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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了一下,對著對講機這樣說。 “破拆隊員立即趕到現場!” 陳諾伸出左手,扯下脖頸間的項鏈。 那是一個黑色的正方體,很厚。 陳諾伸手,放到安璟的手里說:“交給檢察院?!?/br> “剩下的資料,我放在了……” 安璟看著奄奄一息的陳諾,耳邊的聲音,眼前的景物。 都開始扭曲變形。 安璟想大喊,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安璟伸手,緩緩碰上陳諾滿是血液的臉。 陳諾笑了。 血液染紅了他的眼睛,他的皮膚。 他笑著,露出來的牙齒,都是紅色的。 安璟咽著口水,艱難的找尋著自己的聲音。 “對不起?!?/br> 安璟的淚水,傾盆而下。 “對不起!” 安璟找回了聲音,他趴在路邊上,奮力地怒吼著。 這個他藏在心里十年的歉疚。 陳諾笑著搖頭,倒立著被掛在車內,他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安璟。該道歉的是我?!?/br> “對不起?!?/br> 醫院里做完筆錄,準備接受檢查的王悠,突然站起身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呂愛說:“天那!” 呂愛仔細看著王悠說:“怎么了?” “他……他……”王悠嘴里念叨著。 呂愛皺著眉頭緊張地問:“他是誰……怎么了……” 王悠來回踱步,抓著頭發說:“十年前,陳諾謀殺安璟之前?!?/br> “我看見了!” “我看見了!” 呂愛連忙坐過來說:“你看見了什么?” 王悠瞪著眼睛說:“我看見了,用左手拿著咖啡的陳諾!” “要殺安璟的,是真正的陳諾,不是他的另一個人格!” 呂愛聞言,手里的溫水,掉在了地上。 追著真正陳諾出去的安璟,會不會遭遇不測? 呂愛轉頭看著接電話的林溪。 林溪安撫性地搖搖頭,呂愛這才坐過去抱住王悠說:“沒事的,沒事的……” 車內被疼痛涌來,而要陷入沉睡的陳諾,向安璟投來了不舍的目光。 “安璟,我不知道,你對牛奶過敏的程度,那樣嚴重?!?/br> “我并沒有想過要殺了你的?!?/br> “對不起……” 安璟在慌亂中點著頭,又搖著頭。 看著暈過去的陳諾,安璟大喊著陳諾的名字。 “陳諾!” 從疼痛中蘇醒的陳諾的另一個人格,眼神陰沉地看了一眼身處的狀況。 “真以為這身子是你一個人的呢?!?/br> 陳諾呸了一口嘴里的血,看著哭得不成人形的安璟。 目露寒光的說:“別跟哭喪似的?!?/br> “還沒死呢?!?/br> 安璟的哭聲止住了,呆愣地看著陳諾。 陳諾習慣性地抬起右胳膊,錐心的疼痛,讓陳諾放棄了。 “這回玩得夠狠啊?!?/br> “上次是傷了后脖頸?!?/br> “這次更利索?!?/br> “全身癱瘓?!?/br> 陳諾搖晃了一下倒立充血的腦袋,掃了一眼安璟手里拿著的項鏈。 冷哼了一聲說:“他還真是做好了,拉著我一塊死的準備?!?/br> “老子這么多年,替他遭罪?!?/br> “只要他一醒過來,就知道給我添麻煩!” “老子死之前,居然沒拉幾個人下水?!?/br> “我憋屈的活了十年,我虧不虧!” 安璟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看著這樣的陳諾,整個人還是傻在了那里。 陳諾看著安璟的臉,皮笑rou不笑的說:“你不好奇那個項鏈嗎?” “能打開的?!?/br> 安璟依言,打開了項鏈。 里面放著照片。 王悠的照片。 安璟沒見過的,王悠的照片。 東京的一家書店前,王悠手里拿著一本日文版的白夜行,笑瞇瞇的盯著鏡頭。 安璟看著項鏈,渾身一震。 陳諾嗜血一笑,忍著疼痛說:“你奪走陳諾的東西,可不止這一件?!?/br> “我說與你聽???” 破拆隊、救護車、消防車都趕來了。 在眾人搶救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當事人失去求生意志,所以陳諾與安璟一直說話,大家都是鼓勵的。 倒在車上的粗大樹干,被吊車挪走。 嚴重扭曲變形的車體出現在安璟的眼前。 安璟看著和自己說話的陳諾,淚意再次無法控制的爬上眼眶。 陳諾說:“你們都欠我的,你還有他,都欠我的?!?/br> “反正也快死了,不說出來我不痛快?!?/br> 突然想到什么,陳諾立即補充說:“死了之后,給我立塊碑,我可不想死了還和他搶一塊?!?/br> “記住了??!” 十八歲的陳諾,身子下意識地后退。 陳諾的親生父親笑著走過來,盯著陳諾說:“你叫陳諾?” 陳諾別開臉,就想走開。 身子卻是被父親拽住了。 “沒想到,你連生日你都給改了?!?/br> 父親不能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十八歲的陳諾比父親高了不止是一點兩點。 可陳諾還是打從心里的懼怕著這個男人。 “別怕?!?/br> 那人笑著說:“我是你爸爸?!?/br> 陳諾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 第51章 chapter51 “你看你的梨渦,我有一模一樣的?!蹦悄腥酥钢n老面容上的嘴角邊,冷笑著。 “你以為你把我送進監獄,你就能一步登天!” “想都別想!” “我不虐待你了!但是我是你親爸!” “你不養我,天理難容!” 男人看著躲閃自己目光的陳諾,向地上吐了口濃痰說:“聽說領養你的是個好人家?!?/br> “你說我要是每天纏著他們,他們會不會可憐可憐我,就照顧我了呢?” “畢竟……我是你親生父親不是?” 陳諾猛然看向父親。 陳諾至今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人,竟然是他的父親。 他也配被人叫做父親嗎? “你離他們遠點?!?/br> 聽見這句話,男人笑了,伸出手說:“多給點,我知道你有錢?!?/br> 陳諾將身上的錢,都塞在了男人手里。 那男人數了數之后笑呵呵地說:“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卻絲毫都不像我?!?/br> “真是個善良的孩子?!?/br> 說完還摸了摸陳諾的腦袋。 被頭發遮擋的,陳諾頭上的陳年舊疤,隱隱作痛。 “兒子,最近手頭有點緊?!?/br> 陳諾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父親,快速的寫了一張支票給他。 “兒子,你爸再沒錢,就被人打死了?!?/br> “兒子,就看在你流著我的血的份上?!?/br> “兒子,你難道不管你養父母了嗎?我可去他們單位鬧去!” “兒子,救救你爹,這次真的會死人的!” 陳諾埋頭工作,還要忍受著父親不間斷的出現,要錢,威脅。 陳諾太累了。 可陳諾從沒想過去死。 他又沒做錯,憑什么去死。 直到十年前的那個深冬。 陳諾拿著一張填好數額的紙片,站在酒店的背街上,看著搓著手,蹲在路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