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麑λ貌缓?，管越自然最清楚不過。

    本來認識就沒多久，處處欠下人情，尤其在李斯遠身上。

    管越就差沒給他供起來了。

    “哈哈，我說的是實話?！崩钏惯h這次笑的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爽朗。

    管越臉上罩不住，扯著唇。

    “我說的也是實話?！敝霸趺礇]發現人這么自戀呢，以為只是個沉穩低調心機重的男人，現在才忽然了解。

    人不可貌相啊。

    管越看他側臉，思緒飄到初見時，夏歡蹭了他的車，他清冷高傲，說著什么愿意賠就賠。

    “沃爾沃不開了？”

    李斯遠搖頭，“太張揚了?！?/br>
    恩，這才是李斯遠。

    管越噓聲，“沃爾沃而已，不張揚，普通車開著掉價啊?！彼室獯蛉?。

    落在李斯遠耳朵里，甚是有味。

    “悶聲發大財?！?/br>
    有人哼聲。

    管越轉頭看向窗外，臉上不由自主露出淡淡笑意。

    ————

    梁斯近給李斯遠發微信時，他正好在停車。

    約了業主方在平城市里一家老字號吃飯。

    梁斯近：這波穩的，只要拿下，咱們SK就算打出名頭了。

    李斯遠一手捏著車鑰匙，一手拿手機在看，管越走他前面。

    1986：送你兩張音樂節的票？

    梁斯近：？？？？干什么，你還買票？

    1986：恩，隨便買的，9月的，要嗎？

    梁斯近：難得你給我送東西，當然要，給我給我！

    1986：一千塊，微信支付寶轉賬。

    梁斯近：再見，江湖有緣再見。

    李斯遠見此沉沉笑了幾聲，惹得前面的管越回頭看他。

    很奇怪的眼神。

    李斯遠立馬斂了笑，面無表情，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叮。

    本準備把手機放回口袋里的李斯遠，微信突然又響了聲。

    拿過來瞧了眼。

    是管霖。

    國服第一吃雞王：大腿！我有種預感，我姑這次出差回來，就會送我出國了！

    李斯遠挑眉。

    1986：恩，恭喜啊。先把雅思考過了吧。

    一瓢冷水，澆在管霖頭上。

    瞬間萎了。

    國服第一吃雞王：心塞，我滾去吃單詞了。

    “你好忙?！?/br>
    電梯口，管越看一直拿著手機按個不停的李斯遠，忍不住說道。

    李斯遠放下手機，看她。

    “管霖發的?！彼麤_她擺擺手機。

    “哦？他跟你聊什么？”

    “說他可能要出國了?！?/br>
    李斯遠毫不猶豫的把管霖賣了。

    走進電梯里，管越疑惑看他，“你怎么知道？”

    李斯遠額聲，露陷了。

    “他跟我說的?！?/br>
    還是選擇繼續賣隊友。

    李斯遠微微笑，在管越看來，這種意味不明，頗帶點小心眼。

    她打量他，“他高興得太早了，我還沒有決定要送他出國?！闭f罷，兩手抱在胸前，微昂著下巴，氣派。

    電梯正在聊天中緩緩上升，從-1到3。

    管越始終保持著那個動作。

    李斯遠笑到搖頭，聲音悶悶的，似憋的辛苦。

    “你笑什么？”管越不解看他。

    “沒什么，我感覺我好像壞了他的事?！毕胂脒€是覺得好笑，他為了保全自己，把管霖賣的徹底。

    管越噢聲，“少年郎啊，戒驕戒躁?！?/br>
    叮。

    恰巧電梯門這時候打開，李斯遠隨之恢復神情，正經起來，腰身挺的直直。

    “走吧，他們應該等會就到了?！?/br>
    管越本想嘀咕，難道還要自己等他們？

    等多久？

    她有點餓了。

    有點累。

    管越撐著下巴，坐在包廂里。

    兩眼無神。

    李斯遠給她遞過一杯決明子茶水。

    “幾個人啊?！惫茉浇舆^茶水隨意問道。

    抬起杯子抿了口，溫度正正好。

    “好像是兩個?！崩钏惯h回。

    管越見他那不太確定的樣子，不禁疑惑，“瞧你這意思，你不認識嗎？”

    李斯遠搖頭，“不認識，我也第一次見?！?/br>
    這會兒，管越臉上可有點崩壞了，一臉復雜的看著李斯遠。

    “大哥，你別玩我，我時間很寶貴的，我方案還沒做完?！鄙袂樵桨l驚恐，十足有趣。

    李斯遠忍不住彎唇笑了，隨即抬起手，幾根手指的位置正好擋在嘴唇前。

    他歪頭，滿目春風。

    管越愣了下。

    “沒玩你，只是不是我溝通的，基本談妥了，剩余的等會細聊?！?/br>
    管越恩聲，扭過腦袋，看向窗外。

    商場里，人來人往，經過窗口。

    有那么一瞬，她盼著等的人快點來，又有那么一瞬，她盼著等的人不要著急來。

    復雜的處女座。

    “你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果然吧，這人肯定在她心里裝監控了。

    管越端杯喝水。

    “還行吧?！惫首髯匀?。

    李斯遠會意，點點頭，伸手招來服務生。

    “有什么小吃?！?/br>
    穿著傳統旗袍服飾的服務生，躬身拿出一張單子，遞給李斯遠。

    “有紅棗桂圓，銀耳蓮子，還有涼粉，您看看?！?/br>
    李斯遠瞥過兩眼，再去瞧管越，“你想吃哪個？”

    管越兩手搭在桌上，交疊在一起，聳著肩，“隨便?！?/br>
    意料之中的回答。

    李斯遠笑著搖頭，“紅棗桂圓吧，不要太甜?！?/br>
    沒忘記管霖當初那句：姑，要不你吃瓜皮吧，不甜。

    一聲嗤笑。

    管越看的莫名其妙，滿臉不解的看著李斯遠。

    “你……”

    李斯遠擺手，“沒事?！?/br>
    人么，總有那點抽風的時候，時哭時笑，時悲時喜。

    管越這般想著，不然總不該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等吃，等人，等時間耗盡。

    未來半個小時里，管越就在干這事。

    所幸，紅棗桂圓上的快，管越捏著勺，碗里來回晃蕩。

    “可能堵車了吧，這塊兒是平城中心區域，道路一到高峰期就堵?！?/br>
    拿到事物的管越，說話可比之前好聽多了。

    李斯遠看她垂首，嚼著紅棗，有些著急的樣子，大概真的餓了。

    “是我們來早了?！?/br>
    沉浸在吃的里面的管越，頭也沒抬的恩聲。

    李斯遠看著好笑，抿口茶水，問道：“好吃嗎？”

    “還行吧?！?/br>
    管越這個人啊，就算是再好的東西，嘴上也不會說滿，只講個中間數，用她自己的話，這是中庸之道。

    李斯遠算是領教了，這看似敷衍的回答，其實已經談得上滿意了。

    默默垂眸看手機，時不時再瞄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