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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葉淮寧有沒有聽懂自己剛剛那幾句話。 她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那一番話簡直是女版霸道總裁。 匆匆跑了也只因為自己還沒有做好跟他交流的準備,那天才剛見面,現在又見了,遠遠超出了她的心里預期。 天知道,她剛剛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投入葉淮寧的懷抱,摟住他勁瘦的腰。 葉淮寧不記得自己,一切都是從零開始,所以她也要重新讓自己在他心里站穩腳跟。 她要織下天羅地網俘獲葉淮寧,畢竟他的一切,自己都是那么了解。 而現在,那塊玉在葉淮寧那里,她跟他又有了命定的交集。 真好! 顏清之的慶幸淺淺地從心口鉆出,融入清涼的夜風中。 回到旅館,姜侯把玉佩給了葉淮寧就打著哈欠進了自己屋。 暗紅的漆盒托在手上,葉淮寧能感受到質感不錯,他原以為只那玉是清末,現在一看,這裝玉的盒子應該是一起的。 漆盒上一塵不染,紅梅綻放,瓊枝彎嬈,靜靜地躺在那兒,很美。 不過這盒子與玉不合身,倒像是女人用的妝匣,也就是現在所說的首飾盒。 盒子似是由印度小葉制成,而小葉紫檀是一種非常名貴的木材。 紫檀生長速度緩慢,5年才一年輪,要800年以上才能成材,硬度為木材之首,系稱“帝王之木”,非一般木材所能比。一般都是古代大戶人家所用。 葉淮寧把盒子放到桌上,一手撐著桌沿,一手按上悶疼的胸口。 微曲的脊梁骨如張滿的弓,勁韌優雅,又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他深吸了幾口涼氣,平復半刻,才指尖輕挑鎖扣。 “咔塔”一聲,格外脆響。 盒開的一瞬間,仿佛有柔柔的白光從盒子里慢慢溢出來,盈盈繞繞,清清冷冷。 那塊玉就這樣靜靜躺在盒內,大紅色的綢布襯著潔白的玉,紅得艷麗,白得透徹。如紅衫裹著玉肌,美麗奪目。 ☆、chapter8 顏清之一晚都跟誤穿了紅舞鞋的小女孩一樣。她一進門就踢了球鞋,哼著明快而low到地心的調子, “如果你是一枚魚鉤, 那我就是一條魚兒, 我讓你釣; 如果你是一列火車, 那我就是你輪下的鐵軌, 我讓你天天壓著我飛速奔馳; 如果你是一名駕駛員, 那我就是個方向盤, 我讓你天天摸; ……” 一邊解著大衣扣,旋轉跳躍,一路到了大床邊。把大衣瀟灑地扔上去以后,又墊著腳跳著芭蕾的舞步進了衛生間,活像一個精分的少女。 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拿著吹風機當話筒,一腳踩在床上,接著吼,仿佛那無窮的喜悅只能通過酣暢淋漓的瘋狂宣泄出來。 high過頭的結果就是,她到凌晨才慢慢睡著,夢里全是大狗熊在追她,完美詮釋什么是“叫破喉嚨都沒人聽見”,跑得那叫一個精疲力盡,拖布麻袋。 她沒有定鬧鐘的習慣,因為從小生活習慣一直很規律,所以生物鐘向來很準,哪知昨天就是個意外…… 可能是因為要避免拉窗簾事件,賓館的窗簾現在都是深色的雙層布簾,外面還有一層淺紗,密不透風,嚴嚴實實地拉著。 顏清之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還是灰沉沉的,隱約有些亮光從縫隙透進來,淺薄似初露的晨曦。 她以為還早,先去摸了床邊的手機,然而鎖屏上大大的9點25分如驚雷,直接把她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她手忙腳亂地爬下床,從臥室竄到衛生間,沒過幾秒又竄了出來,像只小老鼠。 本來還能美美地化個妝,挑件衣服?,F在這個時間只能保證沒有眼屎,以及不會裸奔出去。 最重要的是,她怕葉淮寧一大早就離開。 好在年齡不大,抹了護膚品后整張臉依然是白嫩嫩的,就是唇色有些淺,沒有休息好的憔悴感。 拖了箱子出來,顏清之本來打算直接套件衣服。轉念又想,反正現在已經夠晚了,再晚能晚到什么時候。 與其隨隨便便,不如漂漂亮亮。 她破罐子破摔,真的慢下節奏挑了一件荷葉邊的黃色長袖連衣裙,配了打底的rou絲襪,出門時穿上了連衣裙同色的風衣。 溫度真心不高,上身還好,腿下走動間總有絲絲涼氣往里鉆,畢竟西北還沒到穿絲襪的季節。 顏清之背對風向,沿著路沿倒著慢慢朝前走,她從挎包里掏出口紅仔細給自己抹了抹,用的還是傳說中的斬男色。 最后對著化妝鏡練了幾個比較魅惑的笑容,一笑傾城。 其實,她以前并不喜歡顏色那么艷麗的口紅,血盆大口似的,現在只不過是為了顯得自己稍微成熟風范一點。 遇到葉淮寧之前,顏清之完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么sao氣,情愿將自己最女人的一面展現出來。 她現在的心態完全符合微博上的一個段子: 「“感覺遇到你之后,我變得好老套; 想牽手逛街,想吃爆米花看電影; 想像家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 可是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呀, 那時候我總以為自己是一匹脫韁的野 馬?!?nbsp;」 可能顏清之的套路還要更深一點,畢竟她想跟葉淮寧一起干的事還要更多。 跟著千度地圖走到了埠曲酒店,一路上顏清之收獲了不少的關注度。大風沙天氣,穿得如此摩登洋氣,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比大西北的湖泊還少。 ** 葉淮寧坐在酒店一樓的餐廳里吃早飯,面前的大塊窗戶正對街道。 風將一個女人的滿頭青絲牽得如同海底漂浮的海藻,四下飛舞。她一手抓著手機護住胸口,一手拉著風衣下擺貼著窗戶從那頭走向酒店大門。 眼看著就要走出視線,窗戶邊卻猛地又晃回來一個人影,嚇得葉淮寧一愣。 窗戶外,顏清之瞪著眼睛跟他對視,隔著玻璃,略顯吃驚地看著他,風將她的發絲扯亂,像面紗一樣,遮掉了下半張臉,唯獨紅唇和尖俏白皙的下巴露著,小小的唇瓣,嫣紅而明潤。 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還放在衣擺處。 葉淮寧有片刻的恍惚,隨即面無表情地重新低下頭喝粥,再抬頭的時候面前已經光速坐了一個人。 “你剛吃早飯呀,我也還沒吃呢?”顏清之撐著下巴笑瞇瞇地看他。 “這是午飯?!鄙鬃釉谕肜飻嚵藬?,葉淮寧側著頭,臉不紅心不跳。 騙子!哪有人近10點鐘吃午飯的。顏清之就看著他繼續裝。 葉淮寧喝了一口粥后,突然將右手舉了起來,“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