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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寒戰,幸好,幸好! 四人正說著笑,隊伍轉到了另一條街,田仲突然感到前面樓上有一道目光一直看著他,不由抬頭,看向上面的人。 上面坐著的是一位端莊秀雅的女子,眉目間隱隱還有一絲自然的傲氣,看到田仲望來,展顏一笑。 剎那間,如杏花飄過,田仲心微動,看著上面的女子,抬手指了指眉心。 女子突然開心了起來,從頭上拔下一只宮花,朝田仲擲來。 田仲敏捷的接住,拿著宮花,對上面晃了晃。 秦明李琛嚴彥三人看到頓時起哄了起來。 “ 田兄好艷福,游個街都有京城的貴女投花!” “枉我為狀元,竟讓田兄占了先!” “不知道是哪家貴女,說不定等田兄回去,就有人上門說媒?!?/br> 田仲把那朵宮花放到自己懷里,笑道:“不用說媒,本來就是我媳婦!” 三人:…… 等田仲走遠后,長公主趙瑤起身,旁邊的嬤嬤忙過來扶著。 嬤嬤一邊扶著公主,一邊笑著說:“二公子就算失憶,也認出了公主?!?/br> 趙瑤摸了摸眉心的彩鳳眉心墜,笑了笑,那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細。 嬤嬤看著公主心情極好,就問道:“公主是打算起駕回宮,還是回公主府?”雖然公主一般是出閣才建公主府,不過趙孟心疼meimei,登基后就賜給了趙瑤一座公主府。 “回公主府,今日是瓊林宴,宮里只怕忙的很?!?/br> “是?!?/br> “對了,派人把信武侯府打掃出來?!?/br> “老奴曉得,殿下放心?!?/br> 眾進士游完街后,又重新回到宮里,參加久負盛名瓊林宴。 瓊林宴,又稱恩榮宴,是天子特地為新科進士辦的宴,表示對天子門生的恩榮,所以能參加瓊林宴,簡直是所有進士一輩子可以吹噓的事。 只是今日,這瓊林宴…… 禮部尚書溫嵐上完賀詞后,皇帝宣布瓊林宴開始,眾進士謝恩入席,正當眾進士戰戰兢兢的努力想著如何表現才能引起皇帝注意,得到賞識時。 田仲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對上首的趙孟敬道:“臣田仲,祝陛下盡收天下英才,國泰民安!” 說完,一飲而盡。 眾人頓時紛紛轉頭,驚訝看著突然向皇帝敬酒的田仲。 文武百官是驚訝田仲居然向圣上敬酒,而新科進士,則是驚訝田仲腦子動的如此快,居然拔了頭籌。 趙孟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說道:“田愛卿有心了?!?/br> 田仲無視大殿中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又倒了一杯酒,端起酒,對趙孟接著敬道:“好事成雙,臣敬陛下?!?/br>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趙孟詫異的看了田仲一眼,也讓旁邊的內侍又滿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田仲再次倒了一杯,端起酒杯,恭敬的說:“三陽開泰,臣敬陛下?!?/br> 趙孟:…… 趙孟無奈,只得又倒了一杯,還笑道:“田愛卿這是想找朕喝酒?” 說完,一飲而盡。 田仲接著倒第四杯,端起酒:“陛下說的是,臣正有此意?!?/br> 說完,田仲直接一杯下肚,還特地將酒杯倒過來,笑道:“臣先干為敬,陛下隨意?!?/br> 趙孟臉色有些不好了,不過還是又倒了一杯,勉強喝下。 田仲接著倒酒…… 大殿眾人頓時嘩然,這田仲竟是在和皇帝拼酒。 錢尚書幾個知道田仲酒量的汗都下來。 錢尚書趕忙給自己倒了一杯,對田仲笑道:“田編修文采斐然,本官為鄉試考官時,對田編修的文章嘆為觀止?!?/br> 田仲看著睜著眼說瞎話的錢尚書,笑了笑,知道再讓趙孟喝只怕也不可能了,直接端起酒,對錢尚書敬道:“學生對座師仰慕已久,能得座師贊賞,學生敬座師一杯?!?/br> 說完,又一杯酒下肚。 錢尚書被田仲叫的“座師”心里一哆嗦,忙端著酒,一杯酒一口悶了。 溫尚書看錢尚書都犧牲自己來救場了,不好再看著,也倒了一杯酒,對田仲贊道:“田編修文武雙全,實乃朝廷之興?!?/br> 田仲也倒了一杯,說道:“謝座師夸獎,學生進禮部翰林院后,還勞座師多多照顧?!?/br> 溫尚書一激靈,忙端起酒掩飾的喝起來。 然后是兵部尚書…… …… 半個時辰后,田仲看著臉微紅的趙孟和六個有些坐不穩的尚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真當他不知道他們特地讓他做探花的用意,不就想讓他當著眾人的面表態么,他是表態了,可他心里不痛快。既然他不痛快,那他就讓大家一起不痛快。 他田仲,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第59章 君君臣臣 張苻扶著喝的醉醺醺的田仲回到試館, 把田仲放到榻上, 想起剛才瓊林宴田仲逼圣上和六位尚書喝酒,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勸道:“田兄,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好歹忍一忍,那位如今是圣上,你不能像以前一樣?!?/br> 田仲捂著, 嘆氣道:“有些事, 你不懂?!?/br> 張苻一聽, 頓時急道:“我是沒做過官,可是……” “今日我和他們敬酒時,朝中其他人是什么態度?!碧镏俅驍鄰堒薜脑?,問道。 張苻想到朝中那些大臣和自己這些新科進士整個瓊林宴都戰戰兢兢的, 生怕圣上突然大怒,沒好氣的說:“還能有什么態度,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都快被你們嚇死了,整個瓊林宴除了你們, 誰敢動一下筷!” “那就好,”田仲嘟囔了一句,翻身裹起被子, 打算睡覺。 “唉,你怎么突然睡覺了,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睆堒逇獾呐奶镏?。 田仲無奈的睜開眼,“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你不知道朝中那些人的德性,捧高踩低,兩面三刀,背地里使絆子,今日我若低了頭,明日那些人就會以為我失了勢,自認為討好皇帝的來找我麻煩,到時我還不被煩死?!彼袢蒸[這一出,朝中眾人肯定對他退避三舍,畢竟他當眾都敢給圣上和六位尚書下臉子,那些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你這樣會得罪……” “寧得罪君子,別得罪小人,寧得罪丞相,別得罪跑腿的,那位雖然算不上君子,可這點氣度還是有的?!碧镏匐m然看那位不順眼,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張苻聽的似懂非懂,不過覺得田仲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就問道:“那你以后怎么辦?” “過兩天嗎?當然是去翰林院報道!”田仲理所當然的說。 “你真打算去翰林院?”張苻詫異的說。 “當然,我現在是翰林編修,不去翰林院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