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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熱門電影的首發或球賽演唱會,幾時還在歐美的大街上看到人們一本正經地排隊的?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上來了,拉著Henry就去湊熱鬧。原來是家法國餐館,門口貼著的菜單很誘人,居然還有鹿rou和野鴨。 甜點更是看著誘人,除了經典的cream br?lée,crepe,soufflé,cream puff等等,還有一些以前沒聽過的品種,看起來廚師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們當下決定要湊這個熱鬧,在這家店吃晚餐。去一問,waiting list 至少要等四十分鐘。 我們互相用眼神詢問對方,到底抵不過美食的誘惑,等吧。乖乖地排在隊伍里,只見一個侍者拿著張單子在隊伍前面晃來晃去。 叫他過來一問,原來是酒單,你可以在排隊的時候先點了酒,他們拿去冰起來,等落座時就可以直接拿上桌了。 點酒這種技術活,我是一竅不通的。 Henry對著酒單沉思了幾十秒鐘,報了個數字給那個侍者。 那家伙臉上先是略過一絲不可察覺的驚訝,然后點點頭一路徑直進去了。 我正在疑惑這人到哪兒去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跟著那侍者急步從里頭出來,站定到我們跟前就問,“我是這家店的店主,Sir,是你點的這瓶酒嗎?” Henry 沖他微笑,“是,有問題嗎?” “噢,沒問題,太沒問題了?!?nbsp;那人上下打量我們,“你們是來旅游的?” “對,從美國來的,今晚是我們在愛丁堡的最后一天了?!?/br> “哈,太棒了,你真有眼光找到我們這里來!” 那人做了個手勢,“那么,給我五分鐘,我想辦法給你們找張桌子,只要五分鐘,OK?” 我目送著那店主的背影,突然發現自己的腦筋實在不夠使了。這是什么情況? 我們果然在五分鐘后就被領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落座了。排隊的時候人多不好問,一旦坐定了,我就迫不及待的用眼神詢問Henry。 他那自我陶醉的表情又來了,坐在對面輕敲著桌面,“這個,我剛才點了一瓶一百六十英鎊的酒?!?/br> “呃?一瓶好酒,我們就不用排隊了?Moalks?” “這個,親愛的,一百六十英鎊的酒,也就是說,我今晚打算在這家飯店消費三百英鎊。 用用你的數學腦子吧,你要是店主,你會冒險讓我有機會把這五百美金送到隔壁飯店去么?” 我忍不住呵呵笑起來,眼前又浮現出那店主一路小跑出來的樣子。真的,五百美金一頓晚飯的金主呵,我是寧可自己站著吃飯,也要把桌子讓出來掙這筆錢的。 不過想想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這幾日每天消費都是以上千美金計,一眨眼的功夫,一大堆錢轉眼沒了。 我并非沒有見過排場市面,可是這樣花錢如流水,真讓我覺得資本主義的腐朽無處不在。 我把這想法告訴他,換來的卻是呵呵一笑,“恕我提醒一句,我們是在度蜜月,花這點錢,并不算過分吧?再說了,我又不是沒錢,何必在這種事上苛刻自己?” 我想起他那筆遺產來了,不禁感嘆道,“看起來,金錢還是可以買到快樂的。那些鄙視金錢的人,大都沒有享受過錢帶來的種種好處。 哎,說真的,我以前也沒過過什么窮日子,不過像這樣花錢,還是有點不習慣?!?/br> “哈哈,你總算開始意識到McDowell這個姓氏帶來的種種好處了? 那么,從現在開始,習慣它!” ☆、Chapter 18_6 第二天下午,我們搭上了去尼斯湖小鎮的火車。 照理說,從愛丁堡到尼斯湖的一路上,逐漸進入蘇格蘭高地,開車是最能欣賞沿路風景的。我們之所以選擇坐火車,純屬對路況的心理障礙。 記得Henry剛到牛津的那兩天,一看公司給我配了個MINI,便迫不及待地要求體驗反向駕駛。開在路上沒多久,就開始意識到路面狹窄且維護不力的問題了。 到了后來他一見路上“Caution:bump ahead” 牌子,就使勁捶著方向盤抱怨說,“這哪是 bump ahead ???這根本就是 bump everywhere! ” 我在一旁開懷大笑。我對這坑坑洼洼的路面已經咬牙切齒好幾個月了,這會兒被他一罵只覺著好解恨。 然后他不確定而又充滿希望地問道,“這不過是小路,一會兒開到大路上就好了對吧? 我真不想就這樣讓人家的希望破滅,不過還是直視前方,幽幽的來了句,“這個,牛津和倫敦之間倒是條比較寬的高速公路。 而你現在正在行進的路,已經是牛津附近最大的環路了。據我所知,整個英國境內,大概也找不出幾條符合你那美國標準一車半寬度的高速車道?!?/br> 他“噢”了一聲,緊抿著嘴,再也不出聲了。 有了之前的體驗,他自然不肯再在這種狹窄兩車道的所謂高速公路上,開車近兩百英里去尼斯湖。所以火車就成了唯一的正解。 英國的火車誤點被稱為正常狀態,廣播里管這個叫“Normal Dey”。 我真不知道自詡文學素養深厚的英國人是如何把這兩個意義幾近相反的字合成一個詞的, 不過到了后來這個詞幾乎被全美的媒體用來形容高峰時的交通,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火車不緊不慢地一站站的停過去,廣播里不斷地更新各種誤點的理由,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好在我們不趕時間,也就心情愜意地瀏覽沿途風景。 工作日的火車上,人并不多,三三兩兩的?;疖囈宦烽_去,窗外群山連綿,茂密的叢林在遠處上下起伏,時隱時現。 車內則完全是英國火車古老的裝飾,一時間,竟恍惚有時空交錯的感覺。 不知到了哪一站,上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留著絡腮胡子。他上了車往里走,經過我們位子的時候卻朝Henry瞟了一眼。 我正在心里嘀咕怎么這樣肆無忌憚的看人,他卻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 在Henry跟前站定了,他突然伸手朝他一指,一字一句地說,“別以為你們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的跟我干一架?” 這人身上一股酒氣,看起來似乎是認錯了人,然而這話實在太過莫名其妙,我一時都不知如何回應。 Henry先是吃了一驚,然后徐徐地把這人的手撥開,拍拍他的肩膀說, “喂,伙計,去找個位子坐下來,不要影響到別人。要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