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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歡喜還要吃驚,他的催眠術,就連那些在血與火里歷練出來的戰士,都能順利催眠。他靠著這手,可是給不少第一次見血,受不了的士兵,做疏導。從未失敗,且事后,他們都不會發現任何痕跡。沒想到,這小小的鄉村小姑娘,居然這么快就從催眠里回神。而且很明顯,她發現了。 這說明,她的防備很強,非常強,且她的精神力和意志力也比一般人更強大。比那些受過訓練的士兵還要堅定。 有意思的小姑娘。 不過,看著對方對他的防備,他想再催眠她,卻是不能了。 幸好,也沒必要再來一次。 “小姑娘的身體底子不太好,小時候沒養好,之后又大病一場,虧虛的更加厲害。如果不好好養著,以后怕是不太好。至于嗓子,到只是小問題,吃點藥就能好?!弊畲蟮膯栴},還是她的身體。 關于這一點,何醫生也有些發愁。 作為醫生,作為一位有醫德的醫生,碰到這樣的病人,自然是想要好好替她醫治。但實際條件,卻很難。 歡喜這病,還有個說法,叫富貴病。要是有人參燕窩,一天三次的喝著,好吃好喝好好休息,最多一年,就能調理好。 但這些東西,如今卻是最難得的。就算是好吃好喝好好休養,也難。這小姑娘畢竟只是季開明的小姨子,不是親閨女?;ù髢r錢嬌養著這么個外人,一般人都不會愿意。 所以,這話到了嘴邊,他又給咽了回去。 當著小姑娘的面說了,回頭季開明要是不愿意,怕小姑娘心里生恨。 沒話可說的他,干脆利落的開藥??紤]到小姑娘的身體,給加了瓶維生素。就當給小姑娘補身體了。 “嗓子沒事就好。至于身體,慢慢養著就行?!贝蟛杆闪丝跉?。她就怕好好的變成了啞巴。至于說身體?她半點沒往心里去。農村人都是苦命人,哪個身體不虧,哪個不虛?真計較起來,那就沒法活了。按她所想,有的吃有的喝,能安安穩穩的活著,那就是頂好的了。 看她這態度,何醫生就更不開口了。交待了藥怎么吃,又交待了羅歡樂一些孕婦禁 忌,就放她們離開。 歡喜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逃離,這個何醫生,太危險了。 何醫生望著小姑娘的背影,不由失笑搖頭??尚睦?,卻將她的名字給記了下來。能這么快從他的催眠中醒來的,她是頭一個。 ☆、第六章 離開醫務室,歡喜走的又快又急,完全是落荒而逃。 直到離開軍區,才在羅歡樂幾度叫喊下,停了下腳步。便是如此,也是臉色慘白,神色驚亂。 羅歡樂本還想教育她幾句,可一見她這樣,到是說不出口。這個妹子,也是個苦命的。又落下這毛病,將來也是個愁人的。 “你走慢點,這路頭一回走,也不怕走丟了?!?/br> 歡喜努力擠出一個笑來,卻是比哭還難看。 “呶,這是鑰匙。你之前也沒睡好,回去休息會兒。我跟你大伯母再轉轉,記得留門?!?/br> 歡喜立刻接過鑰匙,用力點頭。她現在,確實需要獨處的時間。她要好好的調整一下,給自己做一些心理建設。否則,她怕她會發狂。而她無法保證,發狂的她會干些什么。 她急急的往回跑,一路上碰到不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她卻是連個笑臉都擠不出來。也不知道這些人背后會說她什么,此時的她,完全顧不上。 進門,關上。進房,插上門,直接就進了空間。 對著沙袋一陣拳打腳踢,直到手背鮮血淋淋,兩條腿腫成豬蹄,再爬不起來,才重重的摔倒在地。無力的望著天際,淚水無聲落下。 “過去了,全都已經過去了?!彼裏o聲的自語著:“一切都過去了。這里沒有人知道我是誰,沒有人知道我有空間。只要我小心,再小心,再再小心。就不會被人再抓起來,生不如死?!?/br> “不用害怕了,再不用害怕了?!?/br>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著。下意識里,還有一個她自己也未發覺的聲音。其實,啞了也好,啞了,這秘密就永遠不會再從嘴里說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脆弱迷亂的眼神恢復了清明,體力也略略恢復,她坐起來,重重的呼吸著 。人看著狼狽,可眼睛清亮堅定。顯然,她的自我建設做的很好。 看著自己的胳膊和腿,抿了下唇。 意識一動,來到靈泉邊上。 沾了點泉水,將手背抹了抹,那血淋淋的傷口,便以rou眼速度恢復著,很快便光潔如新。用同樣的辦法,將腿上的腫也消掉。 全身上下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什么問題,這才出了空間。 將門閂拿下,躺倒睡覺。 昨夜,她確實沒睡好。 …… 一覺睡醒,她的臉色好看多了。 讓她意外的是,羅歡樂跟大伯母居然還沒回來。帶著疑惑起身,才發現,她們不是沒回來,而是回來之后,又出去了。 桌子上有羅歡樂留的字條,只說出去一趟,晚飯前一定回來。中午讓她自己一個人弄點飯吃就行。 歡喜抿了抿唇,看了眼外面,太陽已經偏西。摸摸肚子,卻還不餓。但她依舊進了廚房,將早上剩的粥熱了。 如此,對她來說,已經足夠。 收拾完,便又回屋,將書拿出來慢慢的看。 羅歡樂她們直到天將黑才回來,季開明跟她們一起回來。讓歡喜緊張的是,同來的,居然還有何醫生。 看到何醫生,她本能的又緊張了下。但之前的心理建設并不是白做的,一瞬間之后,她便又放松下來。 “阿喜,看我們帶了什么回來?!贝蟛感θ轁M面的抬了抬手里的袋子:“得了幾條魚,你今晚好好露一手,咱們請何醫生吃個飯?!?/br> 歡喜起身,對著幾人點了點頭。利落的收起書本,接過魚,便進了廚房。 何醫生有些驚訝:“大娘,阿喜的手藝很好?” 大伯母頗有些得意:“那是。不是我說,就咱們阿喜的手藝,那一般的廚子可比不上。她從小跟著她爺,學了好幾年……她爺當年跟著一個大廚學的手藝。聽說,那個大廚當初還是御廚來著……” 其實,大伯母也并不知道的很清楚。畢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不平,很多關系,人們藏都來不及,誰敢拿出來亂說。御廚什么的,誰知道真的假的。但現在拿出來給自己貼金,卻也沒什么不行。 那個時代已經過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