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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的事情全在客房進行了。 結婚不可能只做衣服,還有別的結婚用品, 不可能讓蘇音音自己做。 就算只是衣服,蘇音音這樣的,一天一套都是好的, 她自己只能做嫁衣,所以孟楚硯就給她找了人一起做,這樣她不會無聊,別的也能讓別人做好。 他偶爾會想著, 要是自己這個年紀了, 還只是個一窮二白的, 他就是撿到了蘇音音, 也會因為自慚形穢而不敢和她在一起。 還好,現在的他還養得起她,就算是對她有愧也是少的。 刑彩鳳就是一個鄉下普通婦女, 本來是沒有這門手藝的,后來孟楚硯給她介紹了個師傅,才學會了這門技術,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飯碗。 老師傅姓孫,六十多歲了,身體倒是硬朗,但平時很少做衣服了。孟楚硯跟她關系匪淺,他打電話給她,請她幫他做婚服,她當場就答應了。 孟楚硯現在坐到這個位置,認識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能看到孟楚硯結婚,這是很多人的愿望。 孫師傅接到電話之后,第二天就和邢彩鳳一起,帶著自己的家伙來了。雖然現在有了機器,但她們很少用到,很多時候很多東西都是自己一針一線縫出來,裁縫店統一收歸了,她們接的生意都是親戚朋友的,不是資本主義。 孫師傅頭發花白,看著十分和藹,她是孟楚硯父親的舊識,但不是常常來往。對他要結婚的消息十分高興,她也勉強算是他的長輩,對以前的事情比較清楚。 蘇音音從樓上下來,孟楚硯拉著她介紹,“孫姨,這是蘇音音,我的愛人?!?/br> “音音,這是我請來做衣服的孫姨,你跟我一起叫就行了,等我去上班的時候,你不會無聊了?!?/br> 蘇音音很坦然地和孫師傅打了招呼,對她來說,這估計和她家里的繡娘一樣,沒有什么別的想法。 孫師傅則是看著蘇音音點頭,挑不出什么錯處來,當然了,就是覺得不對,她也沒有資格說什么,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孟楚硯去了書房,蘇音音則帶著人進了被臨時改為繡房的客房。 里面已經放上了一張方桌,還有一個長桌,方桌上堆滿了各色各樣的布料,還有各種材料,比如棉花針線,長桌是用來裁剪的,上面鋪了藍色的桌布。 布料有一些是蘇音音的,這部分用來做她的衣服,有一些是孟楚硯弄來的,這一部分用來做床上用品。 角落里還有一個新的縫紉機,蘇音音還不會用,旁邊是一個繡架,她已經在開始做嫁衣了,即使不能繁瑣,她也想做得漂亮一點。 “孫姨,邢裁縫,你們看還缺什么東西嗎?缺了我和哥哥說?!备绺邕@個稱謂還是改不過來,主要是叫什么都覺得沒有原來的哥哥好,兩人就繼續用了。 孫師傅笑著搖搖頭,“不缺了,我看著都很齊?!彼齻儾环奖銕淼臇|西這里都有了。 邢彩鳳的臉上難掩驚訝,她雖然是個裁縫,但遇上的時候不對,見過的布料都不多,見識沒她師傅這么廣,一下子見到堆了一桌的東西,就不由得震驚了。 孟先生對這次的婚姻很是重視??! “那就麻煩你們兩位了,這是我們需要的東西,這段時間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我們不一定都要的?!碧K音音笑著抽出了一張紙,粗糙一點的桌布窗簾這些都可以買,別的就得自己做了。 “不麻煩,這是應該的?!?/br> 之后蘇音音就離開這里了,她剛才都做累了,得休息一會兒,時間還有一個月,她做一件衣服,怎么精細都該做好了。 邢彩鳳不認識字,但看著一長串的字,她就覺得要做的很多,心里挺高興得,孟楚硯給的工錢很豐厚。 她需要錢,但是她不想總是接受孟楚硯的無償幫助,因為孟楚硯幫他們只是因為她丈夫的死。情分和歉意再多,用著用著也會變少,她希望能用自己的勞動換來錢,這樣誰心里都舒服。 蘇音音進了書房,孟楚硯正在寫信,他要結婚,和別人是不太一樣的。 “哥哥在做什么???” “沒做什么,你怎么過來了?” “哥哥,我累了!”蘇音音從背后抱住孟楚硯撒嬌。 孟楚硯停下動作,側過身把她拉過來,面對著坐到他腿上。 “我都說了會很累,你也知道累,誰要你拗著非要自己做!”孟楚硯嘴上說她,手上卻輕輕幫她揉起肩膀來,做衣服肯定是很累的,尤其是肩膀和眼睛。 蘇音音因為他的動作,舒服得半瞇起眼睛,她就知道哥哥最好了,“一輩子就嫁一次人,嫁衣當然得自己做了,要是有時間,我幫哥哥也做一件?!?/br> “行了,我不要,你做一件我都夠心疼了,做累了還得我來哄你,誰叫你這么嬌氣的?” “還不是你慣的!”蘇音音嗔了他一眼,她這性子就是越寵越懶,他不知道才怪了。 孟楚硯笑笑不說話,她還真敢說這話,要是他不慣著,只要兇一點,她非得哭了。要是遇到年輕時的他,估計她還有的哭,哪里會一直被慣著。 不過平時愛慣著,但有時候他還挺想看她哭的,就像昨晚夢里那樣,哭得眼睛紅紅的,多好看。 想到這里,孟楚硯停下了揉肩的動作,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音音,你還記得昨晚上的夢嗎?” 蘇音音耳朵旁被噴著熱氣,不太自在地動了兩下,“不記得了!我昨晚上沒做夢!” “音音,你又不乖了,不是說好不騙人的,你又騙哥哥了?!?/br> 孟楚硯輕輕捏了一下她粉色的耳垂,上面戴了一個白色的珍珠耳夾,他又摸了一下。 “哪有騙人,音音沒做夢!”蘇音音瞪大了眼睛說話,為證實自己沒說謊,她還扭了扭身子,卻是欲蓋彌彰。 孟楚硯懲罰似的又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換來她的抗拒,她扭開了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哥哥,別摸我耳朵,好癢!” 孟楚硯握著她的肩膀,把她扳回來,臉上是滿滿的危險,“那音音告訴哥哥,昨晚你做了什么夢?” 蘇音音惱羞成怒,索性不捂耳朵了,瞪著他埋怨道:“哥哥真壞,明明你的夢和我一樣,還老是問我!” 蘇音音說完,看著孟楚硯似笑非笑的樣子,臉慢慢變熱了,忽然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的臉確實小,手也不大,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不敢看他。 孟楚硯見她這樣動作,直接笑出聲來,他的小寶貝,怎么能這么可愛,他才隨便逗弄一下,就害羞成了這樣,看來昨晚上在夢里,他教的她都記清楚了。 “哥哥,你太壞了!”蘇音音聽見他的笑聲又惱恨起來,拿下手來把他的手掰開,就要從他腿上下來。 孟楚硯怕她真的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