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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伯伯、姑姑,還有沒有別人???” 孫姐神色更古怪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吧?” “什么人?”余清蘅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是姓蘇的老爺子嗎?” “好像是吧,反正氣派挺大的?!睂O姐猶豫的道。 余清蘅心哇涼哇涼的。 蘇朝宗居然真的會找上門,完了。 蘇朝宗知道戀情之后不是應該威逼蘇尚巖嗎?怎么會找上李淑珍這人告密的人?奇哉怪也。 到了客廳,李淑珍已經正襟危坐等她了。 孫姐小心的、輕輕的關上門,出去了。 余清蘅快步走到李淑珍面前,“你沒跟蘇……沒跟蘇家的人說什么吧?你千萬不要承認,就讓蘇家的人懷疑好了,無論他們怎樣懷疑,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們沒有證據,就什么也做不了?!?/br> 李淑珍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我都活成精了,還用你個小輩教我?” “是,是我多思我慮了,你老人家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呢?!庇嗲遛颗阈δ?。 “這還差不多?!崩钍缯淠樕靡恍┝?。 余清蘅心中焦急,很想把蘇朝宗跟李淑珍說的每一句話都問出來,但李淑珍是個順毛驢的脾氣,她只能先把李淑珍哄高興了。 余清蘅知道李淑珍最驕傲的就是她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所以把顧紹儒等人挨個夸了一遍,果然李淑珍氣漸漸平了,讓她坐下來喝茶。 李淑珍道:“我還用你教?我幾十歲的人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多艱難的日子我也熬過來了。顧君輝一倒霉我就和他離了婚,他記恨我,我當然知道,那又怎么樣呢?看在兒女的面上,他還是憋著一口氣跟我復了婚?,F在呢,顧君同送了我這棟小洋樓,還送我轎車、司機,我混成這樣,不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啊,你來教訓我?” “是我錯了。我年輕,見識淺薄?!庇嗲遛繎M愧極了。 李淑珍得意的笑,“你知道就好?!?/br> 余清蘅四處張望,“這房子得值不少錢吧?我如果是您,我就拿這棟房子做抵押,從銀行貸出錢來買些原始股,等到股票上市的時候,翻十倍二十倍都不止?!?/br> 八十年代就要過去,九十年代即將到來,證券交易所很快在成立了。這個時候,可是隨便買支股票就能賺大錢啊。 李淑珍臉色有些不自然了,“我有退休工資,還有兒孫孝敬,我錢夠花了。就算錢不夠用,我找顧君同,我要多少她得給我多少。我這輩子都是被她這個小姑子給耽誤了,要不是她偷偷逃走了,顧君輝也不會那么倒霉,我也不用和他離婚,讓他恨我到現在。說到底都是顧君同害了我,她得管我一輩子?!?/br> 李淑珍牛皮吹得挺響,余清蘅卻敏感的注意到了李淑珍神色間的不自然,心里琢磨著李淑珍不愿抵押房子的原因,試探的問道:“這小洋樓可真漂亮,小洋樓的房本一定也很好看,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 “不就是個房本嘛。房本有什么好看的?!崩钍缯溲凵穸汩W。 余清蘅就知道房本肯定不是李淑珍的名字了。 如果是李淑珍的名字,那李淑珍肯定拿出房本炫耀顯擺,不會這樣推拖。 余清蘅心中冷笑。 顧君同打的可真是如意算盤,美其名曰送了棟小洋樓給李淑珍,其實房本上都不是李淑珍的名字,等于李淑珍只有居住權沒有所有權,將來房子還是顧家的??蓢@這個李淑珍太笨,還以為能住小洋樓就是占了大便宜,不知道顧君同只是拿些小恩小惠就把她給打發了。 余清蘅想了想,委婉的提醒了李淑珍。 李淑珍老臉一紅,“你沒結過婚,沒有孩子,母親的心思你不懂。這房本寫我本人的名字,還是寫紹儒、文儒、清如的名字,對我來說有什么不一樣?反正都是我本人住,將來我百年之后,不光這棟房子了,我什么東西不是兒女的?” 吃了虧還嘴硬。余清蘅對李淑珍更看不起了。 余清蘅就不相信,如果李淑珍如果能把房本上的名字改成她本人的,她會不樂意。說什么自己的和兒女的沒什么不同,那不過是形勢比人強,自欺欺人罷了。 “您沒有把咱們的事告訴給外人吧?”套過近乎,哄得李淑珍開心了,余清蘅還是說起正題。 “當然不會了。你當我傻嗎?”李淑珍不悅。 余清蘅心里踏實了些,忙恭維道:“哪能呢?我是擔心您太坦誠了,親戚之間,什么實話都說?!?/br> 李淑珍厭惡的呸了一聲,“呸,我和蘇朝宗、顧君同算什么親戚。顧君同自私自利,蘇朝宗比顧君同還不如,沒解放就跑了,連他老婆都不管,這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啊。蘇朝宗這種沒良心的男人,再有錢也不能要,顧君同真是傻到家了,才會和蘇朝宗這種人過了大半輩子,還拿他當寶?!?/br> 這下子余清蘅是真沒辦法接口了。 蘇朝過是早年間就出來做生意了,和顧君同兩地分居。李淑珍才是那個大難來時各自飛的,顧君輝一出事馬上離婚劃清界限的不就是她嗎? “沒告訴外人就好?!庇嗲遛啃α诵?,端起水杯潤嗓子。 反正只是證實了這一點,她也就沒有心事了。 余清蘅以為她是安全的,卻不知道,她主動上門來找李淑珍,所說的話全被私家偵探聽到了。私家偵探把錄音交給了蘇朝宗。 蘇朝宗的憤怒,可想而知。 家丑不可外揚,他不叫別人,單把他兒子蘇澤叫到了辦公室。 按他的本意,當然也想叫蘇尚巖一起的,不過蘇尚巖也是個倔脾氣,說不見他就不見他,他本事再大,也拿孫子沒辦法。 “阿澤,你說爸爸冤不冤,因為你受傷的事,你媽五年都不好好理我了,原來是這兩個女人搞鬼。阿澤你說,怎么懲罰這兩個女人,才能讓你媽消氣?” 蘇澤不緊不慢,“爸,您還是快點把槍走火的事弄弄清楚。mama更在意的是這個?!?/br> 蘇朝宗有些尷尬,“這個,這個……” 蘇澤很敏感,“爸,您是不是已經查到什么了?” 蘇朝宗有點沒意思,“我把五年前每一個在蘇家出現過的人盤查過了一遍,發現一個叫利阿宏的花匠在事發不久就辭了職,現在澳洲,已經退休養老了。利阿宏才四十五歲,遠遠不到退休的年齡,而他退休后的生活水平也大大超過他的收入?!?/br> “他有外快?!碧K澤迅速的道:“是因為那晚的事情,他才得到了一筆外快嗎?” 蘇朝宗老臉一紅,“應該是。不過那個賄賂他的人是誰,暫時還沒查出來?!?/br> 蘇澤心中雪亮,淡淡笑道:“背后那個賄賂他的人查或不查,區別不大。爸,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mama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