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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在他頸間拱了拱,“正是有夫君為我/cao勞,我才能坐享其成,悠閑度日啊?!?/br> 穆元含笑吻了吻她額間鬢角,嗅著她青絲間的清新甜香,柔聲哄道:“睡吧?!?/br> 夜色漸深,懷中少女呼吸漸漸放緩,穆元知道她快睡著了,正閉目調息準備睡去,就聽見汪聽雪輕輕說道:“然而當日放箭之人,卻是我同夫君的媒人。若不是他,恐怕我也不會認識夫君了?!?/br> 穆元心中一酥,下意識的摟緊懷中溫香/軟玉,竟突然不敢想象若兩人從未相遇會是怎么樣的情形。 第二日,穆元外出巡視汪家在城中的幾個鋪子,準備挑選幾個掌柜代為主持生意。就聽說了一個讓他目眥欲裂的消息。 原來本月上旬皇上在皇家獵場舉辦了春獵,命已經年過半百的鎮國公替他開箭,鎮國公卻不慎墜落馬下,性命垂危。 說起鎮國公府,大家紛紛面露唏噓的談起當年南下江南英年早逝的世子,又念盡今日時運不濟的鎮國公,各個同情不已。 自鎮國公受傷到消息傳至江南已經過了快一旬,如今老國公是生是死恐怕沒有幾個人能說得清。穆元哪里還顧得上托付生意,翻身上馬就往家中趕。 “夫君今日就要走!”汪聽雪顧不得還隱隱作痛的腳踝,看著急匆匆收拾包袱的穆元就要上去幫忙。 “父親受了重傷,我得盡快趕回去?!蹦略曇粲行┻煅?,他實在害怕自己趕不上見父親最后一面。 汪聽雪此時冷靜下來,指揮著幾個丫鬟給穆元收拾行李,言語間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北方此時天氣尚寒,上次做的貂皮大氅你要穿上。還有些避寒藥品,對了,吃的也不能少?!?/br> 說著又踮著腳開了花梨木頂箱柜,取出一件輕薄的黑狐皮裘襖,毛面朝里,外面是繡云紋的黛青杭綢。 “這是我親手縫的,夫君穿在衣服里,輕便又暖和?!?/br> 穆元接過裘襖,抬臂將妻子抱起安放在榻上,“我此次回京需要快馬加鞭疾行,不能帶上你。你在家中好好養傷,我安頓下來就派人接你進京?!?/br> 汪聽雪依戀的摟住穆元,又從條案上取出一對玉佩?!胺蚓蟼€月訂好的玉佩今日送來了,還是我們一同畫的花樣子呢?!?/br> 她瑩潤指尖舉著一對羊脂玉佩,鏤空云紋篆刻著“不離不棄,莫失莫忘?!被殛庩?,恰好組成一個完整的圓。 那玉瑩透純凈,細膩滋潤。是穆元從一個西域商人手上買來的原石,兩人畫了花樣,請城中最富盛名的玉雕大師雕的對玉。 沒想到恰在今日送來了。汪聽雪將玉佩系在穆元腰間,又小心的替他穿上裘襖。 “路上不要太著急,行路時切記小心?!?/br> “路引要記得收好?!?/br> “財不露白,千萬不要露宿荒野?!?/br> “萬萬不可為了趕路耽擱了用餐,我給你準備的干糧你要記得吃?!?/br> 知琴扶著汪聽雪蹣跚著將穆元送到了門口,看著他俊挺身姿,眼淚便似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落下,“夫君,不要忘了聽雪等你回來?!?/br> 他放下手中馬韁,回身緊緊摟住哭得似個淚人般的少女,似乎要將她嵌進身體里般用勁。 半晌,穆元握緊了拳,放開汪聽雪,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向西而去。 看著小姐倚在門邊怔怔流淚的樣子,知棋遞著帕子安慰道:“姑爺幾日后就回來了,小姐快別哭了?!?/br> 汪聽雪接過手帕,無聲拭淚,他不會再回來了。 穆元一路到了城門口,強忍著回頭的欲望,掏出路引下馬等待出城門。 “穆兄?!?/br> 他扭頭一看,沒想到排在身后的竟是楊文康。 “介弘,還要多謝你替我介紹智明大師?!彼媛陡屑?,拱手行禮。 “看來穆兄已經痊愈了,唉,我也聽說了鎮國公的事情,還請穆元多多保重?!睏钗目祩壬肀苓^他的禮,嘆著氣拍了拍穆元肩頭。 穆元看了看眼前隊伍,“我在邸報上看到介弘高中二甲,不知現在身在松州是?” 楊文康扯了扯嘴角,“現在朝中一黨獨大,我這個想要獨善其身的,只好求了個外派避避風頭了。承蒙家父還有些舊關系,便將我派到江南當個小縣令?!?/br> 穆元聞言頓時深施一禮,“我不在松州這段時間,不知可否煩請楊兄幫我多關照關照家中生意,內子性格柔弱,在下實在擔憂?!?/br> 楊文康愕然,素來驕傲的鎮國公世子竟對他行大禮。連忙扶起穆元,“穆兄放心,小弟能幫的上的,定不會袖手旁觀?!?/br> 出了城門,兩人揮手作別??粗唏R揚鞭奔馳而去的穆元,楊文康忍不住撓了撓頭,想不到他對這失憶時娶的商家小妻子,倒還有幾分深情。 待到回了別院,楊文康說笑般向肅王提起來此事,“穆元恐怕以為臣是外派到了松州治下哪個縣當了知縣。卻不知臣不日就要趕往殿下的封地烏州?!?/br> “他這一番安排,恐怕要付諸東流了?!?/br> 容承衍頭戴紫冠,此時正正襟危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翻看手下收集的江南情報,聞言瞇了瞇眼,一邊翻著頁一邊淡淡說道:“那你便先留在松州吧?!?/br> 第54章 君奪臣妻 楊文康一愣, “殿下不日就要趕往烏州, 臣自然要追隨殿下左右才是?!?/br> 容承衍神情莫測的將手中密報扔在紫檀木書案上,“文康, 你覺得這松州去歲商稅是多少?” 作為一個傳統士大夫,楊文康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儒家重義輕利的教育,對于肅王突如其來的發問竟一時語塞,只好拱手, “小臣無知,不過臣見松州商業繁華, 想來稅賦不低?!?/br> 容承衍眼中卻射出凜冽寒光, “非也, 偌大一個松州城,去歲商稅不過區區十兩?!?/br> 楊文康雙腿發軟, 接過容承衍遞來的密報,才知原來松州知府在榷稅之時, 竟讓商人自署所得, 這樣自行評定稅收額度, 自愿上繳的行為,居然贏的一片叫好聲,京察中吏部還為這位孫首輔門生評上了一個大大的優等。 而荒誕可笑的是, 這位李知府老父六十大壽, 壽禮中僅現銀就收了足足五十萬兩。 他雙手震顫著不敢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肅王雖然平日喜怒不形于色, 但心機深沉, 手段酷烈,卻是屬下心知肚明的。 孫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出生后,孫首輔為了徹底抹除肅王的即位資格,曾上奏諫言將肅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