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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在妻子與唯一的兒子里崔珉會選哪個了?!?/br> 陳敬溫聲道:“當初崔珉與夫人情深,能為了張氏不納妾, 可這些年,聽說他們二人也不似先前恩愛了, 不納妾或許是顧念往日的情分,可有這么大的一個兒子,便沒有不要的道理了?!?/br> 魏熙聽了這話有些悵然:“張氏雖說沒有腦子, 卻也算個至情至性之人,聽說當年她還未嫁給崔珉時,崔珉外放辦差時遇險, 崔家還未有動作,她卻不顧辛苦從長安千里迢迢快馬去揚州……” 魏熙一頓,道:“裴娘子是此時與崔珉相交的?” 她嗤笑道:“與姑娘訂了親還與妓子來往,也不知崔珉這深情之名是哪里來的?!?/br> 陳敬笑道:“我看多半是被張氏給逼出來的?!?/br> 魏熙一嘆:“可見世間男子多薄幸,以往我總想著若是阿娘還在多好,這些時日我卻覺得阿娘先去對她未嘗不是好事,她與張氏一樣,皆是為情而活的,可我阿耶卻明顯不是這種人,紅顏未老恩先斷,這不會是阿娘喜歡的?!?/br> 陳敬看著魏熙道:“不會的,皇后是公主的生母,等醒悟了定然不會差的?!?/br> 魏熙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繼續翻看起來,驀地,她一停:“看來好相貌對男子來說還不是什么好事,竟差點讓人搶去當了孌童?!?/br> 陳敬道:“有一副好相貌自然是好事,可前提卻是有與相貌相匹配的能力?!?/br> 魏熙輕敲著手中薄薄的幾張紙,笑道:“他的能力自然是在相貌之上的,當年云麾將軍意外身亡定是和他脫不了關系的?!?/br> 魏熙說罷,對此人倒是很滿意,要將此人收在麾下的心思越發強了。 陳敬略有些憂心:“此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怕是不好駕馭,弄不好便會適得其反,公主若是想要幕僚不如提拔幾個寒門士子,此人留著怕會是個禍端?!?/br> 魏熙將紙張放在燭火上,任火苗將紙張吞沒,她淡淡看著那張被燒成灰燼的紙,跳動的火光映的她的臉忽明忽暗,臉上的神情傲然間帶著些冷漠:“寒門士子可沒他有用?!?/br> 她側眸看向陳敬:“一個市井潑皮,便是有些心思又如何,我還怕了他不成?” 陳敬眉頭微蹙:“您要將他引薦給寧王殿下嗎?” 魏熙搖頭,拍了拍方才拿紙的手:“六哥想要能人多得是,我用不著為他cao心,我得為自己留些得用之人?!?/br> 魏熙看著陳敬,微微展顏:“裴斯是個聰明人,不會做什么傻事的,就算他哪天真的昏了頭也是奈何不了我的,讓他死對我來說易如反掌,只是要物盡其用,早早弄死他太過可惜?!?/br> 陳敬見狀也不再勸,道:“時間不早了,奴才喚人來服侍您歇息吧?!?/br> 魏熙往床邊行去,道:“裴斯那兒盯緊了,適當給他點暗示,他不像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能等到現在也不容易了?!?/br> 陳敬點頭稱是,又問道:“公主還有什么吩咐嗎?” 魏熙道:“明日去尚食局尋一個酥山制的好的來?!?/br> 陳敬道:“天下珍寶何其多,公主為何要送吃食,這太容易沾惹是非了?!?/br> 魏熙拾起胸前散落的長發放在收里把玩:“六哥讓我做我做便是,想那么多作甚,便是有什么是非我也不會讓它落在我頭上?!?/br> 陳敬依舊覺得此事不妥,道:“恕奴才直言,寧王心機深重,與他為伍怕是不甚妥當?!?/br> 魏熙笑看他一眼:“你如今怎么如此瞻前顧后,莫非是裝模作樣的跪了一晚將膽氣都跪沒了?!?/br> 陳敬不理會魏熙的玩笑之語,道:“公主得天獨厚,想要什么自己一個人來或許會更方便,沒必要淌渾水?!?/br> 魏熙坐在床上,輕撫床幔上精致的繡紋:“你將我想的太厲害了,所謂的得天獨厚也不過是阿耶的疼愛罷了,可他對我的疼愛是源自阿娘的,如今他都快將阿娘忘干凈了,對我的疼愛又能持續到幾時呢?!?/br> 陳敬跪地,抬首注視著魏熙:“陛下對公主的疼愛會持續到他長眠之時,就算一開始他對您優待是因皇后,可這么多年的疼寵與愛護不是假的,在陛下心里您永遠是與其它殿下公主不同的?!?/br> 魏熙微微一笑:“可阿耶給我寵愛卻不代表能給我權力?!?/br> 陳敬道:“您還有謝家?!?/br> “阿翁呀?!蔽何踺p輕扣著床幔上的刺繡:“阿翁雖對我好,但我到底是不姓謝的?!?/br> 魏熙說著,將床幔一丟:“所以呀,我還是得靠自己,你可將裴斯看好了,那可是個寶?!?/br> 魏熙說罷,又道:“時間不早了,喚人進來服侍我安置吧,你也早些去歇息?!?/br> 陳敬看著魏熙,一時間竟有些心疼,他突然覺得那晚不該說那些話,其實做一個富貴悠閑的公主也挺好的,他張了張嘴,這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只因他知道,安逸不是魏熙想要的。 ———— 這些天魏熙跟著徐司膳學著制作酥山,學著學著竟找出些樂趣來,得了閑便去琢磨怎么點酥好看,今日用完早膳,她閑來無事正想去點酥,卻見皇帝身邊的宮人給她送東西來了,東西不多,只有一盒香料。 宮人道:“啟稟公主,這香產自西域,是北庭節度使為賀陛下大壽進獻的賀禮之一,陛下聞了,覺得這香氣您會喜歡,便令奴才都給公主送來了,這可真真是獨一份呢?!?/br> 魏熙聞言,臉上滿是開懷模樣,她將香拿在手里,打開蓋子輕輕一嗅,頓時一股極為美妙的香味盈在鼻端,這香與她平時所用之香極為不同,是一股很自然的香氣,暖融融,甜絲絲的,聞的人心里酥酥的,卻毫無壓迫之意,就像是到了春和景明的三月天,像嫩柳輕撫在心頭,又如輕飄飄的花瓣落在頰上,不自覺的便令人松快起來。 這樣稀有又好聞的香料是沒有哪個小娘子會不喜歡的,魏熙自然也不會例外。 魏熙對則夷道:“他一路過來也累了,我記得庫里還有些成色好的珍珠,便賞他一斛吧?!?/br> 魏熙這賞,可真是大方了,連皇帝都沒賞過宮人這么值錢的東西,那宮人驚喜,忙跪地謝恩,知道這位難伺候的公主是真喜歡這香了。 魏熙道:“你且回去,我一會便去給阿耶請安?!?/br> 含瑛待人走了笑道:“看來公主很喜歡這香?!?/br> 魏熙淡聲道:“這香確實挺好聞的,聞了心境也平和?!?/br> 魏熙說著抬手將香料盒子一撥,盒子受力,在桌子上滑遠了些:“拿一些去讓蘇井泉仔細看看?!?/br> 含瑛看了盒子一眼道:“小心些是好,可這香是陛下給公主的,陛下怎么會對公主不利,若是讓人知道了就不好了?!?/br> 魏熙微微一笑,拉了含瑛坐下,倚在她身上道:“阿耶自然不會害我,可西域來的東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