那圖微微發怔。其實,本來她只是想畫山景,沒想畫那座孤墳的。但等她開始畫時,不知不覺的就畫上了。而那孤墳,也是如此熟悉。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