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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憋紅了臉,大聲,“放手?!?/br> 盧誠抬頭看她一眼,果然松手了。 梁曉左腳踩在右腳上,迅速扯過旁邊圍巾蓋上,垂到地上,將兩只蹭破皮的腳遮得嚴嚴實實。又朝外面看去一眼,小梅低頭刷手機看得高興,一時沒注意。 盧誠沒說話,仍保持著那個姿勢蹲在地上,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梁曉才覺得方才語氣是不是太重,“那個,剛才我太急了……但是你太突然了,我沒個心理準備……” 盧誠沒說話。 她又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一個陌生男人怎么就能隨便抓她腳了。不是她保守迂腐,這事要是放在特殊環境她無話可說,可現在又不是什么非常時期。 “抱歉?!北R誠撐著膝蓋起身,坐在她對面,“我沒多想,但你這腳還是要抹藥吧?!?/br> 人家也是好心,梁曉邊點頭:“我去拿藥,你坐吧?!彼鲃菀?。 “我拿?!北R誠阻止她。 “那謝謝?!绷簳詻]拒絕,“里面白色柜子第二格,有個醫藥包?!?/br> 盧誠過去拿藥,梁曉看了那人寬大后背一眼。他拉開抽屜,拿了個藍白相間的醫藥包,拎過來,站定。 梁曉說:“你放著,我來就行……” 盧誠蹲下來。 “……”梁曉說,“我自己就行?!?/br> 盧誠說:“我幫你擦?!?/br> 他口氣竟然帶了一絲強硬。 “我幫你擦吧?!彼f,又軟了一點。 梁曉馬上抬頭看了外面一眼,小梅不知道跑哪兒去,柜臺上沒人。她收回視線,一時有些做不了決定。 這幾日男人一言一行一幀一幀閃現,就是再遲鈍也能知道他是有那么一點意思的。 梁曉抿嘴不語。 盧誠掀了她蓋住的圍巾,抬起她腳,讓她加上自己大腿上,擰開碘伏,用棉球沾上,給她消毒。 梁曉踩上那硬邦邦的大腿上,一動不敢動,這比坐摩托后座還要讓人羞怯。 她腳白,指甲剪得干凈圓滑,但被該死的破皮毀了美感,一雙腳紅腫腫的。盧誠拿夾子夾了棉球在傷口上滑過,梁曉瑟縮了下。 “疼?” “不不不?!绷簳該男∶冯S時進來撞見,恨不得他干凈弄好,可盧誠動作變緩,真的怕弄疼她,一雙黑手那么大那么寬,偏偏做出這樣緩慢輕柔的動作。 “那小丫頭出去了,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回來?!?/br> 梁曉:“……” 她那一星半點的希望也瞬間破滅。 盧誠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現在沒對象?” 梁曉不敢直視:“嗯?!?/br> “我也沒有?!?/br> “喔?!?/br> “挺巧?!?/br> 梁曉:“……” 盧誠給她后腳跟腳踝幾個地方抹了藥膏,貼上創可貼,然后示意她換另一只。 梁曉暗自讓自己鎮定,換了另一只腳。 盧誠也沒說話,店鋪里依稀能聽到外邊人招呼說話的聲音。 “你覺得我怎么樣?”盧誠突然問。 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什么怎么樣?” “我這個人?!北R誠建議,”如果你覺得還行,要不要試一試?” 梁曉瞠目結舌,“你什么意思?” 猜到是一回事,直接開口說出來是一回事。梁曉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 盧誠說:“我對你有點意思?!?/br> “是嗎……”梁曉腳還在他手上,又是這個話題,臉色熱意開始上涌,渾身別扭得很,“那個……擦好了嗎?” 盧誠幫她兩只腳都上了藥貼好創可貼,然后放開,過去拿了拖鞋給她穿。赤.裸的雙腳踩進暖烘烘的棉鞋里,讓她有了點安全感,不再是光禿禿的任人擺弄的樣子,也可以好好說清楚。 他洗了手,自來熟沏起茶來,燒水、燙杯、過水…… 他沏茶步驟很全面,也許是梁曉搬了茶具出來的原因,盡管有些地方隨便了一些,也看出他平日里不是真那么不講究的一個人,畢竟功夫茶這樣繁瑣的工程都能記著。 梁曉接過他遞來的茶杯,視線跟他對上,匆忙移開。 兩人都沒有說話。 可這安靜的氣氛里卻莫名透著一絲曖昧。 盧誠問:“上次不是說沒茶具,不講究這些嗎?” “沒找出來,忘了?!彼R上回答,也訝于他還記得。 然后又是沉默,盡管低著頭,她也能感覺到面前人在盯著她看,眼神帶著明顯的狩獵感。 “你剛才……什么意思?”梁曉憋了半天,還是先開口問。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氣氛怪尷尬的,更讓人覺得面紅耳赤的是不明不白的表示。 盧誠說:“就是這個意思。對你有點意思的意思?!?/br> 梁曉:“……” 她臉上熱度降下去一點,回過神來,似乎也不是特別高興。 盧誠見她神情平靜,無大喜也沒有反感,覺得自己應該哪里說的不對,但琢磨不來,便補一句:“我可能說的不好,但是那個意思?!?/br> “我知道,你就是覺得我這人還行,也許可以試一試,對嗎?” 盧誠覺得不對,又無處反駁。 梁曉松了口氣:“謝謝。但我可能暫時沒有這個打算?!?/br> 盧誠說:“我不一樣?!?/br> 梁曉覺得好笑:“你怎么就不一樣?!?/br> 還不是一雙眼睛一張嘴。 盧誠眉頭皺起,眉間擰住一條細線,眼窩很深,看起來目露兇光一樣。 梁曉移開視線:“你別這樣看著我?!?/br> 盧誠眉頭皺得更緊,“我怎么看你了?!?/br> “就這樣,很兇狠?!绷簳哉f。 盧誠無言。 梁曉嘆口氣,“說開了好像不那么讓人窘然了,你之前有一下每一下的,反而怪讓人害怕的?!?/br> 盧誠:“……” 她是一點都沒覺得他說的話有什么是吧? “我送你出去吧?!绷簳哉f。 盧誠睨她,“要趕人了?” 梁曉視線飄忽,“挺晚了……” 她偏開視線,沒有與他對視。 外面路過的車子開過,喇叭輕響。 盧誠深呼一口氣,還是沒說什么,都那么說了 ,他也不好強迫。起身道:“我走了?!?/br> 梁曉暗暗松口氣,穿著棉鞋跟過去,送他出去。 小梅果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原先不知道她還有這樣識趣的乖巧勁兒,雖然避免一些尷尬,但往后解釋又要費上時間。 盧誠站在臺階上,“不用下來了,我直接回去?!?/br> 梁曉:“哦?!?/br> 盧誠摸了口袋,像抽根煙,最后想想還是算了。梁曉鬢邊帶著細小的小絨毛,透著午后日頭,一圈光暈,很好看。 他確實是有點意思,但沒梁曉說的那樣。 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 盧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