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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直直發愣。怎么會沒想過呢?自從回到申市,這念頭早已在心中轉了千百遍。 虧得琪琪把我拉來她這里同住,說說笑笑的也能分散些注意力,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在家中自己的小房間里夜夜熬天亮。 我并沒有他新房子的地址,可事實上需要做的不過是撥個十位數的號碼。他說過,家里的號碼和手機號都會保留的。 然而,這樣做的后果除了換得兩個多月的暫時歡愉以外,要面對的卻是再一次的別離。 再往后怎么辦?打算牽扯不清多久?說好的相望于江湖呢?說好的彼此祝福呢? 還是打算再讓他怨我一次,從此連這面子上的一點點過得去都一筆抹掉了? 周五晚上辦公室里一群人約了去錢柜鬧通宵給Lucy餞行。她拿到了法國一家大學的錄取,準備下個月就啟程了。 在KTV里混了好幾個小時,胡吃海喝了一通,大家都有了幾分醉意,東倒西歪地散坐在沙發上。 我正在墻角的座位上和dy低聲聊著天,Lucy 挪了過來,手上拿著一瓶啤酒,“來來來,我們姐妹一場,要干一個!” 我拉著dy一邊跟她干杯一邊說,“酒能亂性,你在這里喝成什么樣都不要緊,去了法國可要小心些,我們的大美人被人拐走了可太不值了!” Lucy朝我擠擠眼睛,“貓咪,嘗過外國男人的滋味嗎?” 我也擠擠眼,“沒有那么前衛,我還是找找中國男人就好?!?/br> “哈哈,我勸你試一試,很不一樣的,你決不會后悔的!” 說著她猛不丁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除非...除非你心里還想著那個人?” 我此刻的臉色一定不好看,眼角的余光里,我注意到dy在擔心的看著我,一副隨時準備打斷Lucy的樣子。 深吸了一口氣,我推推 Lucy,“喂,我看你是惟恐天下不亂,一定要看我出點事才甘心是伐?” “不對不對,你的解讀完全錯誤!” Lucy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被我說中了吧?嘖嘖,以前看著你小女孩一枚,沒想到,你還真能熬得??! 不過我是真心為你好,什么叫出點事?兩相情愿怎么能叫出事?虧你還是受過西方高等教育的,這么保守!聽我的,給他打電話!” 她是真的有點醉了,掏出手機來就問,“號碼多少?我來打!” 我臉色煞白,身體僵硬,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dy看著情形不對,趕緊拉起我就朝外走,“走走走,這里一股酒味,我們出去透透氣?!?/br> 到了外面,已是快半夜,原先濕熱的空氣中居然也飄過夾著絲絲涼意的風。我一口氣緩過來,意識終于也跟著回來了。 就在酒吧門前的小椅子上坐下,我望著在路燈照射下空蕩蕩的路面。再繁華喧鬧的城市,也在這日夜交替的時刻展現出它沉寂的一面。 我苦笑著問dy,“是不是你們都覺得我很無情?” 她搖頭,“感情的事,從來都是冷暖自知,作為朋友我不置評。我吃驚的,是你的定力,那股想好了就要一做到底的勁頭。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莫俊虎和Peter他們才會說,你是真正適合美國的?!?/br> 夜深人靜,我倒不介意分享心底的軟弱,“其實我每時每刻都在和自己掙扎,不讓那個給他打電話的念頭跳出來。 我記得剛回來時告訴過你顧超昕的事,我對小顧的自私虛偽有多么深惡痛絕,你知我知??晌艺嬉沁@么做了,又和顧超昕這種人有什么區別? 以前傷的還不夠,這次回來再去補上一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是想,我可以做得更高尚一點,至少能比顧超昕更高尚一點?!?/br> dy唏噓道,“我明白,外人看著是冷酷無情,我看到的卻很不一樣。其實你同麥琦,雙方都是用了最大的克制,愿意成全對方的。 有時候想想,什么叫愛情?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其實并不具備愛人的能力。甚至于,終其一生,也沒有機會真正去了解愛情這樣東西。 無論如何,我們應該覺得慶幸,曾經遇到過對的人,經歷過并且相信愛情的存在,這才是最重要的?!?/br> 我點頭不語,心中萬般贊同。愛是一種能力,一種需要學習,不斷成熟自我也完善對方的能力。 這是應該得到尊重的獨立選擇,來不得半點勉強。任何以"愛"為借口,有恃無恐地要求對方做讓步的行為都是不公平的。 當我有勇氣對顧超昕說“不”的時候,實際上是我拒絕了在這種不公平的關系中繼續付出,選擇收回曾經給予的愛情。 我抽身而退,保全的是自己選擇愛的權利,Sandy一定也是這么想。而一貫只圖別人付出的顧超昕,失去了愛,便一無所有。 這個道理,像他那樣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 然而,這從此于我無關了。 而麥琦,那個曾經教會了我怎么去愛的人,今夜,又在哪里呢? 我靜靜地望著暗色的夜空,心底卻有個細小的聲音在呼喊,“麥琦,我回來了,你知道嗎?” ☆、Chapter 11_7 這次暑假回來實習,才得知短短一年內,留學的留學,技術移民的移民,DET辦公室里更替了不少面孔。 外資公司在中國的優厚待遇,竟也攔不住高端人才徹底投奔資本主義腐朽生活的決心。 這天上班,一出電梯,還未走到前臺,就聽到謝宏直著喉嚨在那里喊,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暫時不回來了?你給我把他父母的電話再接通一遍,我自己來問!” 謝宏雙眉緊鎖,臉色鐵青且神色嚴厲,一副恨不能把電話都吃下去的樣子, 全然沒注意到那個新來的前臺小姐已然被嚇得不輕,撥電話的手指都在隱隱發抖。 我心下覺著奇怪,身居高位的人一般都有超越常人的自制力,我幾時也沒見到謝宏如此當眾失態的模樣。 悄悄繞過去朝里走,抓著一個同事就問,“怎么回事?辦公室里用的著這樣大吼大叫嗎?” 那同事無奈地撇撇嘴,“不是幾個月前把陳偉國送去加州培訓了嗎?眼見著快要到期,人家來了封email,說要留在那里,不回來了。 dy這幾日恰好休假,新來的小姑娘做事不到位,打陳偉國父母家的電話,幾個來回話說不清楚,謝宏火氣就更大了?!?/br> “什么意思?是加州分部要留陳偉國在那兒工作嗎?規矩上不是先要回國才能重新辦工作簽證?” 我知道有一次我們這里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