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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我不笑,你說?!?/br> 萇笛又恢復成了一本正經,洗耳恭聽的模樣,仿佛剛剛捧腹大笑的人不是她一樣。 蔣舒芳醞釀醞釀,才說道:“我二哥今年二十有四,只有兩個妾室,沒有娶妻……所以我母親的意思是……”讓萇笛做了蔣二少爺的妻子,這樣就能打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妾室了。 她說不下去了,雙眼委屈的望著萇笛,幽幽潺潺,仿佛能流出水來。 萇笛輕笑道:“原來大太太是這個意思啊?!?/br> 蔣家的人她早派人打聽清楚了。 蔣二少爺占著嫡子的名頭庸碌奢侈,跟柳家錢莊的小少爺是一路貨色。 “我母親已經盯上你了!”蔣舒芳說道。 ☆、第三十章 白映月 萇笛笑了笑。 “怕什么?” 蔣舒芳說道:“你不怕么?二哥貪色重財,你要是……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萇笛安慰道:“雖然是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雖是呂家的養女,但父親會過問我的意見的。我不答應,神仙也逼迫不得?!?/br> “真的?” 萇笛又抿唇笑了笑,“如果大太太敢上門提親,我也敢學呂殊的做派,把蔣家的聘禮砸爛扔出去?!?/br> 提到呂殊扛著大掃帚站在呂家門口攔聘禮的風光事跡,蔣舒芳也忍不住捧懷大笑。 “你知道嗎,當祖母聽到呂殊當眾砸聘禮的時候,別提多樂了!” “你同我說說?!?/br> 蔣舒芳站起來,叉著腰裝作老太太的模樣,沉著嗓子說道:“那個丫頭呀,真不讓人省心,不過干得好,我喜歡!” 萇笛點頭,說道:“老太太很喜歡呂殊吧?!?/br> 蔣舒芳說道:“當然了,自從劉家老爺說你們要回陽鎮,她每日都巴巴的到街頭等著。要不是突然哮喘發作了,那天早上你們就能看見祖母了?!?/br> 一個中年喪夫,老年喪子的老婦人,每天期盼著疼愛的外孫女早日歸來,那是多么讓人潸然的畫面。 至少在今天短暫的飯局中,萇笛已經感受到了蔣老太太那顆熾熱的內心。 呂殊在大軟床上睡得正香的呂殊忽然動了動,口中發出了幾句囈語。 斷斷續續的,只聽清了“徐棗兒”三個字。 萇笛轉而問道:“舒芳你說白氏是蔣家的表小姐?” 蔣舒芳點頭,“嗯,白映月的祖母和我的祖母是一對表姐妹?!?/br> 這關系,扯的有點遠。 “所以白氏就是你們蔣家表了幾表的表小姐了?!比O笛十分無語的在腦子里捋了一遍這混雜的親戚關系。 蔣舒芳說道:“白映月她呀,從小父母雙亡,孤苦無依。祖母不忍她流落在外,便將她養在了蔣家,后來與雙曲亭的劉季一見鐘情結為夫妻。怎料過門不足幾月,就急病去世了?!?/br> 蔣舒芳也是一臉惋惜。 溫婉干凈得像一抹白月光的妙人,就這么被不公平的老天剝奪了生命。 “…小時候我在院子里跟文mama玩躲貓貓的游戲,胡亂抓了個人,解開蒙著眼睛的布條時,發現抱著一個比我高了許多的女孩子?!?/br> “…那個女孩子白白凈凈的,穿著洗得灰白的白布裙,很瘦,但她的眼睛特別好看。她笑的樣子,眉毛彎起來,就像兩道月牙兒?!?/br> 萇笛笑道:“你們蔣家的人,笑起來眉毛都像月牙兒?!?/br> 這是事實。 是呂殊更改不了了事實。 任憑是誰,怕也不愿做別人的影子吧。 “留下來,再吃頓晚飯?!笔Y舒芳笑道。 “不行?!比O笛拒絕道。 蔣舒芳狡黠的笑了笑,說道:“你該不會是怕我母親吃了你吧?你明明說不怕的?!?/br> 萇笛依舊拒絕,“你的好意我心領,真的是要回去了?!?/br> “你就只想著呂家?!笔Y舒芳竟然甩開她的手,生氣的別過臉去。 “呂殊這個樣子,我怎么回去?”萇笛失笑,給蔣舒芳賠禮道歉,“依你?!?/br> 不是她不想回,而是呂殊睡得跟頭豬一樣死沉,她走得了么? 且不說呂家還有位賴著不走的劉大老爺,回去了又是一場惡戰。 想想川先生有時候涼沁寒骨的眼刀子,萇笛就抖落了一地雞皮疙瘩。 ———————————— 蔣舒芳吩咐了丫鬟照顧呂殊,就收收揀揀和萇笛回了前院。 飯堂已經收拾干凈,一群人坐在院子的綠藤架下嘮嗑。還多出了兩名美嬈的女子。 蔣舒芳低聲告訴她,那兩個女子是蔣二少爺妾室,是蔣二少爺從花樓里買回來的狐媚子。 “春花和秋水兩個狐媚子把二哥迷得是五迷三道的,整日游樂做戲不管家中事。剛進蔣家的時候,兩人還知道避諱著母親和祖母,現在,每日就想著怎么氣死母親!” 蔣舒芳氣得咬牙,萇笛也不難想象出蔣大太太被氣得要死卻不能發作的樣子呢。 蔣大太太見了萇笛,親熱的拉她到身邊坐下。 “怎么去了這么久?舒芳閣樓下花圃里的花兒好看嗎?” 萇笛安靜的坐下。 “花姿百態,只有茉莉素麗無爭,內斂溫和?!彼f道。 其實萇笛壓根就沒看過閣樓下的花圃,光顧著和蔣舒芳聊天解惑了。 蔣大太太笑道:“陽鎮的女兒們也是花姿百態,不過我看小笛才是無爭內斂的小茉莉?!?/br> 蔣大太太笑著,捏了下萇笛的臉,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親熱。 萇笛的嘴角始終保持著大方得體的淺淺彎弧,扮演著乖巧。 看上去很有禮貌。 徐夫人少話,呂公沉默。 蔣舒云說道:“小笛通透聰慧,以后誰要是娶了你呀,保準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br> 蔣二少爺身邊的美嬌娘掩嘴一陣嗤笑。 “大太太和大小姐說得對,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就是單純的苗子,可惜內里的手段可不溫柔?!?/br> 蔣大太太的臉色變了變,用不善的口氣對春花秋水說道:“我蔣家的事,你們兩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有什么資格指指點點!” “娘!”蔣二少爺不耐的喊了聲,“她們倆是我的小妾,不是你屋里可以隨便供你訓斥的丫鬟?!?/br> 蔣舒云說道:“母親訓教兩個妾室你竟敢說她有錯,二弟你有沒有把母親放在眼里!” 蔣二少爺囔囔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還想回來跟我爭家產不成!” 呂公被吵得頭疼,捏了捏額頭。 蔣舒芳上前制止,對蔣二少爺不滿的說道:“二哥,你怎么能這樣說大姐呢?” 蔣二少爺說道:“我說錯什么了么?家產掙了不就是為了花嗎?至于防我跟防賊一樣?被夫家嫌棄趕回娘家,就惦記著娘家的家產了吧?” 蔣舒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