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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下次入場的時候再說吧!” 田仲和管家該勸的都勸了,也不好再多說,看著天色已晚,田仲就先回去了,管家自留下來照顧張苻。 兩日后 晚上 田仲和張苻再一次等在貢院門口,準備入場,只是比起上次熱的恨不得脫光,這次,兩人不僅捂的嚴嚴實實的,還穿五層厚厚的單衣。 “這是什么鬼天氣啊,熱的時候熱的要死,冷的時候凍的要死?!边@次輪到張苻先開始抱怨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也沒辦法??!”田仲嘆氣道。 “可也不能一下子就這么冷!” 田仲解釋道:“其實本來秋日就是晌午熱,早晚冷,以前秋日來的緩,所以感覺不明顯,可這次一下雨,突然從夏到秋,熱冷差太多,所以才覺得凍的慌?!?/br> “也不知道號房里的被子還能不能用?” “這個八成夠嗆,不過咱們穿了五層單衣,應該不用蓋被子也能撐的住?!碧镏倏戳丝此砩虾窈駧讓?,說:“可惜科考最多規定穿五件,要不再多穿幾件,肯定不用擔心受涼的問題?!?/br> “想都別想,無論鄉試還是會試,五層單衣已經是最多的了,再多一件搜身的軍士也給你扒下來?!睆堒藓苡薪涷灥恼f。 田仲其實覺得自己穿這些還好,只是有些擔心張苻,問道:“你感覺怎么樣,雖然李大夫說你沒問題,不過還是要小心些?!?/br> 張苻輕松的說:“放心好了,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br> 很快,前面入場的快進完了,田仲和張苻兩人也提著考籃進去,因為這次眾人穿的都比較多,搜身的軍士更是仔細了三分,一直弄到快子時,所有人才都進到號房。 而此時,因為已經是深夜,再加上露水重,更是寒氣逼人,連田仲這樣身強體壯的,都不由覺得有些冷。 田仲在號房呆了一小會,發現這么冷肯定睡不著,哪怕睡著了,只怕也容易被凍到,就起身把貢院放在角落那盆炭端過來,看著上面的炭已經被重新換成干的,田仲從考籃摸出火石,把炭點了起來。 等盆里的炭火燒起來,田仲也沒去睡,而是直接坐在旁邊打起坐了。 正巧被前來巡查的錢尚書看到,錢尚書嘴角抽了抽,轉頭對后面兩個嘆氣道:“其實這次就算咱們不來,說不定憑那家伙的身子,也能硬抗著過鄉試?!?/br> 石進鄭莘:……… 是啊,別人都病倒了,他可不是就能考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田仲:冷空氣最大的威力是什么,就是讓你上午穿半袖,下午穿羽絨服! 過度一下,明天考完鄉試進京~ 第31章 雙雙得中 孟子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此次鄉試或許真的秉承其真意, 勞和餓可能沒有,可熱和冷, 卻絕對讓所有的考生苦不堪言。 不單是考生,就連此次三位考官, 監到最后一場,看到空了近三成的號房,都有些無奈, 錢尚書不得不讓人記下所有缺考的, 以便等到改卷時, 這些人前兩場的考卷就不閱。 好在考到最后一場,夜里有些回暖,這才讓最后這些考生堅持下來,不過看到號房那些涕泗橫流, 滿臉通紅的考生,三位考官不由搖了搖頭。 一直到八月二十一落日, 隨著貢院的一聲炮響, 所有考生離開號房,整個鄉試結束, 錢尚書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把貢院封閉,帶著兩個副考官和早已等候多日的陪考官一起閱卷。 張家別院 “哼——” 張苻坐在床上裹著被子, 拿著一個帕子哼著鼻子。旁邊的張管家帶著小廝丫鬟忙前忙后的伺候著。 田仲從外面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情景,自己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笑著說:“張兄今日覺得怎么樣?” 張苻一邊哼著鼻子,一邊說:“還好,燒已經退了,別的也沒什么大礙,就是這鼻涕,怎么也止不住?!?/br> 田仲看到旁邊丫鬟端的托盤一盤廢布,再看張苻哼的已經通紅的鼻子,問道:“李大夫沒再開些藥么?” “已經開了,也正吃著,不過李大夫說風寒就這樣,要想止住鼻涕,只怕還得再讓它流個一兩日?!睆堒薇亲硬煌笟?,甕里甕氣的說。 田仲聽的放下心來,說:“那你就多養幾日,反正如今試已經考完了,也不怕耽擱什么?!?/br> 張苻又拿了塊布哼了一下,問田仲:“你出去打聽情況打聽的怎么樣了?” “也沒怎么打聽,就是到茶樓坐了坐,聽說這次因病棄考的眾多,到最后一場,棄考竟達到三成,就算考的,也有大半和你一樣,是帶病考試?!碧镏侔崖牭降南⒑蛷堒拚f了一下。 張苻對此倒毫不意外,說:“開始天那么熱,后來又是淋雨又是突然變冷,除了你那樣的身子骨,誰撐的住?!?/br> 張苻羨慕的看了一眼田仲,這家伙,考完三場出來居然和沒事人一樣,那叫一個活蹦亂跳。 田仲笑道:“你哪怕生病不也沒耽擱考試么,說來我都覺得好奇,你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還是善人轉世,怎么每次考試都生病,可每次生病都恰好不耽擱考試?!?/br> 當初考院試的時候,張苻做完題才吃壞肚子,田仲還替他覺得慶幸,可等到鄉試時,張苻第一場考完,開始得風寒,然后養了兩天好了,考第二場,考完剛出來又開始發燒,結果養了兩天又好了,等第三天考試,做完考卷又感到頭暈發熱,然后養到現在。 田仲才驚奇的發現,這家伙哪里是不小心生病,簡直是考一場病一場,而且最奇怪的是,他每次都能很快養好,還完全不耽擱下一場考試,甚至后來田仲問他做題有沒有不舒服,張苻的回答居然是,完全沒有,他光忙著做題去了,壓根沒感到別的! 對張苻這種生病不耽擱考試的奇特本事,田仲都不得不寫一個“服”字。 張苻對此也很得意,說道:“我從小就這樣,凡是考試,考完都會病上一場,連府學的歲考都不例外,好在考試時我察覺不到,也不影響考試,以前府學有些家伙還覺得我生病肯定考不好,取笑我,可等結果出來,他們還沒生病的我考的好,一個個臉都憋青了?!?/br> 張苻說著笑了起來,可沒笑兩下,鼻涕又出來,忙又拿了帕子哼鼻子。 田仲看了好笑,說道:“行了,你快養好你那嬌貴的身子吧,明日就放榜了,你這樣,還想不想去看榜了?!?/br> “當然要看,怎么能不去看榜呢!” 第二日,天微微亮,張苻一改前幾日窩在床上的萎靡不振,精神抖擻的下了床,換了衣裳,拉著田仲就要去看榜。 “還沒吃早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