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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都買了的?!?/br> 許凱嘴角蘊著一個冷笑,根本不顧我使勁朝他使眼色,搶過話頭說,“那剛才午飯買三明治的時候收信用卡的,也沒見你拿出來!” 我心中大喊不妙,只好露出個笑臉來打圓場,“沒關系的,不是說美國很多人都不帶現金嗎?也就兩三塊錢的咖啡,我們自己可以了。 真有心的,下次過節的時候再請大家好好吃一頓吧!” 馬顯平總算找了個臺階下,自然是滿臉堆笑地說好,許凱也終于坐回去不說話了。 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跟許凱商量,回去路上要在附近的mall停一下買瓶Lancme的護膚水,我的剛巧用完了。 李曉彤一聽立刻表示她還沒去過mall呢,要去看看,于是回來的路上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殺進mall里去。 到了Lancme的柜臺,我駕輕就熟地告訴營業員我要的型號和大瓶尺寸。 錢啟鈞在旁邊一看價格,伸了伸舌頭說,“媽呀,這是什么水,這么一瓶要三十美金?” 許凱則敲著柜臺玻璃漫不經心地說,“這位小姐現在上課不用化妝,跟在國內比已經省了一大筆銀子啦。 我們就不要剝奪她這點小小的奢侈的樂趣了,買買買!” 拿上東西往外走的時候,馬顯平突然湊到我旁邊,一臉討好地說, “其實我上次回去探親的時候,我媽往我箱子里塞了一瓶雪花膏,我還沒用過呢。 你大可不必花這么多錢買這個,我的那瓶下回帶過來給你就是了?!?/br> 我一個趔趄差點沒當場摔在地上,總算盡力穩住了沒有當眾失態。 他的聲音不高,可是我眼角已經瞥見許凱戲謔的神情,這家伙果然聽到了! ☆、Chapter 12_3 一學期過得很快,這期間馬顯平來過幾次M大和Dr.Jay跟進學術論文和Vermont Teologies項目的事。 我也就趁此機會跟他們溝通調研報告的進度??偹愕搅藢W期末,大功告成,如愿所償地拿到了那個A。 我又不是什么情竇初開的少女,心里怎么可能不明白馬顯平這幾個月來時有時無的明示暗示? 然而,始終糾結著沒法再接受另外的人。曾經滄海難為水,我深知再要找到那種眼前一亮如沐春風的感覺,只怕已成奢望。 再加上眼前這人比我大了十來歲,總覺得心思不容易看透,怕自己吃虧。 接觸了幾次,不要說麥琦,就連我們原來DET辦公室進出的那些個同事,他的風度氣質也相去甚遠,所以并不愿意走得過近。 現在拿了A,情理上來說是必須要去道聲謝的,這種人情世故任何時候都省不得。 我猶豫再三還是撥了電話給他。閑聊了幾句,他便毫無預兆地問,“你剛才說要謝謝我,打算怎么謝呢? ” 我一愣,張口就答,“下次你來M大,請你吃飯啰?!?/br> “如果我想要的不只是吃飯呢?” 我遲疑一下,說,“我以為你是個成熟的人?!?/br> “哦?說說看,什么叫成熟?” 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場談話,平時已在心里打了很多遍草稿的話,這時派上了用場。 “成熟就是,嗯,一個人對自己和對別人,有正確的估計評價,包括優點缺點?!?/br> “你覺得我不夠成熟?” 我決定是時候把話說得更明白些,“我覺得以你的年齡和閱歷來說,你應該是個成熟的人。 可是,你并不真正了解我,和我的世界。你想要的,可能根本不是適合你的那樣東西?!?/br> 他沉默了許久才說,“你的意思我知道了?!?/br> 我以為,這事就這么翻篇了。 新年的前一天晚上,Joey趁放假回家過圣誕還沒回來,許凱又和他新搭上的小學妹不知哪里風流快活去了。 我先去一個同學家聚餐,又打了會兒牌,過了十二點才回住處。 家里空蕩蕩的,我開著電視,看著紐約時代廣場上還在歡呼不肯散去的人群,眼淚就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心里很想給麥琦打個電話,至少問個新年好,又很怕接起來的是別的女人的聲音。 這么久了,難道還能指望他等著我嗎?恐怕早就有了別人了吧?何必自討沒趣呢? 正在胡思亂想著,電話鈴響了,我下意識地接起來。只聽電話那頭說,“我就在你家樓下,你要我上來嗎?” 我猛然一驚,話筒幾乎滑落,立刻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急走幾步到落地窗那里去看。 果然是馬顯平!他一手提著個旅行袋,一手電腦包,正在仰著頭朝我們的公寓看。 美國東北部地區,這個季節已是天寒地凍,到了半夜外頭至少攝氏零下十幾度。 我又驚又怕,心口突突直跳,不由自主地對著話筒喊,“你瘋了!這么冷的天干什么呢?趕緊上來吧!” 沒兩分鐘,門鈴響了。我對著門口發呆,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沖動之下犯了一個多么嚴重的錯誤。 家里除了我自己,一個人也沒有,這要出了什么事,怎么辦?后悔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把門打開。 馬顯平站在門口,臉已被凍得紅撲撲的,卻是兩眼發亮,掩飾不住的興奮神情, “我就想說,不管三七二十一,開車過來試試運氣。你果然在家!那就是說,我們還是有緣的,對不對? ” 我一時間竟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從Vermont到Boston,大冬天的晚上,整整三個小時的車程! 而他根本不知道我在不在家,甚至于會不會讓他進來!這人簡直太瘋狂了! 兩天后的清晨,許凱回到家的時候,進門就一眼看到馬顯平穿著睡袍在廚房里做早飯,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不由分說,把我一把拉進他的房間關上門,然后叉著腰像審犯人似的朝我吹胡子瞪眼睛, “涂小米你怎么回事???我出門只不過兩天,你就被這種貨色攻陷啦?我跟你說啊,那人跟我們根本是不搭脈的兩路人。 你想想看,原先在申市的時候,這種人哪里能輪得上跟你說句話?現在倒好,登堂入室來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被他這么一訓斥,我這心里就別提有多懊惱了! “我真是一時昏了頭,你說的我當然明白。等他回去了,再想法子說清楚吧! 你也知道這學期他幫了我多大的一個忙,現在就拉下臉來不太好,給我個面子吧?!?/br> 許凱只得將信將疑地跟著我出去打招呼。 馬顯平回去的第二天,重新開始上課。我趁著午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