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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被程媽叫去吃早餐,是她最喜歡的蒸蛋糕,可現在卻沒什么胃口。只要想到宋喬離自己那么近,心里就進入一級防備狀態,還有那數不盡的仇恨在滋生、肆虐。 剛才她是有多忍,才沒沖過去打得她落花流水。也就陳少儒喜歡這種看似柔柔弱弱,實業陰狠歹毒的白蓮花。 ——你讓繆姨跟著你爸沒名沒分,以為少儒哥還會善待你。 ——他娶你不過是為了羞辱你。 ——要不是為了顧氏,他會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 ——顧嫻,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嗎?他是被我們活活氣死的。我和少儒哥在一起,被他撞見了,你那位疼女兒的爸爸,氣得心臟病發了,哈哈哈哈…… 啪地一聲,桌子上的菜肴被她伸手一揮,盡數掉落。 父親的死,壓斷了她心里最后的一根弦。重生,一切安好,她本來只想好好過著,忘掉過去,可是怎么能忘,怎么忘得了。 此刻她只想殺ren。 程媽聽到聲音連忙跑到餐廳,看著滿地狼藉,還有紅著眼眶,身體不斷顫抖的女孩,心里一痛,幾步走上去抱住她,柔聲問, “阿嫻,怎么了?告訴程媽,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顧嫻緊緊地抱住她,不發一言,抑制住身體的顫抖,還有翻滾洶涌的仇恨。 半晌,她才鎮定下來,“程媽,我不喜歡有外人來這,非常不喜歡?!?/br> 程媽點頭,摸了摸她的頭頂,“好好好!程媽去跟太太說,讓她不要隨便將人帶到家里?!彪m然不知道阿嫻為什會這樣,但讓她不舒服,她不介意做個惡人。 顧嫻輕嘆了口氣,“還是別說了,我自己來解決吧!”她不能讓程媽去解決,落人口舌。再說了自己也沒什么可怕的,除了抑制住自己不要沖動。無論是戰斗力還是財力,她都占上峰,誰也別想從她手里討到好,宋喬是,陳少儒亦是。 女孩目光聚焦在天花板上,堅毅得不符合她這個年齡,手攥得死緊,指節都泛白了,許久才松開。 …… 陳少儒回到顧家,遠遠地看見宋喬和他媽正聊得愉快,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或許他該跟他媽好好聊聊了。 “少儒哥,你回來啦!”一見到那人,歡欣泛上了宋喬秀麗的臉。 徐繆珍看著一表堂堂的兒子,除了性子冷漠了點,確實招女孩子喜歡。對兒子說了句,陪宋喬好好逛逛就進屋了。 宋喬見他眸色微冷,連忙解釋道,“是繆姨讓我來玩的,這也不可以嗎?” “可以?!标惿偃宓赝鲁鰞蓚€字。 宋喬心里一緊,這,這是生氣了嗎? “你放心,我沒有進去,真的沒有?!?/br> 陳少儒臉色稍緩,“我以為我們上次已經說清了?!?/br> 聞言,宋喬臉上血色盡失,唇瓣孱動著,卻說不出一個字。她不明白,以前看在兩家情分,雖然不接受但也不會拒絕,可一而再地拒絕是為了什么?是因為有喜歡的人了嗎?那個人會是誰呢?除了那位大小姐,她想不到別人,可他們是兄妹??!以他的冷靜理智不可能去喜歡的。還是自己讓他不耐煩了? “汪汪汪……”幾聲狗叫打破兩人間的平靜。 阿毛跑過來圍著陳少儒轉,就像對它的主人一樣,咬著褲腳拖。 陳少儒神色柔和些許,蹲下摸了摸它,它乖乖松口,在她腿上蹭了蹭,享受地闔上雙眼。 放假時他常常會幫他洗澡順毛,它也越來越親近他了。 宋喬驚訝地看著一人一狗,他有多潔癖,她是知道,現在竟然會主動去碰狗,而且看著還特別熟稔,不是一次兩次。 徐繆珍進了客廳,只有她一人,程媽在拖地,顧嫻應該在吃早餐吧! “程媽,你歇會,這些交給他們做就好?!?/br> 程媽起身,瞅了她一眼,想起顧嫻,心里氣悶得厲害,顧嫻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性子嬌縱,卻也是善良貼心的。她把她當自個孫女看待,見不得她不高興,可顧嫻又不讓她說,心里難能舒坦。 她就知道,繼母什么的,脾氣再好,也不大會為繼女著想,隨隨便便帶人來,還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讓顧嫻生這么大氣的,還能是好人?他們家阿嫻可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這還是第一次發脾氣隱忍得讓她心疼。 徐繆珍多少感覺到她的不滿,連忙起身,走到跟前問,“程媽,我是做錯什么了嗎?” 程媽將拖把把兒靠在墻上,一只手撐著腰,神色嚴肅,“太太,你跟先生在一起很合適,也很不錯。但是你能不能為阿嫻考慮考慮?!?/br> “我……”繼母不好當,徐繆珍不知道怎么對待顧嫻,太熱和,怕她反感,所以就跟兒子一樣對待??梢磺胁皇呛芎脝?? “她從小奶奶不疼,叔叔家的孩子還欺負過她,導致不愿意與人接觸。因為先生喜歡您,她就接受了,人前人后也一直維護你們,可你有沒有想過,她能接受你們,就要接受和你們有關的所有人嗎?”程媽本來想忍著,可人家撞上來了,她還不說就不是人了。 “宋喬她是個不,不錯的孩子,或許……”徐繆珍一愣,連忙解釋。 “她再怎么不錯與我們阿嫻無關,您帶人來家里玩這是您的權利,但至少避開阿嫻,好嗎?”程媽直接打斷,最后兩個字音調提高,就像個趾高氣昂的刁奴。 徐繆珍點點頭,訕訕地直說好好。 門口,準備換鞋的男生,打開鞋柜,蹲在那里,許久。 …… 中午,顧懷遠在公司不回來吃飯。餐廳只坐著兩人,等待的那人遲遲不來。 幾分鐘后,程媽過來了,“阿嫻沒胃口,你們吃吧!” 徐繆珍哪吃得下去,她起身準備去顧嫻那兒,卻被程媽阻止了,說讓她靜一靜。 陳少儒兀自吃飯,仿佛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只是僵硬地咀嚼肌運動。 程媽又做了一碗玉米蝦仁粥,要送上去,走到樓梯處卻被陳少儒堵住了路。 “我去送?!彼f。 程媽有些質疑,顧嫻最聽她和先生的話,會乖乖吃這個少年送的嗎? “我一定會讓她吃下的?!毕ё秩缃鸬娜?,終于多說了幾個字。 見他篤定的神情,程媽想,或許孩子最了解孩子吧!于是,把托盤交給他。 陳少儒穩穩地端著,轉身向樓上走去。 浴室里,頭頂花灑不斷傾泄而下,水汽繚繞,將鏡子迷蒙,隱隱看到有人坐著,抬頭閉著眼,水流從頭頂滑過下顎,最后淹沒在濕漉漉的衣衫里…… 顧嫻一直這么坐著,閉著眼,不斷地等著沖洗,想要洗掉內心所有的壞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起身,關了水,脫下濕衣服,穿上浴袍出去。 聽見門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