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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br> 雖然理智在提醒她要對眼前的男人微笑,然而男人周身上下散發的危險氣息卻讓徐碧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拉下了窗簾,一左一右的守在了徐碧蓉床邊,何瑞然掏出了一支煙,沒有點燃,只是放在鼻間嗅了嗅。 病房里安靜的只能聽見幾人的呼吸聲,頂著何瑞然幽深似海的眼神,徐碧蓉的額間漸漸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不安的舔/了舔唇,正想說話,何瑞然就單/刀直入的問道:“徐碧蓉,是你指使你/mama捅傷薛茵的嗎?” 徐碧蓉身體一顫,忙不迭的搖頭?!霸趺纯赡?,九爺,被我mama捅傷的人是我啊。跟薛茵有什么關系?” 何瑞然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他轉頭看向身后瘦小的男人,“呂先生,我的決定依然沒有改變,把藥給我吧?!?/br> 被何瑞然稱為呂先生的男人蹙了蹙眉,“何先生,您畢竟沒有審訊經驗。再說您花費重金請我來,現在卻……” 何瑞然挑了挑眉,沉聲打斷了對方,“呂先生放心,我已經尾款雙倍打到你賬戶上?!?/br> 何瑞然話音剛落,男人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看著手機上的到賬提示,被數字驚到的男人下意識的咽了咽喉,顫抖著手從包里拿出了一瓶試劑。 “我幫您注射完再走吧?!?/br> 何瑞然點了點頭,對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人就一左一右的將徐碧蓉牢牢的綁在了病床/上。 “你們要干什么?九爺,我是碧蓉??!不要,我不要!救命??!” 然而無論她這么叫,卻始終沒有人來敲門,何瑞然點燃了手中的煙,好整以暇的看著徐碧蓉在病床/上掙扎。 這個女/人,不僅搶占了薛茵的人生,更試圖殺人滅口。如果不是她,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一想到她對薛茵的惡意,何瑞然眉間就越/發多了幾分戾氣。 徐碧蓉驚慌的喊叫著,試圖伸手觸碰床頭的呼叫器,卻被兩個孔武有力的保鏢死死擋住。 看著一點點注射/進自己身體的藥劑,徐碧蓉痛哭流涕的癱軟在病床/上,仿佛離開水面的金魚,她無力的低喘著,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走了一樣,動彈不得。 “你們都出去?!?/br> 何瑞然一聲令下,幾人頓時魚貫而出。 他彈了彈手里的煙灰,拖著凳子坐在了徐碧蓉的床邊。 “知道剛剛給你注射的是什么嗎?吐真劑,硫噴妥納。它可以抑制你的神經傳導,讓你意識的控制作用降到最低?!?/br> “幾個月前的那場車禍,是不是讓你和薛茵交換了身體?” 徐碧蓉動了動指尖,下意識的回道:“是,那場車禍以后,我就變成了薛茵?!?/br> 第123章 鳩占鵲巢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再一次的確定, 何瑞然夾著煙的手下意識的顫了顫,他咬著煙深吸了一口, 冷著臉繼續問道:“你變成薛茵后?薛茵的家人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嗎?” 眼前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 行/事雖然陰狠, 但受限于原生家庭階層與受教育程度,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為人處事, 和薛茵都截然不同。 她縱然可以偽裝一時,卻不可能偽裝一世。 作為薛茵朝夕相處的家人, 他們不可能毫無所覺才是。 徐碧蓉圓睜著眼睛直直的看向天花板, 木然的回答道:“沒有, 我從如茵辭職后,子鴻……子鴻很開心,他特別感動我的付出,所以欣然接受了我的改變?!?/br> “至于薛茵的父母……” 徐碧蓉張著嘴無聲的笑了, “他們根本不在乎女兒是真是假?!?/br> “薛茵倒是有跑去告訴他們, 她才是真正的薛茵?!?/br>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 徐碧蓉汗涔/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快意,“可惜, 那兩只老狐貍在從我這里拿走10%的股份后,就當著薛茵的面徹底的否決了她?!?/br> 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舔/了舔干澀的唇, 瞇著眼睛回味道:“薛茵當時萬念俱灰的表情,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br> 何瑞然幽冷的眼中頓時射/出陣陣寒光, 他抬腳狠狠的踹向單人床, 震得徐碧蓉一下子從病床/上栽到了地上。 此時正值盛夏,病服輕薄,手腳無力的徐碧蓉狠狠的磕在堅硬的瓷磚上,然而她尚顧不得揉青紫的膝蓋,踩著手工皮鞋的男人就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為什么找人捅傷薛茵?” 徐碧蓉抿著唇想要沉默,卻不受控制的回道:“因為我怕子鴻知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br> 話一說出口,徐碧蓉的心底的后悔就像潮水一般一陣陣的往上涌。知道她想要置薛茵于死地,何九爺一定不會輕饒她。 直到這一刻,徐碧蓉才意識到,自己從前引以為傲的小聰明在何九爺這樣的狠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縮了縮腳,只覺得寒意從冰冷的地板上一點點的滲透她全身,冷得讓她絕望。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九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這一回吧?!?/br> 垂眸看著痛哭流涕的徐碧蓉,何瑞然握緊了拳頭,靈魂轉換一事太過驚世駭俗,一旦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這也是為什么,他要特意支開旁人,單獨審問徐碧蓉。 雖然早已料想到薛茵的經歷不會太愉快,卻沒有想到,背后竟然藏著如此觸目驚心的答案。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她卻沒有放棄,反而被逆境磨礪得更加堅強。那么多個黑夜里,她會不會輾轉反側,甚至偷偷哭泣? 何瑞然面無表情的抬腳碾熄了地上的煙頭,嫌惡的最后掃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徐碧蓉,要不是還有地方用得上她,他真恨不得立即解決這個傷害薛茵的毒婦。 推開病房門,守在門邊的兩個保鏢一聲不吭的低頭進屋收拾殘局,坐在一旁的助理楊路見他出來了,連忙湊上來匯報道:“何總,徐秘書mama那邊,您看?” 何瑞然腳步一頓,沉吟了片刻,“最多能判幾年?” 楊路輕聲回道:“運作的好的話,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是沒有問題的。徐秘書畢竟已經好轉了,又是母女關系,律師那邊說最多也就爭取到故意傷害致人重傷?!?/br> 何瑞然緊繃著下頜點了點頭,“就這樣吧,你記得找幾個人在牢里好好招待她?!?/br> “薛茵呢?她現在怎么樣?”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