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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宜安聽了勾唇一笑:“到底是一院之長了,連糊弄人的鬼話說的都比以往中聽了?!?/br> 謝宜安這話也不算錯,要是放在以往,魏熙定是要和謝宜安吵起來的,可今日她是東道主,自然沒時間和謝宜安在這里耍嘴皮子,因而在要惹惱謝宜安之前,忙說了幾句好話,想要將這事揭過去。 因此,魏熙在聽到謝宜安這句挑釁的話后也難得的沒有回嘴。 她眼睜睜的看著謝宜安俯身對阿寶道:“阿熙說你實在?” 阿寶愣愣點頭。 謝宜安低低一笑:“那我長得好看嗎?” 阿寶許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自戀之人,又繼續愣愣點頭。 謝宜安見了直起身子,笑道:“敷衍?!?/br> 魏熙對謝宜安會這樣問阿寶一點都不奇怪,謝宜安雖討厭人說他女氣,但自戀卻是與謝玨一脈相承的。 魏熙看著反客為主邀溫紹延往里去的謝宜安,突然又有了些壞心思,她捏了捏阿寶的臉頰:“阿寶,你覺得他們誰生的更好看呀?!?/br> 謝宜安回身敲了一下魏熙的頭,惹得她發髻上的步搖叮鈴作響:“盡出些壞主意?!?/br> 溫紹延笑道:“懷寧兄的容貌冠絕長安,我自是比不得的,公主就別拿我開玩笑了?!?/br> 魏熙眉梢一挑:“這可不一定?!?/br> 她說罷,看向阿寶:“阿寶覺得呢?” 阿寶來回看了幾回兩人的容貌,面上皆是糾結之色,過了片刻,她小聲道:“都好看?!?/br> 謝宜安朗聲一笑:“你這小丫頭,倒是圓滑的緊?!?/br> 阿寶聞言憋了憋,又道:“不過,公主最好看?!?/br> 謝宜安聞言笑的更開懷了,他對魏熙道:“你倆的性子雖南轅北轍,可她這機靈勁卻像足了你小時候?!?/br> 魏熙聞言垂首看了阿寶一眼,淡淡一笑:“是嗎?!?/br> 她說罷看向謝宜安和溫紹延:“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去吧?!?/br> 魏熙進去第一要義卻不是去招待客人,而是在房里環視一周,看看楊懿在不在,十余年過去,按理說應當不會有什么人記得他,但就怕萬一,魏熙還是有些擔心的。 看了一圈,魏熙并沒有發現楊懿,陳敬似是知道魏熙的心思,他走到魏熙身邊,道:“還有好些先生在外邊幫學子分派書籍?!?/br> 魏熙點頭,問道:“午膳怎么安排的?” 陳敬道:“已經從府里運來了食材和庖廚,等會就將宴設在這里?!?/br> 魏熙點頭:“尋常膳食就可,莫要太過奢侈,畢竟這是在書院里?!?/br> 魏熙說罷,便進去招待來客了,按理說書院開課既不是什么喜事,又不是尋常雅集,他們是不必來的,可既然來了,又不能將人趕出去,所幸魏熙開辦書院這事聽著驚奇,在那些勛貴重臣眼中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因而來的也是些與魏熙相熟,來看熱鬧的貴族子弟,對他們魏熙也不必費多大心力來招待。 在座眾人就數魏瀲身份貴重,大庭廣眾下,魏熙自然不能將他撇過去。 魏熙走到魏瀲身邊,唇角微微勾起三分笑意:“六哥怎么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貪多嚼不爛呀,這么多小哥哥都不知道該讓誰出場了~~ 除了六哥,有喜歡其他小哥哥的嗎n(*≧▽≦*)n 第145章 cao心 魏瀲抬手邀魏熙坐下, 魏熙瞥了一眼他身畔的坐席,也沒有拒絕, 扶著夷則的手便坐下了,跟她來的婢女見魏熙坐下, 將早就準備好的熱羊乳端到了魏熙面前, 這是出來之前含瑛吩咐的, 外面太冷, 得讓魏熙用些暖和養胃的。 魏瀲看著將手爐放在一旁,捧起羊乳的魏熙,道:“你的書院我怎么能不來捧場?!?/br> 魏熙慢悠悠飲了一口羊乳,緩緩咽下:“書院是清凈地, 哪里來的捧場一說?!?/br> “是我失言了?!蔽簽囈膊慌c魏熙爭辯:“我命人帶了兩車書來,不多, 也算幫你填一填藏書樓?!?/br> 魏熙抿唇一笑:“那我便代學子們謝謝六哥了?!?/br> 魏熙言語雖客氣有禮,但越是如此越閑疏離,放在魏瀲眼里便是小丫頭氣還未消。 他有些無奈:“一家兄妹客氣什么?!?/br> 魏熙從善如流:“確實不必客氣, 那六哥就自己隨意看看,我去招待客人了?!?/br> 魏瀲溫聲道:“去吧?!?/br> 魏熙聞言, 一言不發的走了,魏瀲看著魏熙的背影淡淡一笑,扭頭看向坐在一起的謝宜安與溫紹延。 這二人一俊美一出塵, 坐在一起頗為養眼,阿熙好美色,連身邊服侍的宮人都要挑好看的, 也不怪喜歡與他二人一處玩。 魏瀲如是想著,啟唇問道:“懷寧不當值?” 謝宜安看向魏瀲,微微一笑,面上有幾分無奈之色:“哪里是不當,分明是為了這小丫頭特意和上峰告了假出來的?!?/br> 他說著,抬手指了指魏熙:“可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先前在外面還埋汰我?!?/br> 魏瀲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笑道:“你們表兄妹感情好,說話難免就隨意些?!?/br> 謝宜安眉梢一挑,眼底似有些異樣神色:“一表三千里,感情再好也是比不得親兄妹的?!?/br> 魏瀲聞言手一頓,將茶盞輕輕放在案幾上:“未必,整天使小性子?!?/br> 他說罷,看向一直含笑聽著的溫紹延:“聽說介琮也在這里當先生了?” 溫紹延聞言答道:“是?!?/br> 這般誠懇簡潔的回應,魏瀲還是極少聽的,他難得的有些語滯,繼而微微一笑:“難得你有這份仁心,真不愧是得了鄒先生真傳?!?/br> 溫紹延搖頭:“只是剛好有閑,盡些微薄之力罷了,殿下謬贊了?!?/br> 魏瀲回憶道:“我記得你也是領著職務的?!?/br> 溫紹延眉目淡泊:“我才疏學淺,也只是給大人們打打下手罷了?!?/br> 魏瀲似有些感慨:“可惜了?!?/br>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溫紹延和謝宜安卻知道他說的可惜是什么。 溫紹延溫文一笑,并不接話。 倒是謝宜安道:“不可惜,介琮兄有出世之才,若是被困在朝堂上,終日案牘勞形才叫可惜?!?/br> 魏瀲點頭:“是我著相了,介琮才學驚艷,是不該沉溺與俗事上,教書育人也好,若是阿熙的學子得你一半真傳便了不得了?!?/br> 溫紹延仍是一副不瘟不火的樣子:“我也就音律還能湊合,本就是來湊熱鬧的,若是真要教,等以后教出一群樂師來,公主怕是得惱了?!?/br> ———— 魏瀲三人在堂中聊得話不投機,魏熙和來賓倒是說的熱鬧,只她在堂中轉了一圈竟沒看見魏琬,她行至窗邊,往楊懿處看去,他站在廊下,周圍圍了一圈學子,他面色依舊冷淡,對著那些學子竟頗為耐心。 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