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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欲泣的說道:“幾個月前,我不是發生了一場車禍嗎?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和一個叫徐碧蓉的女/人交換了身體?,F在頂著我的臉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徐碧蓉?!?/br> 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薛父揉了揉眼睛,第一直覺就是不相信。 這一定是什么針對富豪的新型騙術。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從哪打聽來的我們家的一些往事。但是不好意思,你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就要請保安了?!?/br> 薛茵咬了咬唇,從手包里拿出了一支筆,“臉會變,但字跡是不會變的不是嗎?” 她抬筆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從下,我臨摹的就是奶奶的字。甚至來這彎鉤的轉折都是學得奶奶的。你們大可以讓現在的薛茵也寫一寫。爸,你是最熟悉奶奶的,不會認不出來吧?!?/br> 薛家奶奶早年出身名門,飽讀詩書,寫的一手簪花小楷。后來又留學海外,精通三國語言,英文花體字更是極富個人色彩。 而眼前這個女/人寫的字,確實和自己去世多年的母親一模一樣。 “奶奶去世前將她家傳的湖水綠冰透貔貅給了我。小蘇四歲那年,無意中見到后,就喜歡那只玉貔貅,媽就讓我把貔貅給了小蘇?!?/br> “后來小蘇不珍惜,摔碎了貔貅,我還因為這個和媽大吵了一架。還是爸找老師傅幫忙修復,做成了金鑲玉?!?/br> “還有……” 薛母掃了一眼丈夫,出言打斷了薛茵,“夠了,這件事情太荒謬了。我們也不能只聽你的一面之辭就懷疑自己的女兒。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br> 薛茵伸手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當然?!?/br> 她端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優雅的翹/起尾指喝了一口茶,隔著茶蓋的縫隙,薛茵不知意料的看見薛母瞳孔一縮,死死的盯住了自己的尾指。 原來如此。 在提起薛茵從下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后,薛母的表情就變得有些不自然。當她刻意寫出和薛奶奶一樣的字,做出和薛奶奶喝茶一樣的動作后,薛母就加重了呼吸,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嫉恨。 從小跟著名門淑女,內外兼修的薛奶奶一起長大,薛茵的為人處事包括生活習慣自然和薛奶奶如同翻版。 而從薛母的幾個微表情來看,她明顯是嫉妒厭惡自己的婆婆的。 可惜從薛茵的記憶里來看,薛母對丈夫敬重的婆婆從來都是尊敬有加,薛奶奶為人通透,即使是薛爺爺死后也是一個人生活在老宅,從來不干涉兒子兒媳的生活。 當年薛母好強,忙于工作,將女兒扔給了婆婆。如今卻因為女兒太像婆婆而心生厭惡,何其可笑。 薛母深吸了一口氣,對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才是女兒薛茵已經有了五分相信。無他,那惹人生厭的動作,說話時的語調,無不跟那已經死了十多年的婆婆一模一樣。 一樣的故作優雅,裝腔作勢。 薛母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第一次進薛家時的場景。 那是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跳出了貧困的原生家庭。在大學里,結識了英俊瀟灑的丈夫,然而結婚后,她卻因為家世的鴻溝而萬份痛苦。 樣樣完美的婆婆讓她相形見絀,而離開了象牙塔后,她和丈夫的感情也在日復一日的瑣碎生活中不斷消磨。 生性好強的她拼命工作,然而讓她崩潰的是,女兒卻變得越像婆婆。 婆婆就是她人生的陰影,不僅侵蝕了她的人生,更侵蝕了她的女兒。還好,她還有小蘇。是的,小蘇,用她的姓做名字的兒子,他是完完全全屬于她的,一個人的兒子。 回到薛家,薛父還一直細細端詳著薛茵隨手寫下的紙。 “她的字,確實跟媽的一模一樣。誒,老婆,你說,她不會真的是我們茵茵吧?!?/br> 薛母面無表情的坐在梳妝臺前卸著妝,沒有說話。就算是又怎么樣?她寧可要一個冒牌貨,也不想再看見婆婆的翻版。 “如果現在那個是個冒牌貨,那如茵可不能給她……” 聽到丈夫的話,薛母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錯,如果,那個真的是冒牌貨,那么他們眼下的困境,就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薛母擦去了唇/間的口紅,紅痕劃過嘴角,配上她松弛雙眼中的冷厲,顯得越/發猙獰,“老公,明天你把薛茵叫回家,我們好好問問?!?/br> “主人,現在把真/相說給薛氏夫婦聽,豈不是幫了他們大忙。畢竟,因為如茵的股權,他們已經和徐碧蓉鬧翻了不是嗎?” 薛茵閑適的把/玩著小熊貓的小爪子,淡淡的說道:“我不這樣做,怎么讓他們雙方斗起來呢?” “那如茵的股份怎么辦?畢竟,我可不覺得徐碧蓉能斗得過薛家夫婦?!?/br> 薛茵搖了搖頭,“只要如茵還在我手上一天,薛家夫婦就能靠著原始股坐享其成。不破不立,我已經打算將如茵徹底打散?!?/br> “更重要的是,只有徹底碾壓徐碧蓉,才能讓她明白,即使一時鳩占鵲巢,但偷來的身份,畢竟不是自己的,擁有再多的外在條件,德不配位。她現在爬的越高,摔下來的那一刻,不是越值得欣賞嗎?” 第117章 鳩占鵲巢 “荒謬, 太荒謬了?!?/br> 薛父心煩意亂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你說萬一,萬一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我們該這么辦?” 薛母抬頭看了看落地鐘,氣定神閑的濾了濾茶沫, “急什么,到底是不是,等她來了我們不就知道了?!?/br> “太太,大小姐到了?!奔依锏陌⒁處е毂倘剡M了屋, “大小姐喝茶還是咖啡?!?/br> 再一次來到薛家,早已和薛父薛母撕破臉的徐碧蓉不自然的咳了咳, “一杯冰水?!?/br>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如茵的事情,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br> 薛父捏了捏薛茵寫給他的紙,正想說話, 就被薛母搶了個先, “茵茵,你十五歲生日那年我給你買的的湖水綠冰透貔貅呢?” 徐碧蓉心頭一緊, 不自然的咽了咽喉,“我……我放在家里了?!?/br> 薛母那仿佛能看進人心底的視線在徐碧蓉周身上下打量著,沉默了片刻, 突然笑道:“好了, 媽也只是隨口問問?!?/br> “公司的事情, 是我們沒有先和你協商好。對了, 媽知道你要來, 特意做了你最愛吃的紫薯牛軋糖,新鮮出爐的,快嘗嘗?!?/br> 徐碧蓉后背發緊,心虛的撓了撓脖子,從桌上的廣彩鎏金瓷盤里捻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