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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做了我好個把月小尾巴的劉佩佩不見了。 先不說在系里很少看到她,有時上課遇到了打個招呼說上幾句,一下課就跑得蹤跡皆無,喊都喊不住。 我私下問了錢啟鈞和孫云亮,他們兩人也只是聽系里別的女生說好像劉佩佩交了個老美男朋友。 我心中狐疑不已,一聽是老美便隱隱覺得跟上次打球時遇到的Jimmy大有干系。這么一想倒把自己嚇出幾滴冷汗來。 Jimmy本身條件是不錯的,幾年前法律學校一畢業就進了家知名律師事務所,為人如何并不清楚,只是看著油腔滑調的便知不是個好掌控的男人。 若是余安琪或是Lucy,我也就一笑而過不cao閑心了,這兩位小姐道行非淺,左右吃不了什么虧。 問題是劉佩佩,涉世未深但是膽子大的要命,在性觀念的開放程度上比我們這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又根本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真正應了那句 “無知者無畏”。 我平日里旁觀著就有些心驚rou跳,這女孩子要是落在Jimmy的手里,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怕什么什么就來,那天下了課,劉佩佩出了教室就跑上來拉著我的手晃啊晃的,“姐,沒帶飯吧,一起去學生中心?” 我就知道這小家伙有話說,怎么辦呢?姐也喊了,還能不從? 坐定了,她壓低了聲音,附送上一個諂媚討好的笑,“姐,你教教我,你是怎么把Henry勾引上床滴?” 我一口面包在喉嚨口差點兒沒噎死,用手捂著嘴才沒讓周圍的人聽到我的驚呼聲,“你問這個干什么?你要干嘛?” 說著話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是什么情況?明明是我比劉佩佩大好幾歲,戀愛也談了好幾輪。 怎么到頭來,搞得她倒像是老手,問得風淡云輕,而我在這頭驚慌失措? 我把嘴里的食物強咽下去,再喝了口水,定定神,才問她, “你不要這么一驚一乍地只問這么一句,我需要有點上下文才能給你適用的答案。你從頭給我說一說,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是Jimmy!這家伙自從叫了劉佩佩出去“喝咖啡”以后,倒沒像Henry說的那樣直奔上床這一步。 恰恰相反,他帶著劉佩佩又去看電影,又去游樂場,又去泡酒吧,獨獨一樣,就是沒上床。 這頭的劉佩佩小姐倒是急了,不上床不要緊,要緊的是,這Jimmy不管在什么場合,遇見什么人,從來沒在人前把劉佩佩介紹成他的正式女友。 我粗粗理了理思路,多少有些明白了,“佩佩,你的意思是,你想勾引了他上床,他就會承認你是他的女朋友了?” “對呀對呀,那樣他就沒有借口了呀!” 劉佩佩一個勁的猛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那么,你有沒有聽人說過,想出來玩的,就要玩的起?” 可憐的劉佩佩,眼神一片迷惘。 我正色道,“我說這話你可能不愛聽,不過對男人來說,上不上床,其實并不是承認女朋友的充分必要條件。 他若真把你放在心上,不上床,你也是他女朋友;如果他心里沒拿你當回事,上一百次床也是白搭,這個道理,你明白嗎?” 劉佩佩的嘴張得老大,不情不愿地點著頭??雌饋?,其實她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難免犯暈。 “還有,這個道理,不光對中國男人,對全世界男人都是普遍適用。在美國,更是如此。 你要明白,在這個社會環境之下,上個床是兩廂情愿的事。要是沒有第二天一早穿衣服走人從此兩不相欠的勇氣,我勸你趁早別去趟那趟渾水!” 我說的這幾句話好比貼猛藥,這位小姐的嘴根本就沒合上過,半天才擠出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Jimmy對我,不是認真的了?” 我看著她泄氣地坐在對面,很有些于心不忍。多么幼稚的一個女孩子,一路讀書出國,書是讀得不錯,對世事艱難這幾個字,卻是半點也沒有心里準備。 然而,這個社會,并不會因為你年輕就對你客氣幾分。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未諳世事,對于未曾預見的打擊才更震驚,受到的傷害才更深更長久。 我曾深受其害,個中道理,豈能不知?故此該說的話,卻是半句也省不得, “他真不真心,我無從判斷。你如果喜歡他,也不需要從此一刀兩段,完全可以繼續來往,大家一起玩玩圖個高興。 只一樣,在他肯主動承認你是他女朋友之前,別太當真。勾引他上床逼他就范之類的事,更是想都別想,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Jimmy不是那種人?!?/br> “姐,我覺得,你的運氣才是真好。像Henry那樣的人,你也能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br> 我一笑,“你看,我們的看法如此不同。事實是,看著條件不錯的男人,十個有九個精,靠算計是算計不來的。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坦誠再坦誠,讓他覺得不需要對你設防,反而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br> 劉佩佩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她也許還需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完全領會我的話。但是,一如我們每個人,總有一天會到達彼岸的,不是嗎? 幾日后的一個晚上,Henry突然問我,“感恩節要不要跟我去我父母那兒?” 我一愣,原來又快到感恩節了呢。過去的兩年,不外乎是帶上一兩個做的菜去哪個同學家一起聚餐。 他這是什么意思呢?要去見他爸媽似乎又太快了吧? 他見我沉默不語,便解釋道,“沒什么的,我們兄弟二人,過節總會有人時不時帶個朋友回去,有時是男女朋友,有時也就是一般的朋友。 我并不是第一次帶女性朋友回家,我父母絕對不會少見多怪的?!?/br> 聽上去似乎不是有所企圖的事情,要是不答應下來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于是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許凱聽說了我要去Henry父母那里過節的消息后,就一路追著要我把地址電話留給他。 他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揮著手反復強調說,“不是我對Henry有看法呵,你這孤身一人跟著他去,萬一遇上個變態白男,出了事回不來怎么辦? 你現在就給我說好了,幾天回來?超過說定的天數,就必須給我打電話,要不然我要報警的?!?/br> 此刻我內心是滿滿的莫名的感動,異國他鄉,還虧得有這么幾個走得近的朋友彼此關照,兄弟姐妹之間,也莫過如此了。 雖然總覺得他有些小題大作,但在電話上給余安琪一說,她居然也表示贊同,說是從安全的角度考慮怎么都不為過云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