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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帶給林天悅的CD也都是很貴的正版哦! 怎么到了我這里就變得這么小氣啦?” 我頓時懵住了,腦子里飛快地轉著念頭。 他對這些細節知道得這么詳盡,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是怎么知道的?為什么他會提起這些?他拿過往來說事到底是諷刺還是逼迫我? 不管怎樣,目前聽上去這個人是打算徹底賴賬了,我沒好氣地說,“王林,我總共和你見過一次面,沒有興趣以朋友的身份送你什么東西。 要是你成心不想付錢,說一聲,沒關系,不過話要說清楚。只不過一百多美金的事,這么坑蒙拐騙的,合適嗎? 如果你一定堅持覺得是我自愿給你買的,我只能說你誤解了。我不自愿,麻煩你把東西寄回給我,我們就誰也不欠誰的,好吧?” 我本來覺得言盡于此,收回東西以后就全無瓜葛,只不過他接下來的話更叫人驚心動魄, “喂,我幫你去H大跑了好幾次,最后你還是決定去了M大不肯來Florida,那么我跑了腿又得到什么好處了?你買兩件衣服感謝我一下難道不應該嗎?” 我有點漸漸醒悟過來,這次是遇到了一個十足的無賴,“是你自己主動要幫忙,并不是我求你的,現在這么說,你覺得合適嗎? 我真不明白,林天悅怎么交了你這樣的朋友! 她要是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會怎么想? ” “哈哈,你現在就可以告訴林天悅去,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以為她會站在你這邊嗎? 涂小米,醒醒吧,這里已經不是你的申市了,我有工作有綠卡,在美國已站穩了腳跟,我如今對林天悅的用處,可遠遠超過你。 你難道不明白?離開了申市那些人際關系網,你對林天悅來說,已經一錢不值。你若不信的話,可以立刻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會幫誰說話!” 這番話簡直無恥至極,我覺得握著聽筒的手微微發抖,正想掛了,王林那得意洋洋的聲音卻繼續從電話里傳來。他一時說得興起,根本剎不住車, “算了吧,涂小米,你在國內時傍著的那個男人,從他身上刮了不少油水吧,還在乎這點小錢? 怪不得別人說你一直踩著男人的肩膀往上爬,周圍所有的男人都被你充分利用了。你當我也一樣傻,專門給人提供免費服務的?” 我又驚又怒,真想把電話當場摔了,僅存的一點理智卻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能不問清楚,“別人?哪個別人跟你說的這些話?林天悅嗎?” 他在那頭冷笑起來,“難道就只有林天悅一個人知道你這些爛事嗎?你最好去你們原來申大的同學圈里打聽打聽,有多少人是這么說你的? 你居然還在拿到獎學金的當天晚上給林天悅打電話,小姐,你是不是在申市日子太好過,連看人臉色都不會了?還一廂情愿地以為人家有空聽你這種消息么?” 我徹底無語,半晌作不得聲,最后說了句,“衣服你留著吧,一百多美金認識一個人,這個代價并不高,你說的對,這點錢我還真不放在眼里。 只一樣,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和別人討論我,我們本來不熟,將來更不需要知道對方,請你自重!” 我像甩燙手的烘山芋一樣把手里的電話扔到地上,只覺得惡心之至無以言表。 出國沒兩個月,我就意識到在這個留學生的圈子里,充斥著各種層次各種素質的人。 學業上的出類拔萃,并不等同于品格上的高尚純粹,和做人的光明磊落。 dy以前一直說,窮鄉僻壤出刁民,這話出了國我才深有體會。 國內外企寫字樓的環境,其實遠不如江湖傳說中的那么復雜。雖也免不了勾心斗角,說到底大家還是要顧著面子,在臺面上功夫做足的。 更何況,在麥琦,袁佳月,以及朋友同事這一眾人等的呵護中,我根本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早忘了人心險惡這回事了。 過來后,我審時度勢,一早打定主意對大部分人敬而遠之,一切等畢業工作后再說,卻萬萬沒有想到,又再次栽倒在歷史遺留問題里。 細想了整整一個晚上。精明如林天悅,王林的品行決不會不察。 要說林天悅為了這樣一個所謂的朋友,這點托帶衣物不付錢的破事,而舍棄多年好友站到他那頭去,我無論如何沒法相信。 引起我注意的是后半段對話,王林轉訴的傳言雖然難聽至極,卻絕不是空xue來風。 他到底認不認識申大其他出了國的人另說,林天悅平日里跟他談起我也并不奇怪。 問題是,能夠同時知道這么多細枝末節的人,除了我從高中大學再一起考托考G出國的林天悅,還能有別人嗎? 顧超昕對我大學畢業以后的事可能有耳聞,卻不清楚細節。再者,此人一向以自我為中心,是斷然不會有興趣在背后編排別人的。 更何況,王林最后幾句話里提到的那個電話,當日我在出差的廣州酒店里直撥國際長途給林天悅,全因一時興奮, 又想著以往一直并肩戰斗了好幾年,在情在理得讓她頭一個知道,哪里曉得落到他人嘴里竟是如此不堪? 問題是,這本來是小事,我未曾與任何人說起過,今日他不提我都完全忘了,當時又是在酒店房間,除了我自己和林天悅,還有誰能知道? 為什么王林會知道這么多?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但是要我就這么相信林天悅在背后如此評論我,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加上還提到關于我的謠言,又是這么私密的事,外面已經不知道傳成什么樣了,得找個人問問。 然而,幾乎是同時,我突然悲哀地意識到,現時今日,在美國,除了林天悅和顧超昕,我其實并沒有什么其他的舊友。 我在心里迅速衡量了一下,如果林天悅真的牽涉其中,她未必肯當面承認?,F在唯一能問的,就只有顧超昕了。 我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用和那個人聯系了。 未曾想,到了頭來,為了這么尷尬的理由,還是要回過頭去問他。 我拿著臨出國前袁佳月塞給我的那張十中同學的電話號碼紙,猶豫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晚上,在萬般掙扎和不情不愿中,我撥通了顧超昕的電話。 ☆、Chapter 10_4 顧超昕接到我電話的時候,倒是出乎意料的熱情。 原來,兩個月前我還沒從國內出發的時候,就有十中的校友通知他我要來美國以及袁佳月要了他電話號碼的消息。 所以現在他就在電話那端略帶興奮地喊著,“涂小米!你來了好幾個月了吧?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