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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隨便問了句。 蔣信安目光突然變得幽深。 梁曉一愣,反應過來不該多問的,但也來不及收回了,果然他說:“想回來看看?!?/br> 梁曉覺得他話里有話,卻不敢再多問一句了,扯開話題:“怎么沒帶你那位學妹一起出來?” 蔣信安說:“我跟她沒什么關系?!?/br> “哦?!绷簳圆恢澜邮裁丛捄?。 有沒有關系對她而言其實關系并不大,然而她也不能說這種話。 蔣信安抱著梁琳起來,接了剛才話頭下去:“梁曉,我想回來,是有其他原因的?!?/br> “是嗎?!彼裏o言,片刻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似乎也看出梁曉不想聊這個,便沒有再多說,“你的店,還好嗎?” “挺好的?!绷簳园蛋邓煽跉?。 “有沒有想過和我合作?” “???”梁曉睜大眼睛,“什么意思?” 蔣信安說到擅長事情難免意氣風發,“我打算做點事,你如果愿意,過來我這里,仍舊當老板,還能輕松許多?!?/br> 他回來當然是要做自己事情在先,她還擔心,如果真的因為她罪過可就大了。 梁曉沒答應:“再說吧,我現在還沒想那么多?!?/br> “嗯,不急,我也剛開個頭?!笔Y信安說。 兩人一時無話,他突然話題又回來,“你這兩年好不好?” 避之不及,梁曉不想多說,點頭:“我很好?!?/br> 她的反應蔣信安看在眼里,半晌沒說話,抱著梁琳,片刻才說:“我沒別的意思,至少當個朋友還可以吧?!?/br> 梁曉最后只好點頭:“當然?!?/br> ** 盧誠沒走,這地方他第一次來,不認識路回去。他坐在祠堂前面的石墩上,遠遠望去,正好看見那兩人談話。 他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對別人的事情半點興趣都沒有,居然也看了大半天。直到何譯拎著幾罐啤酒回來,拍他一下肩膀,才移開視線。 何譯老遠就見他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看,順著視線看去一眼。 他認得蔣信安,這人有點印象,他正跟一個女人說話。何譯手肘撞了盧誠一下,問:“看什么?” 盧誠接過他遞來的啤酒,撬開瓶蓋,咕咚灌了幾口,抹了下嘴,“沒看啥?!?/br> “我瞧你一直盯著那邊看,有什么好看?!焙巫g說,他也撬開一瓶,沒他那么猛,先灌了一口,才小口喝,“你認識蔣信安?” “嗯?”盧誠喉結滾動,瞬間解決半瓶,朝那邊瞥去一眼,“誰?那人?” 何譯把啤酒瓶礅到地上,找了另外一個石墩子一屁股坐下,“是他,怎么,認識?” “不認識?!?/br> “我看不像啊?!焙巫g瞅他,指著梁曉那方向,“真不認識?” 盧誠沒理他。 “蔣信安,還挺有名,我耳根子都要被磨壞了,老頭子老念叨,說是個人才。讀好幾年書,沒留校,回來造福鄉村了?!焙巫g自顧自介紹。 盧誠瞇著眼,透過不甚明亮的路燈,瞟了蔣信安一眼,“是嗎?” 何譯笑:“我爸前些天還跟我商量著找他合作?!?/br> “出息?!?/br> “我這不沒答應嗎?!焙巫g撐著盧誠肩膀,指著蔣信安,“但至少腦袋聰明是真的,就是私人事情上有點不靠譜?!?/br> “怎么?” 何譯想了想,琢磨了一下說:“聽說他結婚沒兩年就離了,對象還是從小長大的。私底下都在議論說他出息了就棄了糟糠之妻之類,評價一般,但我覺得人家自己事,不好作為評判一個人的標準?!?/br> 盧誠沒答話。 “不過我老頭子不贊同,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黏黏膩膩的小感情只會拖后腿,離了也好……” “放屁?!?/br> 何譯停住,側頭,探究地打量他,“哎,這么激動?” 盧誠黑眸很沉,看不清情緒。 何譯多久沒見他這副表情了,更好奇了,他轉頭朝那邊仔細觀察了下,發現蔣信安對面還站著個女人。模樣清秀,中等偏上,氣質還行。他用啤酒瓶磕了下盧誠手肘,“那女人跟你有關系?” 盧誠斜眼瞟了他一眼。 何譯這人其他被人嘖嘖稱奇的本事他一概看不上,唯有那雙精明的眼睛他還算佩服,能看出很多東西。 但眼下也猜錯了,盧誠勾起一邊嘴角:“你猜?” 何譯被他震住,從石墩上滑下來,手連忙在地上撐了下,都顧不上拍那粘了一掌心的垃圾碎紙,“盧誠,真有???” 盧誠不置可否。 他連忙睜大眼睛又朝那邊仔仔細細辨認幾秒,才稍微認出梁曉,“蔣信安旁邊那女人……不會就是他那‘糟糠之妻‘吧……” “別瞎形容?!?/br> “……看起來好像是,你看上那女人了?”何譯撞撞盧誠肩膀,摸下下巴打量,“也不是太出色,一般,八十分吧?!?/br> 盧誠起身,拿酒瓶狠狠敲了何譯后腦勺一下—— “cao!”何譯瞪他,“盧誠你酒沖進腦子了?” 盧誠站起身,以快一米九身高接俯視,看他一眼,轉身走了:“走了?!?/br> ☆、第九章 蔣信安提出送她回去,梁曉要拒絕,他卻以朋友送一下沒關系為借口,只好默許。他抱著梁琳,她幾次要抱回來都被拒絕。梁曉不明白他意思,但人家又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路燈昏暗,蔣信安抱著小孩,邊走邊低頭看她:“梁曉?!?/br> 梁曉目不斜視:“什么事?” “琴姨他們還好嗎?” “好的?!?/br> “前兩天碰見梁叔了,打了招呼……但是他好像沒看到我?!?/br> “他年紀大了,可能眼神有點花?!?/br> 梁父極不待見蔣信安,裝沒看見也是有可能。想來他也明白,隨口說說罷了。 蔣信安西裝革履,一表人才,在旁人看來,他們眼下這樣子應該是非常養眼的一家三口吧。 他輕輕嘆了口氣,“曉曉,我……” 梁曉心里一咯噔。 繞來繞去還是得說,她正想著如何略過不提,前面正好傳來一道聲音。 “姐——” 梁曉抬頭,悄悄松口氣。 梁非站在路口處,眼神帶著警惕,沒看她,而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旁邊的蔣信安。 剛松的那口氣又提起來了。 “梁非,你也回來了?”蔣信安沖她一笑,笑容帶著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卻沒換來梁非的青眼。 梁非沒理,徑直過來,從他身上抱走梁霖,邊對梁曉抱怨:“媽找你,怎么這么晚回來?” 蔣信安被完全忽略,倒沒在意。 “什么事?不是說出去走走嗎?”梁曉看她一眼,眼神話。 梁非才沒繼續說話。 梁曉轉頭對蔣信安說,“那我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