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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璽,砸破了東臨王子的尊貴的額頭。若是他真做出逼宮篡位之事,她定然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幸得當日未曾劍走偏鋒,而今也算是殊途同歸了。他于黑暗中揉捏她柔軟的耳垂,左三右四,共七個耳洞,一個也不少。 “我知曉阿吾素來懼怕聲明受辱,連江城之時尚且只有一雙耳洞,而今這足足七個卻是從何而來?” 一說起耳洞,秦悅不由覺著痛,她伸手覆住雙耳道:“痛在耳上,心里便不覺著苦了?!?/br> 她素來怕痛,便是他的力道重了些,她也會痛哭流涕,苦惱著不從。遙想這一個個血洞,破了肌膚失了血色,她又如何忍得? 夜里極黑,燕桓看不到她的容顏,只是摸索著將她拉進懷里,他的心跳“撲通”“撲通”震得她耳朵“嗡嗡”地地響。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角,所謂錐心之痛,又何嘗不是絞得他血rou翻滾,徹夜難眠。心中千般痛苦,萬般無奈,只因未曾抓緊她的手,教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日后但凡有絲毫的委屈,都要說與夫君聽?!?/br> 她笑道:“我不委屈?!?/br> “阿吾?!彼涇浀貑舅?,一如她那般軟糯的模樣。她從不知道,他此生都愛不夠她,只要她喜歡,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這一路緩緩行舟,以茫茫青天為被,以幽幽碧水為床,兩岸崇山峻嶺,已是漫山遍野春暖花開之勢。雖然行路緩慢,秦悅卻仍是提前兩日來到了伏龍島。 伏龍島位于東臨、南楚、北齊三國之間,當日東臨海域的寇匪被慶安王盡數剿滅,反是將東臨海域三十六島納入了南楚國土,分兵把守,每年一更換。 秦悅第一眼看到的乃是負手而立的林jiejie,而后卻心生怪異:為何每次來此都會遇到那裴冉小侯爺? 但見他手持折扇,一派翩翩公子之態,正大搖大擺地上了島,誰知雙腳剛一落地,便是嚇得一個哆嗦,猛地栽了一跤。左右連忙上去扶他,可是小侯爺起身之后仍是嚇得兩股戰戰,面色鐵青。 裴小侯爺一生都忘不了,自己當日初登伏龍島之時,被一個武功卓絕的少年一擊襲破了褲襠,于瑟瑟冷風之下搖擺著男兒根基……誰曉得這么多年過去,那少年愈發唇紅齒白,正一臉不耐煩地瞧著他。 裴小侯爺大叫一聲,“快來保護本侯!”連忙躲在兩個仆從身后,畏畏縮縮地上了島。 文錦遠遠瞧見裴小侯爺,卻是蹙眉道:“我未曾請他,他來做什么?” 新郎官正在她身后試衣裳,卻是笑道:“這一回是我請的客人,便是要他親自見證一番,也好早日死了這條心?!?/br> 文錦回頭之時,恰好看到她朝思暮想了數年的男人半掩著衣衫,露出精壯結實的肌理來。她如同海中的八爪魚一般抱住他道:“且教我摸一摸?!?/br> 公何宇不由尷尬道:“說好的洞房花燭夜,豈能胡來?!?/br> “可是我等不及了!”文錦也不理他,兀自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果真是舒服得很。 “一個女子,怎么能說出這般沒羞沒臊的話?!惫斡钚Φ溃骸斑€不快放開?!?/br> “有些事情,我可得提前同你說?!蔽腻\一邊說,一邊開始寬衣解帶,“世人都喜歡女子潔白如玉,可是我黑?!?/br> “我知道?!彼D頭不看她。 “當日我傷在胸口,那傷痕甚是丑陋,你若現在反悔,倒也來得及?!蔽腻\踮起腳尖,抬頭去摟他的脖頸。 “當日若非受我牽連,你又怎會有性命之虞,我不會因此負了你?!彼抗忾W爍,卻仍是不敢看她。 “那你在怕什么?”文錦笑嘻嘻地抓撓他的肌膚,“莫不是害羞了?” “文錦?!彼皖^望著她滿是笑意的一雙眼,“你當知我是個男人,這般衣冠不整,實不能忍?!?/br> “什么不能忍?哪里不能忍?”她的手一路游走而下,卻是往他腿根探去,“若是不好好驗驗,日后還如何生兒育女?” 北齊太子新婚之夜的詭異之舉早已穿得列國皆知。他的正妃乃是兵部尚書之女,當夜被捆在床下,聽著新婚的丈夫和其他女子一夜地動山搖,氣得連連吐血,沒有幾日便香消玉殞了。那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上官妤,既然已與太子有了夫妻之實,也只好被收回府上,每日癲瘋無狀,若鬼魅一般。 文錦不信今日拿不下這行事剛正的武德將軍,反是不知死活道:“你與上官妤成親那樣久,就沒有動過……” “文錦?!惫斡钭阶∷话卜值氖?,低頭笑道:“你這些激將法,對我毫無用處?!?/br> 文錦不由紅著臉心生挫敗,早在明城之時,任她日夜撩撥,他從來都是巋然不動。這人說要等到新婚夜,便真如苦行僧一般堅定到難以勾引。一想到新婚之夜喝得酩酊大醉,哪個還有心思做這些! 她泄氣般地攏好衣襟,卻忽然被這正人君子猛地扯了腰帶,大掌覆上她胸口的那一處刀傷。 “這般獨一無二,我又怎會嫌棄?” 文錦有些想哭,這般粗魯舉動,與他平日的溫和模樣截然不同,更是個連情話也不會說的……她還在腹誹,他便忽然低頭吻了她。不同于她當日強吻他的電光火石,他的吻既溫柔和又綿長,如同海灘上的溫軟春風一般,教她的心窩也熱了起來。 及至晚飯時候,新婦才牽著新郎的手露了面。但見這二人一個低頭不語,一個默默望向遠方,到似是吵架了一般,可是一雙手卻是牢牢扣在一處,不肯松開。 二人的父母皆已不在世上,婚禮只能自己cao辦。而今公何宇辭官不做,數年來的俸祿倒是都花在了娶妻之上。伏龍島外有十艘禮船,只待禮成那一刻煙花齊放、以賀新婚。 島上亦是張燈結彩,熒熒紅燈如晝,碧樹如茵,海水泠泠若明鏡,整座小島宛若仙境一般。 秦悅許久未曾于林馥得見,便是牽著她的手不停地說話,直至入了夜也不肯分開。 林馥只覺逃出贏都的那一夜宛若昨日,誰料而今再見,眼前之人雖如當日一般圓潤,腹中竟已多了一個小小的生命。 林馥驚覺不可思議,“再過上幾個月,我便要做姨母了!” 秦悅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jiejie沾沾孕氣?!?/br> 林馥卻是笑道:“這是做什么?” “jiejie就沒有想過嫁人么?”秦悅不由問道。 林馥搖搖頭,“孑然一生而來,孑然一生而去,也算了無牽掛?!?/br> “jiejie?!鼻貝偽罩氖值溃骸叭舴钱斎站任?,你也不會同遲琰之決裂……” “不是你的錯?!绷逐シ词謱⑺男∈职谡菩?,“父母長姐皆亡,唯我茍活于世,又豈能委身于仇人?” “林jiejie?!鼻貝傆X著她才是比自己委屈千倍萬倍之人,只覺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