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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地說“一會兒吃完了飯,回去收拾收拾,后天訂好票,就帶著唐小姐一起回上海吧?!?/br> ☆、第十五章 就這樣,和顧令吃過了飯之后,唐心隨意搪塞了個理由離開,匆匆回到旅館,就開始瘋狂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她心下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 唐森從外面回來,看見唐心一個人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了,吊兒郎當地就又開起了玩笑“誒呀!jiejie你什么意思?這就要走了?不是說好了帶著我嗎?” 唐心心里被顧令那把火撩的灼痛,狠狠瞪了唐森一眼,坐在床上,一只腿翹起來,又點起一根煙開始抽“倒霉了,你去收拾東西,必須趕緊撤?!?/br> 唐森聽唐心的語氣,知道對方不是在嚇唬自己,表情也立馬變的正經了起來“怎么回事?說清楚點?!?/br> 唐心半個人籠罩在煙霧里面,遠遠看去,好像是年代版畫里面的俏佳人,憂愁又寂寞“程樂他哥,是顧令?!?/br> 唐森一動不動,唐心當是他已經忘了顧令是誰,便又悠悠地和唐森解釋起來“就是我們在敦煌騙的那個家伙,顧令,獵頭公司的老總,我們統共騙了他將近十萬多塊錢吧?!?/br> 唐森早就記起來顧令的名字,只是他關注的重點自然不是這個“那么你怎么回來了?程樂他知道了你嗎?你怎么…現在到底怎么回事?” 唐心一只手杵著腦袋,即使是在這樣頹廢的時刻,看起來都是美麗而冷傲的“他怕傷害程樂,還沒有揭穿我。但是我們必須馬上走,不能再讓他抓到我們?!?/br> 唐森想了想“可是程樂已經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了?!?/br> 唐心嘆了口氣,指間輕輕扣了扣手里的煙,撣落了一地煙灰“那又怎么樣?我們的身份早就不是我們的身份了,一個名字而已,從現在開始不要了又怎樣?反正我們有的是新的身份。你現在去訂票,我們今天晚上必須馬上走?!?/br> 唐森順從著點了下頭,忽然又問“那齊芳呢?” 唐心的眼睛抬了一下,隨后又匆匆黯淡下去,許久,冷漠作答“把她扔在這,逃命要緊,我沒時間再去管她了?!?/br> 唐森覺得這樣也好,便又輕松地說“不錯,也算是報復了她…我回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去買票,齊芳問的話,就說我去找買賣了?!?/br> 唐森交代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唐心因為巨大的不安又開始一根根的抽煙。不多時,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整個房間里便像是進了汗蒸房一般朦朧。想如果這時候有什么人來查房,多半是會以為唐心窩在這里吸毒呢! 可其實吸毒了又怎么樣呢?唐心自從離開了上海之后,就自持爛命一條,每天一煩悶了就喜歡抽上兩三根。內心里也是沒什么太多的執念,只是聽說,吸煙可以爛肺,想快點死的人,多吸幾口未嘗不好。 而就在將近兩周之前,唐心開始選擇和程樂交往。她心中塵封已久的情感復蘇,似乎對于自己內在的各種惡念都開始漸漸忘懷了。她被這個清澈又癡情的少年所感染,心里面真的開始想要一個新的生活。她開始渴望起了安穩,甚至都有了戒煙的沖動。 但是再看看現在呢?一切都變了,因為一個顧令,因為自己以前所做的惡事…如果程樂知道了自己和顧令的一切,他又會怎么樣呢? 她真的不想要讓程樂知道這件事情的,她不忍心去傷害程樂,不管是為了愛,還是為了什么。她似乎都絕對不忍心去傷程樂的心。 她暗自里悲哀,想自己竟然已經對程樂產生了依賴的念頭。感情還在一點點的蓬勃生長,對于未來,對于那夢境中的安穩生活也開始滋生出欲念??墒敲\卻就這么出其不意地,跟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如果唐心現在就這么逃了,那么顧令會不會告訴程樂自己的真實身份呢?看顧令的樣子,他應該是絕對不想要自己的弟弟傷心的。但是自己走了,就這么悄無聲息的,程樂不還是一樣要傷心。程樂他若在自己面前的感情沒有半分假意,那么自己離開,他是會痛的要命的。 這么想著,唐心的臉上抖出一絲不忍的神色。抬頭看了下墻壁上的時鐘,竟然離剛剛唐森離開,才過去了短短二十多分鐘。唐心搖搖頭,心里面又開始繼續悲哀地揣測著,自己離開之后,顧令的行為,以及程樂的如何如何。 可是就在這么惆悵又不忍地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唐心抱著多年來做買賣本能的警惕,發覺敲門的人不是齊芳也不是唐森,立馬走到了門口掩住自己,順手又把手里的煙隨意地戳到一旁的桌子上面“誰?” 門對面的人先是一段詭異的沉默,隨后開口,便是那讓唐心感到驚如雷霆般的冷漠男音,靜默又誘惑“顧令,開門?!?/br> 唐心早想過顧令一定會找時間找到自己這里來,只是沒想到他來的這么快。按照唐心的目標打算,顧令找來的時候,她應該已經和唐森繼續跑路了??墒撬麆倓傄呀浡牭搅俗约旱穆曇?,唐心覺得自己現在跳窗逃走不切實際,也就只好打開門,準備跟對方盤旋一遭。 再次出現在對方的視線里,顧令的心中不知覺揚起一陣莫名的激越。準確的說,每一次看見唐心的時候,他都是有這種感覺的。不然的話,以他那樣一個有生理潔癖的人,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唐心睡了呢!對于顧令,他一直覺得,自己睡了唐心,是對她的恩賜。但她不但不憐惜,還騙了自己的錢,愛上了自己的弟弟,這不僅是對自己魅力的侮辱,更加是對自己那床上技巧的極大蔑視! 唐心偏過身子,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顧令走了進去。一只手緊緊攥著胸前的毛衣開襟,面色仍舊是如往日一般,恬靜又冷傲“你找我做什么?” 顧令的身子挺得直直,一副倨傲又盛氣凌人的架勢。仿佛面前的唐心,只是自己隨手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來的奴隸“跟你談談!” 唐心仰起頭,同樣不甘示弱地瞪著面前的顧令“談什么?” “談什么?你自己該知道!”顧令的語調上揚,好像在演一出戲般,身子一甩,便坐在了唐心面前的靠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副秋后算賬的架勢“說吧!我要付你多少錢?” 唐心愕然,一張蒼白又凌艷的臉緊緊繃著,好像光潔的白瓷花瓶“付我錢?你不應該是要回我騙你的錢嗎?” 顧令滿不在乎地吐了口氣,與之前在敦煌遇見的那個魅力四射又柔情纏綿的男人比,此刻的顧令,霸道囂張地讓唐心生厭“十萬塊錢?你真以為我在乎?我告訴你!就算你當時把我卡里面的錢全都拿走了,我也不會在乎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你這個女人騙了我的弟弟不是嗎?我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所以你現在開個價,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