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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釵子難道是我送你的那個?奇怪了,怎么到了這里,你看看?” 香穗也作吃驚狀,忙一把拿過釵子,細看了看,心里一時百味雜陳,不過她可是比香芋更穩得住,忙也跟著驚詫地道:“就是這個,當日你送我后,我怕弄混了,還在釵子后頭刻上了自己早年沒進府時的名字,你看,這里,‘大丫’,是不是有這兩個字?”說完遞給了香芋,讓她細看。 香芋不想這香穗還給釵子上做了記號,不覺心里一喜,這樣事情就好說多了,她到不是為了自己個能脫罪,而是這樣小姐就有了反擊的余地,遂煞有介事地拿起來,細細地在反面看了又看,確實有倆個字,這么一確定,她忙又將東西遞回給李嬤嬤,讓她也看看。 眾人都被這變故弄得愣住了,若是這釵子不是香芋的,那么這顧mama就必然是說謊了,又或者說她也是被她侄兒給騙了。 宮嬤嬤雖說早就知道這里頭的事比較復雜,可再沒想到這兩老婆子這么不經事,居然都沒將圈套兒做好了就來訛別人,一時氣的眉頭緊鎖,暗想對策。 顧mama和伍mama就更是急了,她們也是沒想到這物件真能不是香芋的,不覺腦門直冒汗。說起來,事情是伍mama挑起的,可明面上問題最大的是顧mama,她幾時吃過這么個虧,立時殺了伍mama的心都有了,可事情已然是出了,顧mama知道如今她只能是盡量死咬了。 不過還沒等顧mama將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伍mama先壓不住了,就在李嬤嬤細看釵子的時候,她一下跳將起來,連連道:“怎么可能?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香芋拿出來送給大田,這釵子如何會在大田那里?大田又如何會說讓顧mama來提親的話?你們可別弄鬼,誰知道這倆丫頭是不是說謊呢?!?/br> 她這突兀地一通話,很是令慧慧生氣,不覺冷哼道:“你口口聲聲地說這釵子是香芋自己交給大田的,如今你且將大田帶來,我倒是要問問他,他幾時見著了香芋?幾時得了釵子?又是幾時進了園子?顧mama可行?”說完冷冷地瞥了眼一旁有點發愣的顧mama。 在伍mama發話的時候,顧mama就知道要壞事,她原意是若是這釵子不是香芋的,那么這釵子的來歷就真有問題了,那么問題不是出在紅花身上就是出在香穗身上?既然今兒這事不能善了,那么如今只能是撇開了香芋,給大田重新尋個媳婦,這樣才能將這事圓乎過去。 就這個換人的想頭能不能實現,顧mama還是有點自信的,若是自己愿意息事寧人,二小姐和李嬤嬤也是愿意就坡下驢的,可惜被這唯恐天下不亂的伍婆子給叫破了,不過她也不是泥捏的,今兒這事若是不好,受損的可不是二房而是她和她家侄兒。 心思一定,顧mama立馬沖著亂叫喚的伍mama道:“伍meimei,你說什么呢,你又不了解內情,在這亂說可是要壞人姻緣的,如今聽得倆位丫頭說起,我一時倒是有點糊涂了,說不得當時我聽侄兒說起的時候,弄混了,將香穗聽成香芋也是有的,小姐你看?” 這算怎么檔子事,想臨陣換人?慧慧真是被顧mama這等不要臉弄得很是無語了。不過她也不知道香穗是個什么想頭,畢竟這東西是香穗手里丟的,也有可能她是看上了大田,這才有了這局,遂也沒立時就駁了顧mama的話,只抬頭微微瞥了眼香穗,想看看她是個什么意思。香穗一見小姐看過來,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按說嫁給大田也是不錯的,她日后若是家去了,也不過就是嫁個農夫,可如今事情鬧成這樣,若是自己真嫁給了大田,這日子就能好了?且人家當初看中的也是香芋。想到香芋的容貌,香穗暗嘆了聲,‘唉,算了,還是不想了?!?,香穗有點好處,就是能認清形勢,就如她看出小姐的身邊日后定是充滿了危險,而她也注定是會被犧牲的那個,所以才有了她想歸家的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 問詢 第二百四十七章 問詢 前后一合計,心思一定,香穗立馬沖著小姐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樂意。 慧慧一見她沖著自己搖頭,不覺輕舒了口氣,畢竟這顧mama和自己可不是一條道兒上的,若是香穗嫁給了大田,先不說會不會壞了她自己個的名聲進而再帶累了她這個小姐的名聲,單日后不是一條道兒上的,就注定了她們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情誼了。 對于香穗,慧慧不像李嬤嬤她們這些個根深蒂固的古代人,覺得人家辜負了主子什么的,她覺得既然人家不愿意過以往為奴的日子,憑著早些年她對自己的維護,也是可以放了人家的。如今香穗這樣也算是考慮到她這個主子了,慧慧覺得時機一成熟就立時就放了香穗家去,留久了可就成仇了,趁著大家還有情分散了好。 既然香穗自己定了主意,慧慧自然是樂意了,遂沖著李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先說。 李嬤嬤是看到香穗給自家小姐使眼色的,又有香穗早先的那些話打底,此時一見小姐給自己使眼色,她忙半點不含糊地沖著顧mama呵斥道:“這算個什么話?還香芋不成就是香穗了,難道我們小姐的丫頭就是些蘿卜白菜,隨你怎么挑揀?這女孩子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看顧mama還是小心些為好,可別因為旁人的算計,壞了大家的情分?!?/br> 顧mama被李嬤嬤這番話,說的很是沒臉,她再是沒想到事情辦得會如此不靠譜,只能在心里暗嘆,還是之前大意了,沒將事情考慮清楚明白,就輕易地上了伍mama的套兒。 顧mama想到如今這事還真是越發亂了,要是自己一開始就咬緊了香芋不松口,或許她此時還能再辯上一辯,可她剛開始就一路地松口,弄到現在已經是沒什么退路了,罷了,聽李嬤嬤的意思,自己若是能改口,她們是會放過這事的,既然此事與自己沒太大的關礙,她又何必為了些銀錢的好處斷了自己的后路。 這么一想,顧mama臉上松動了許多,暗想,若是能借勢順著二小姐將這事圓乎過去了,自己也別犟著了,趕緊地撇開這些糟亂,回她的福囍堂服侍老太太要緊。 大概聽出了李嬤嬤話里的意思,伍mama又看出了顧mama的退意,立馬不干了,忙氣沖沖地道:“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這事聽起來不妥,可這釵子難道不是這倆丫頭的?既然是這倆丫頭的,事情不就是明擺著了嗎,不是香芋就是香穗將東西給了大田,不然人家大田那孩子這么好的條件又何苦看上個主子不受寵的丫頭?”說完還鄙視地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