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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要借人家的車,不給點表示肯定是不行的,錢貨兩訖,以后再找人幫忙才不難。 劉四叔自然是欣然應允,畢竟就這么幾步路,雖然推拒了半天,但傅靜秋還是將兩毛錢塞進了他兜里。 收了錢,劉四叔也顧不得吃晚飯了,牽著驢子就跟在傅靜秋身后去了傅家。 也許是顧及有劉四叔這個外人在,傅東提了袋苞米放在了驢車上,素來最會做表面功夫的錢小蝶也捧著碗筷念叨道:“傻孩子,我們都知道你是怕工作辛苦才住學校的,以后飯菜還是回來吃啊,在外頭餓瘦了可不行?!?/br> 傅靜秋笑瞇瞇的接過了她遞來的碗筷,兩人都明白,錢小蝶這不過是客氣話罷了,這基本口糧都讓出來了,傅靜秋以后是別想再回來吃傅家半粒米。 村小學在村西,學費一塊錢一個學期,統共只有兩個班,因為是附近幾個村唯一的小學,學費雖然不算便宜,但也有百十號學生在這上學。 學校里原來除了苗珍還有一個鄰村的會計當老師,不過對方是兼職,因此傅靜秋要負責大部分的課程。 學校上課時間早,從早上6點上到下午3點,也是因為這個,當時苗珍要特意搬去學校住。 劉四叔一路駕著驢車帶著傅靜秋到了學校旁的小院,不多時,整個傅家村就傳遍了:傅家大丫頭從傅家搬了出來了,以后,她就是傅家村小學的老師了。 告別了熱情的劉四叔,傅靜秋將從學校帶回來的鎖頭裝到了門上,兩進的小屋中間圍了個小院子,倒是也有廚房,不過一看就知道苗珍之前沒有開過火,灶臺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塵。 值得高興的是,小院里有一口小小的井,徹底免去了傅靜秋再去打水的麻煩。 擦干凈廚房,傅靜秋也沒有心情再做飯了,隨便蒸了根玉米就算是晚飯了。 除去給了劉四叔的兩毛錢,她如今手頭上還有九塊八。村里小學一個月的工資是三塊錢,但那得等到下個月才能到手。 也就是說,這九塊八就是她全部的本錢,除了解決吃飯問題,她還要考慮讀大學的事,雖然考上大學可以免學費和住宿費,但來回的車費和伙食費同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賺錢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想到這,傅靜秋打定主意,趁著明天還是單休,去省城看看有沒有什么商機。 馮家 馮希武被哥哥關在家里看meimei看了一整天,此時早已耐不住寂寞,拿著馮希文買回來的冬瓜糖出去瘋去了。 倒是馮希琴還乖巧的呆在家,抱著小板凳坐到了馮希文身邊,看著哥哥手里的錢,她眨著眼睛小聲問道:“哥,咱家是有錢了嗎?” 馮希文伸手摸了摸meimei的小腦瓜,掏出了一塊錢塞到了她手上,“對,這是哥哥給你的零花錢?!?/br> 馮希琴攥緊了皺巴巴的錢,鼓著?。槅柕溃骸澳恰夷芑貙W校讀書了嗎?” 馮希文一愣,看著meimei眼中的小心翼翼,不由地心頭一酸,拼命點頭道:“恩,下周一你就能回去上學了。咱們把學費補齊,哥哥明天去省城,再給你買個漂亮的小書包?!?/br> 聽到這,馮希琴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從小口袋里掏出了塊黏成了一團的糖塞進了馮希文的嘴里,“甜,哥哥吃?!?/br> 第二天一大早,馮希文穿上了自己最齊整的一套衣服,揣著家里的全部資產130塊錢就出發去省城。 雖然不放心弟妹,但他們一家在村里就跟隱形人差不多,他從前性格也古怪,跟誰都處不好,因此臨時想找個托付的人都找不到。 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他才趕到了鎮上,去省城還要在縣里轉車,他在臺階上擦了擦腳上的淤泥,這才買票上了小巴。 他上車時,車已經快開了,車上只剩下最后一排還有兩個位置,馮希文小心的跨過走道上幾個占地的包袱,這才坐到了位置上。 雖然來鎮上的這一路他已經盡量小心了,但褲腿上還是濺了不少泥點子。走道里的幾個包袱的主人頻頻對他怒目而視,仿佛被他蹭臟了一般。 如果是前世,馮希文一定熱血上頭的和幾人爭吵,但如今他雖然還頂著二十歲的外殼,但心理早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了,自然不把幾個眼色看在眼里。 眼看著車門就要關上了,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少女低喘著趕了上來,坐在車門邊的售票員接過了車票,嘴里嘟噥道:“下次快點?!?/br> “不好意思啊同志,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售票員是個年輕小伙,他一抬頭,嘴里的抱怨頓時咽了回去,眼前的少女肌膚勝雪,薄唇嫣紅。大概是因為跑得太急,少女臉上還帶著紅潮,配上額間的細汗顯得不勝怯弱。 “沒……沒關系?!?/br> 售票員紅著臉說道,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熱情的說道:“同志,你坐我的位置吧?!?/br> 傅靜秋有些驚訝的倒退了一步,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買的就是座位票?!?/br> “哦?!笔燮眴T失望的嘆了口氣,“最后一排還有位置?!?/br> 到底還是不死心,售票員上趕著要幫傅靜秋開路,“誒誒誒誒,你們這些人,趕快把包袱收起來,都擋著路了知不知道?!?/br> 方才還對馮希文怒目而視的乘客紛紛騰出了地方,這售票員端的可是鐵飯碗,誰都不想隨便得罪他。 傅靜秋無奈的跟在了售票員身后,“同志,我自己可以找到座位的?!?/br> “誒,你,你這個男同志怎么回事??!沒看到這里有女同志嗎?怎么你倒把靠窗的座位占了?!?/br> 看著眼前非要給她找個靠窗座位的售票員,傅靜秋長嘆了一口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哪都行。不好意……” 道歉說到一半,傅靜秋就愣在了原地,抱臂坐在窗邊的正是馮希文,他此時濃眉微蹙,眼中覆著厚厚一層冰霜,顯然很是不悅。 第99章 針鋒相對 宋如梅死了。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童國源方才有了幾分理智, 低頭看了看沾滿鮮血的雙手, 他踉蹌著摔了手里的匕首,被救命聲喚來的保安層層壓倒在地。 親眼目睹全過程的童冰早已眼白一翻, 生生嚇暈在地,反倒是喊得最兇的童老太太還撕擄著要保安放開童國源。 “不許抓我兒子, 他是癌癥病人!” “你們給我放開他!” 已經停止心跳的宋如梅被醫生宣告了死亡, 作為案發現場,病房被聞訊趕來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