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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說抱著她上榻而去,“洗凈了沒有,叫我好好看看?!?/br> “夫君,我在說正經事?!彼焓肿o住衣襟。 他不聽,“不如來做些正經事?!?/br> “殿下,你為何不肯聽我說話!”秦悅掙扎道。 “這種時候,說什么話!”他反是撥開她的手,靜靜盯著她的眼。 他眼中波濤翻滾,倒是不知為為何怒火驟燃。秦悅不再掙扎,任由他將她的衣衫一件一件剝開,低頭看她。 他在看什么? 腦中如火雷炸裂一般,教她的五臟六腑也痛了起來,一如昨夜,他以奇怪的目光審視著她,一寸一寸侵略著她的肌膚。彼時她燒得迷迷糊糊,又是羞赧不敢看他的模樣。而今想來,卻教她恨不得將一雙腿裹得嚴嚴實實。 “你疑我?”秦悅顫聲道。 燕桓愣了一瞬,“沒有?!?/br> 秦悅拼盡力氣推開他,氣呼呼地鼓著腮,她才覺得冤!她在沐浴之時被人強行擄走,一夜不省人事,她害怕,她驚恐,她不知所措,她如女鬼一般在一片陰森中醒來…… 她見到了遲玉,那人既是她一起長大的哥哥,又是她的仇人。她分明恨不能自已,卻又無能為力。她的父母,她的家國,她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一夜之間經歷了太多,她已近乎崩潰的邊緣。 “我還以為,此時今日,你才是這世上唯一能護著我的人?!彼粡埧?,便又要落淚。 “都是我的錯,阿吾抓撓我好了?!毖嗷干斐鲭p臂抱她,她卻在他懷里忽然哭出了聲。 昨日在遲玉面前,她便是連哭也哭不得,分明嚇得手腳發軟還要強裝鎮定。 她哭了許久,到似是累了一般,靠在他懷中不說話。 及至士卒通報之時,船已靠岸,文錦遣人通報主帥,是否要親自入城查驗。 燕桓抱了抱她道:“阿吾可愿隨我一同入城?” 秦悅搖頭,兩年前她從白水城逃亡而去,而今再來此地已是物是人非。她未曾想過,有朝一日竟然以這種方式踏上國土。何等無義之人,才能眼看著國土陷落,百姓涂炭,還要以勝者姿態親臨城中? 她沉默了半晌,眸子顫動不安。 燕桓看懂她的情緒,正欲起身,卻忽然被她牽住衣袖,“夫君?!?/br> 他低頭看她,她卻雙手并用,環住他的頸項,“我不是不想同你在一處,可是我不敢重回故土?!?/br> “我知道?!彼H親她的臉頰。 “入了夜,我還會怕黑?!彼⑽P起臉,等待他的回答。 “我知道?!彼阌峙牧伺乃暮笮?,安撫道:“我會盡快回來?!?/br> “你不知道?!彼杂袔追植话睬榫w,“我很擔心,擔心兩國一直征戰不休?!?/br> 燕桓搖頭,“我主張議和?!?/br> 秦悅方才舒了一口氣,望著他道:“夫君能幫我拿回戶籍么?” 他似是未曾想到她會如此說,微微驚訝。 “若是沒有戶籍,我日日喚著的,還不知該是何人的夫君?!彼桓铱此?。 “我明白了?!毖嗷傅哪樕下冻鱿采珌?,“我想娶,阿吾也愿意嫁?!?/br> 秦悅點點頭,卻忽然被他緊緊抱在懷中,他的懷抱很暖,她輕輕閉上眼,她的國,她的家,她是再也回不去了,“除了夫君,我已經一無所有?!?/br> 他反是笑了,“阿吾只要有我便好?!?/br> 秦悅小聲問他,“我的許多事……夫君都知道?” 他低聲道:“知道?!?/br> 她心有余悸道:“我以為夫君會生氣,會懲戒于我?!?/br> “因而你一直不敢信任我,不敢對我敞開心扉?”他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他知道她也喜愛他,她卻不知道,他有多么喜愛她。 秦悅垂著眼眸思索了片刻,“我當夜被賊人擄去,并不知發生了什么,可不會是夫君擔心的那種事?!?/br> 他的女人,在夜里赤條條地被擄出了營帳,到底是他更無能。 “齊女保守,失了清白是要自絕于世的?!鼻貝傉J真道。 “不準說這些?!毖嗷感纳弦粍?,卻見她紅了臉。 “可是你昨夜,分明在查驗我的清白?!?/br> 她羞惱道。 “不是?!毖嗷赣袔追峙膊粍硬阶?,“不信我們再來試試?!?/br> 秦悅驚呼一聲,他便脫了鞋上榻。 ☆、魚傳尺素 秦悅不知那人怎會有如此好的精力,說好的要入城,反倒是將她禁錮在身下,不慌不忙地展示了一套百鳥朝鳳槍的精湛武藝。 她累得抵著他胸膛,他卻強詞奪理,“入城之前,不如本王先入阿吾的身心,以解相思之苦?!?/br> 那些個污言穢語,從他嘴里說出來,倒是如纏綿情話一般。一想到日后要嫁給他,還真是羞惱不已。 秦悅起身之時,方覺得這兩日實在太過放縱,竟是累得直不起腰來。誰能知曉,堂堂慶元王趁著屬下建功立業之際,自己卻在后方為了生兒育女而奮斗。 因著樓船之上沒有婢子,慶元王倒是親自躬身,將戰場打掃了一番才離去。 秦悅覺得初見燕桓之時,他尚有幾分不可一世的傲慢與強勢,她違逆不得,只得順著他的脾氣秉性。也不枉她做小伏低地跟著他,他竟然也漸漸生出些體貼的情致,將她護在懷中,溫存愛憐。 秦悅甚至不知何時喜愛上了這樣的男子,大抵是當日在伏龍島上,他從上官妤手中救下了她,她便再也沒能逃出過他的掌心。她從前懼怕被他識破身份,成為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多數時候虛與委蛇,不肯交付真心。 如今她早已一無所有,他沒有逼迫她,也沒有欺辱她,他仍然愿意娶她。若是要她與他四目相對,訴說她如何一點一點的喜愛他,離不開他,一定又會被他取笑。 可是她終歸要對他解釋清楚,她并非刻意欺騙、隱瞞于他。自從那日見了遲玉,她的心中便有隱隱的擔憂。而今的她,卻是掣肘他前行之人,他便是連長輩的話都不放在眼里,大有忤逆父輩之勢。 雖然她不明白遲玉劫掠她的目的,可若是她被旁人利用,成為傷害他的手段和武器……不如她將要說的話都寫下來,早一些與他坦白,也好教他安心。 秦悅坐于案前,見近來戰報頻繁,文書紛飛,不待落筆,卻是先將案上紛亂的文書整理了一番。竟有書信以火漆封緘,且是齊境來書。 秦悅心上“咯噔”一下。 一連三封書信都還未拆開,許是他忙于照顧她,不曾打開來看。秦悅有幾分好奇,又有幾分疑惑,兩國交戰之時,他的案上竟然有齊境來書,到底是誰,里面是什么內容?特別是信封上的“慶元王親啟”幾個字寫得極好,分明是個女子。 他不在,她私拆他信成何體統?轉念又想,既是戰報,他又不避諱于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