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你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馬上就會死?！?/br>
    “嗯，你很開竅吖，”小丑點著頭，“看得出你擁有追求公平的卓越品質。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是建立在腐朽的制度上。別人都說我是混亂的代言人，你知道混亂能帶來什么嗎？帶來絕對的公平?！?/br>
    “你好煩！”黑發綠眸少女不耐地說，“乖乖去死吧?！?/br>
    “啊哈哈哈……中意你，真是太中意你了，”小丑非但沒有面對死亡的困惑，反而笑得很開心，“去吧。去阿卡姆瘋人院。我愿見我……我，所有的小禮物饋贈給你。噓，你會成長的，你長成我喜歡的……”

    “她不會！”蝙蝠俠實在聽不下去，應聲打斷。

    他踩著堅毅的步伐，緩緩走過來。余光瞅見人質們神色略顯悲痛，而那位帶給達米安無數打擊，也是與他說過找到無限寶石就能復活的少女。此時面無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到來。

    ——有點麻煩。

    “小丑，你不要妄圖危言聳聽，現在該去阿卡姆監獄了，”蝙蝠俠冷聲道。

    小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嘻嘻嘻笑起來：“原來是蝙蝠俠嘻嘻嘻……你果然是不想讓我死?？上?，這次抓住我的是這位小姐，不是你，呵呵呵，所以……你要怎么辦呢？難道，哈哈哈，成為拯救我的英雄嗎？”

    他語氣中滿滿的惡意，令蝙蝠俠緊緊蹙眉。

    蝙蝠俠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伊薇妮：“小小姐，你沒有必要被他激怒，你并不想變成他最喜歡的樣子，對嗎？”

    如果是之前，伊薇妮肯定會聽蝙蝠俠的，反正“不殺人的正義”就是超級英雄的性格，就是他們的魅力所在。她對超級英雄打心底是佩服的。

    但這一次，伊薇妮不想聽從。

    當時，是這位睿智的老人，統一人質們的意見，最終選擇反抗。也是這位睿智的老人，在發現危機時，第一個沖到小丑的面前，不讓他按爆炸的按鈕，為所有人爭取一份生機。

    老者最終滿足又有些遺憾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伊薇妮的眼。

    超級英雄拯救世界的時候總能笑到最后，可普通人呢，當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者妄圖拯救世界時，多半只能拿命去換。

    現在老者死去，罪惡卻存活著。

    世道不公，應該一命換一命，不是嘛。

    既然蝙蝠俠依舊遵從本心要留小丑一命，那隨他，反正伊薇妮不靠說服蝙蝠俠殺人，超級英雄還是做恪守本心的英雄就好。

    她從來不是什么超級英雄，她只做她自己。

    伊薇妮手指一扣法杖，勒住小丑的綠藤開始縮緊，從他的四肢開始一點點能聽到“嘎吱”擠壓的聲音，尤其是在脖頸處，小丑的臉上被勒紅粉底都遮不住的紅。。

    “不，不不不！” 蝙蝠俠趕緊沖過去，妄圖將小丑放下來。

    此時的他想要救小丑，不是堅守內心的正義。而是不愿意讓伊薇妮因為罪犯手染鮮血，想要救她的內心。

    小丑的命，不值得染黑任何人。如果真的要人背負殺人的罪，也不該是小姑娘。

    但憤怒得很平靜的伊薇妮，已經無所畏懼。

    “嘎查！”

    曾經那個令哥譚顫栗的小丑，就這么干脆利落地被綠色的藤蔓擰斷了脖子。

    歪著腦袋的他，目光依舊直直地看著伊薇妮，帶著詭異的笑容，似乎在說，“干嘛不笑笑？”

    第48章 超英們

    小丑囂張得轟轟烈烈, 死得卻如此的簡單明了。

    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的發生。

    蜘蛛俠伸出來的手還停頓在半空, 他死死地看著伊薇妮，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敢動手，她居然真的敢動手殺人。

    一慣冷著臉的達米安反而扯出淺淺的弧度，挺果決的嘛, 趕在老爹碎碎念阻止之前就出手，他早看這個老打擾家庭和諧的小丑不順眼。

    殺了人之后, 伊薇妮瞥了眾人一眼，毫無感情的視線令眾人不自覺抖了一會, 忽然，就見她對眾人舉起法杖。

    人質們心底微寒, 那個女模特更是哭喊出聲：“不不不, 我們絕對不會舉報你的，放過我, 放過我們吧?！?/br>
    伊薇妮的法杖依舊輝下, 一層白霧從杖頭環繞而出，很快席卷到那些人質身上, 沒多久，俊男美女們一個個倒下去。像粽子一樣被綁著的雇傭兵, 也垂下腦袋。

    現場一片寂靜。

    蜘蛛俠看著伊薇妮, 心情很忐忑, 說：“你, 剛剛在做什么？”

    伊薇妮瞥了他一眼, “怎么, 你以為我在殺人嗎？”

    弄死小丑后，伊薇妮以為自己會懵逼，或者說會害怕會后悔，但很詭異，她現在的心情相當平靜，平靜得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是的，她現在還能夠冷靜的思考，甚至在想若是面對斯塔克和查爾斯的質問，她應該如何回復。

    “怎么可能！”彼得摘下頭罩，認真地看向伊薇妮，“你可是我認可的伙伴?！?/br>
    “唔……”伊薇妮微微偏頭，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僵硬得像墻壁一樣的臉上，扯出一絲紋路，“是消除他們的記憶……我不想太出名?！彼龔娬{。

    蝙蝠俠大邁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

    伊薇妮以為對方惱羞成怒要揍她，下意識縮脖子躲。

    怯怯弱弱的，就像剛剛冒頭又縮回蛋殼里的小雞仔。原本還想說教幾句的蝙蝠俠，長長嘆了一口。

    寬厚的大掌，輕輕按在伊薇妮的頭頂，揉了揉。

    “唉……你擁有強大的力量，”蝙蝠俠的聲音帶著沉重，“一旦肆無忌憚，那就是災難?！?/br>
    “我不會，”伊薇妮犟道。

    “……唔，當然，小姑娘是沒有青少年那么不可控，那么無法無天，”蝙蝠俠慢吞吞地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力量象征著的是一種保護，還是一種攻擊？這個世界每天都會遭遇不公平的事，你懲罰對人，你的良心還過得去?？扇羰怯幸惶炷憧醋哐?，你處罰了受害者。小姑娘，你的內心會崩盤。我不想讓你成為下一位雙面人?！?/br>
    伊薇妮微微垂眉，不說話。

    “如果當你殺了罪犯，有警察要將你銬回去，你要怎么辦？”蝙蝠俠看著他。

    達米安覺得這話充滿了陷阱，道：“這話不成立，我們完全可以挑個隱蔽的地方殺掉罪犯，或者……用特殊能力將罪犯的尸體毀尸滅跡?！?/br>
    蝙蝠俠嘴角一抽，回首瞪了達米安一眼：“閉嘴?！?/br>
    達米安哼了一聲，他若是聽話，他就不是偷偷跑出去變成羅賓，在外面搞天高地的達米安·韋恩。

    伊薇妮此時開口：“那我就乖乖跟著去?！?/br>
    蝙蝠俠一噎，后續的思路，都被她離奇的回答給打亂。不過能這么對待警察的話，那還是遵紀守法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