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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靠山,也不敢明面上為難呂家。 想到那位貴人的吩咐和許下的巨額酬金,徐縣令咳了一聲,說道:“那你們有什么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拿出來?!?/br> 他豈會看不出眼前這個小姑娘在想拖延時間,但是,拖延了時間又怎樣,又不會有救兵來。 李鎮長和他的夫人蔣舒云昨天喜宴結束后就走了,蔣家姐弟還扣在柳家,隨行的仆從也被軟禁了。徐縣令真的想不到,呂家還能請到什么人都幫他們。 “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徐縣令親和的笑了一下,尾音繞了個彎,消散在清晨的晨露中。 萇笛屏氣走到頹廢的徐嬌嬌面前,毫不憐惜的把她拽到廳堂的中央,讓徐嬌嬌站在她死去的丈夫面前。 萇笛冷聲道:“是你說,還是我說?!?/br> 徐嬌嬌眼睫輕顫,退縮道:“我說什么,你讓我說什么?” 徐嬌嬌把一個新寡的可憐角色扮演得淋漓至盡。 她楚楚可憐的臉寫滿了無辜,被萇笛抓著的手卻在輕微的顫抖。萇笛感受到了,所以她眸中的冷意化為寒意。 “父親,柳家家仆作證,說在新房外面見過你,你就沒有要什么辯解的嗎?” 呂公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沉遂的眼中渾濁不清,他點點頭,終于開口說道:“人……是我一時失手打傷,然后流血過多而身亡的?!?/br> 轟—— 似炸開了鍋。 “大姑父你在說什么?”蔣舒芳驚道。 “大姑父你有什么冤屈盡管說出來,我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笔Y玉楠神色凝重道。 柳夫人哭嚎哀吼,要不是仆婦們攔著,估計她沖上前去撓花呂公的臉。 女人發起瘋來,真是拼命。 徐縣令嘴角上揚,眼眸中顯出得意。 柳老爺也激動的伸手指著呂公,顫抖,激憤,不言而喻。 徐縣令眼疾拍板釘釘,故作威嚴的說道:“犯人已經認罪,無需再審?!?/br> 萇笛偏頭,輕巧的笑了笑。 “萇笛姑娘,你這是做什么?你父親已然認罪,你莫不是想讓本官包庇他不成?” 萇笛搖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父親有罪沒罪,大家心知肚明?!彼叱鋈?,站在廳堂口,喚道:“都出來吧?!?/br> 唰唰刷—— 閻十和另外兩個黑衣私衛畢恭畢敬的站在萇笛面前。 這…… 徐縣令掩飾下自己眼中的驚駭,聲音平靜的說道:“這些是什么人?萇笛你竟敢起頭造亂?!?/br> 萇笛水眸中漾漾水光,作無辜狀道:“大人,這些人都是從咸陽來的官爺,一路暗中保護呂家人,談不上什么造亂吧?!?/br> 咸陽,在陽鎮人的眼中遙不可及,在徐縣令眼中卻是趨之若鶩。 徐縣令的手心出了把汗。聽說,呂家的養子在咸陽皇宮當了大官。 “閻十,你說說,你們昨晚上在院子里守著,都看到了什么?” ☆、第五十章 陳年往事 “閻十,你說說,你們昨晚上在院子里守著,都看到了什么?” 閻十聽萇笛的話,恭敬的走到公堂前,目不斜視的看向上方。徐縣令卻發覺到那種眼神很冰冷,活像是看死人是目光?!拔业确罟又?,暗中保護呂家人和小公子?!?/br> 徐縣令不耐打斷他:“公子?什么公子?還有個小公子?” 這擺明是找茬,但徐縣令找錯了,也不該找面前這位爺的茬。 一把明晃晃閃著利光的劍直直射向徐縣令,堪堪插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半支劍都陷在木制的桌子里。 萇笛沒打算繼續瞞著子嬰的身份了。她等不及了,她要徹底扳倒徐家,除去這個毒瘤。 她堅聲道:“他們是大秦皇子的手下,我們呂家,受大皇子的庇佑?!?/br> 受皇子庇佑,這是多么大的福澤。 柳夫人抱著兒子冰冷的尸身喊道:“有靠山就能作威作福,草菅人命嗎!” “當然不能?!比O笛睜著清澈的雙眸,目光在柳少爺身上蓋著的白布上一掃而過。 “…子嬰是皇帝陛下的皇孫,所以他們日夜守護。而這次柳家婚宴,他們三個聽我的命令,守在西廂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br> 不該看到的事……人家昨天成親呢…… 蔣舒芳連忙扯扯萇笛,急道:“姑奶奶你說重點呀,證明大姑父的清白呀?!?/br> 呂公定定的看著萇笛,臉色一寸寸灰白,眼中寫著——不要。 萇笛轉身,驀地對著呂公直直跪下:“父親,對不住,我要把您守了快半輩子的秘密公之于眾了?!?/br> 呂公守了半輩子的秘密。 徐縣令瞳孔猛地一縮,手有些哆嗦,已經來不及讓萇笛閉嘴了。 萇笛對徐嬌嬌說道:“徐嬌嬌,其實你是我呂家的女兒” 呂公不堪負累的閉上了眼睛,沉寂的臉徹徹底底變得灰白無顏色。他垂在身側的身側的手微蜷,顫顫的,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氣力。 徐嬌嬌噗通的坐在地上,又爬起來,隱忍道:“你胡說八道!” 她是徐家獨女,是縣令千金!才不是破落戶呂家的女兒。 柳夫人哭道:“天吶,我兒無端被害,兇手逍遙法外……” 徐縣令為防暴露他的秘密,忙喚道:“來人,拿下殺人兇手,和他的同謀!” 手里抱著木棍的家丁們紛紛上前,欲拿下呂公和萇笛。 閻十森冷的抽出腰間的佩劍,精鋼白練晃花了人眼。三人的肅殺氣息壓抑得家丁不敢上前。 萇笛淺淡的笑道:“都說了他們是咸陽來的官爺,手中的刀劍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你們不怕死的盡管跟他們動手?!?/br> 徐縣令也害怕閻十,但是他來陽鎮參加喜宴時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上頭給他的命令是弄死呂家所有人,他想著不如就用這個天賜良機的好機會滅了呂家,更是絕了秘密外泄的可能。 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萇笛這個才年滿十五歲的女孩子。 晨光中,萇笛素裳無爭,清麗的身影注進蔣玉楠的眼中。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讓蔣玉楠覺得無地自容。 “萇笛表妹,你怎么知道嬌嬌…是大姑父的女兒?”他問道。 只要在場人不是瞎的,看到呂公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萇笛對蔣玉楠投以感激一笑,感謝蔣玉楠信她幫她,還替她引出這個問題。 蔣玉楠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低頭笑了笑,蔣舒芳直呼他沒出息。 “蔣家老太太的大女兒,也就是后來呂公的妻子,在生產之日,實際上是生了一對雙生子,其中一個是呂殊?!?/br> 雙生子在前些年是不詳的事,現在人們根本就沒多大在意這些風俗陋習了。 “那日父親醉酒在劉家后院休息,夜晚獨自散步,卻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