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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傳信的鴿子?!彼p手各拿一封信,畫了一個心:“然后拆開看了看,哎喲,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然后我就留意了一下青云山的信鴿?!?/br> 這該死的羽族!陸化濤眼神都要冒出火來,藍小翅說:“別這樣嘛陸伯伯,你看那時候我雖然只有八歲,但是這些事我可從來沒有對人提過。不然我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早就貼到太極垂光仙心閣山門之上供武林同道瞻仰了?!?/br> 陸化濤沉聲道:“你威脅我?” 藍小翅正色說:“陸伯伯,我是來表達善意的?!?/br> 陸化濤看著她手上的兩封信,咬牙:“藍小翅,陸某敢做敢當,你休想以此事要挾!” 藍小翅說:“陸伯伯是敢做敢當,不知道這位張家嬸嬸,是不是也同樣有擔當?!?/br> 陸化濤說:“你……” 藍小翅說:“我數到三,就走了。我走之后,不會再回來。一、二……” 陸化濤終于無力地道:“正月三十,太極垂光,我……我不會反對羽族通商?!?/br> 藍小翅說:“正月三十一,這兩封信會回到你手上?!?/br> 她走向青鵬,乘著羽人離開。 一直到飛離青云山,青鵬終于說:“大小姐,咱們這樣做,太小人了吧?”如果藍翡在,怎么也拉不下臉干這些事啊。 藍小翅拍拍他的頭,說:“謝謝夸獎。接下來我們去找密云宗李宗主?!?/br> 紫鴆問:“他不會也和嫂嫂有染吧?” 藍小翅搖頭:“密云宗不許接近女色,他卻和一個妓女有一個私生子?!?/br> 微生瓷趕回方壺擁翠的時候,藍小翅不在。他把方壺擁翠都找了個遍,終于鳳翥看見了,忙說:“姑爺,羽尊出門了,臨走時留下話,讓您先好好練功。她過個五日就回來?!?/br> 微生瓷這才回到自己房間,早有下人為他準備熱水。微生歧是知道自己兒子回來了,看樣子這些天他沒跟藍小翅在一起。他板著臉,問:“這幾天你去了何處?” 微生瓷愣了一下,說:“我不說?!?/br> 微生歧氣得:“藍小翅是不是指使你干了什么壞事?” 微生瓷閉緊嘴,回了自己房間。外面,微生歧咆哮——我這養的什么兒子! 而太極垂光,溫謎最近也發現了一點不對——之前被落日城釋放的武林同道,居然不約而同地,又返回了落日城。仙心閣再次發函過問,想不到這些武林同道同時回信,稱仰慕落日城的風光與教父迦夜的品格,自愿叛出師門,歸順落日城。 溫謎當然覺得蹊蹺,立刻和柳冰巖前往落日城查看。但是這些人神智清醒,武功如初,行為正常。他們自愿投靠迦夜,那是他們的自由,仙心閣當然也不能說什么。 所以從落日城返回后,溫謎神情就一直非常嚴肅。四大長老齊聚一處,丁絕陰說:“這理由可笑,什么仰慕教父品格,那當初何必逃離?” 溫謎說:“我跟他們每個人都交談過,他們談吐如常。我覺得,可能是迦夜釋放他們之前,給他們服用了長生泉?!?/br> 丁絕陰說:“可就算服用了長生泉……”他突然反應過來:“難道長生泉有什么玄機嗎?” 溫謎說:“有可能是需要長期服用,或者需要什么解藥搭配服用。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br> 四大長老都變了臉色:“也就是說,這些人是受迦夜控制了?” 溫謎說:“可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這些年暗族并未主動生事,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猜測的事而向落日城討要說法?!彼D過頭,說:“鶴影,你帶上幾個得力弟子,埋伏在落日城外,密切注意城里動靜?!?/br> 古鶴影說:“是?!?/br> 溫謎想了想,又說:“記住,平常飲食皆需多加注意,且不可中人暗算?!?/br> 古鶴影說:“閣主放心?!?/br> 正月二十日,藍小翅還是沒有返回方壺擁翠。夜里,微生瓷練完功,第一次發現自己坐不住,忍不住出來走走。外面就是藍小翅的居所,書房里她用過的筆墨紙硯整齊擺放在書桌上。 微生瓷很想拿起來看看,然后突然意識到——這就是想一個人的感覺嗎?總是忍不住四處尋找她的痕跡??墒撬拿恳惶幒圹E,都只能讓思念越來越濃。 微生瓷一路走過藍小翅的院子,終于出了方壺擁翠——他要去找她。 月夜幽靜,他踏月而行,也沒有方向——羽人自己也不知道藍小翅去了哪里。微生瓷沿著一個方向找尋,黑暗之中他身若乘風,冷不丁地,撞上一團霧色。那團霧色呀地叫了一聲。 微生瓷停下來,看見霧色落地,化為一個女人。一個穿著輕甲的女人。是暗族人。 他不想理會,正要走,那個女人卻認出了他:“微生瓷!” 微生瓷有些意外,那個女人說:“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迦月!上次你挾持我爹,我們交過手!” 微生瓷說:“哦?!贝饝宦暰鸵?,顯然他并不想因為這件事耽誤自己找小翅膀。 迦月氣得:“你傷了我爹,休想離開!”說著話,手里紅羅傘撐開,瞬間攻向微生瓷。微生瓷皺皺眉,回身一掌,砰地一聲,迦月被擊飛丈余,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微生瓷看見血,腳步頓了頓,沒殺她。迦月只覺得被一股大氣沖擊,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般。見微生瓷居然頭也沒回就打算離開,她簡直忍不住快要哭出來:“微生瓷,我早晚殺了你!” 微生瓷壓根沒理她,紅影一晃,人已經消失在夜霧之中。他居然真的就這么走了!迦月心里突然覺得極度屈辱,她可是暗族的大小姐,雖然被迦夜寵得有些刁蠻,但是暗族追示她的少年可不在少數。 如今這個微生瓷,居然真的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就這樣破布一樣把她丟棄在這里。 叫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她擦擦嘴角的血,站起來想要化霧,剛一運內力,猛地又吐出一口血來。她有些害怕了——微生瓷那一掌到底傷到了自己哪里?怎么會這樣? 她坐倒在地上,心里油煎火灼一樣痛。不能化霧,她就不能在天亮之前趕回落日城。她眼中含淚,是真的焦急了。好不容易沉下心來運動想要療傷,然而只是一動內力,就又開始吐血。 迦月時年不過十四,一生都在父兄的庇護之下生長,幾時遇到過這等兇險之事? 她抹著眼睛,突然身后有人問:“誰?” 迦月轉回頭,看見月光下站立著一個青年俠士。迦月眼珠一轉,也算是急中生智,哭著道:“我、我遇上歹人,被打傷了。少俠救命?!?/br> 那青年上前幾步,腰間寶劍天下歸仁熠熠生耀,是柳風巢。他正好跟丁絕陰一直奉命前來監視落日城。此時看見迦月,他是覺得有點面熟。但是他也只是在方壺擁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