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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吾不笑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冷?!?/br> 她不信他,“騙人,你認得我之前,還不是一樣過活?!?/br> 他認真道:“便是那十幾年,也不及同你在一起的兩年歡愉?!?/br> 她的睫毛微微顫抖,他同在在一起,會覺得歡愉,而她同他一處,卻是覺得安心。 “我誰都不信,我只信你?!彼绾⑼闶帜_并用,環著他不肯松開。 今日這般主動,竟是在同他索需,以身誘惑于他。燕桓半是歡喜,半是心疼,卻不似從前那般長驅直入,反是摩挲著她不安分地肌膚。 室內極亮,秦悅卻不敢看他的眼,她不知他要做些什么,只是聽他笑道:“昨夜半掩著的玉腿,竟也有一番動人之處?!?/br> 就在昨夜,她與他草草敦倫之后,她便自錦被下伸出一條腿,等著他回來。 秦悅做了一件沒羞沒臊的事,她居然在用身體誘惑他…… 她捂著臉笑,“不要取笑我?!?/br> “媚惑家主之時,怎不知羞?”燕桓笑著俯身。 “昨夜……我未曾離開過你,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彼穆曇舯绕饺绽锔拥统?,“那些都是夢,不要怕?!?/br> 他推她仰臥于榻,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嬌艷,卻是低笑一聲,埋首于沉淵之境,看著看著,便用柔軟的唇舌代替了刀槍劍戟的堅硬。 “別……”何止是羞惱,他竟是不辨別美丑的,哪里都要看,哪里都能品鑒一番。 從前在春畫兒上,不是沒有看到過這些……只是一個男子,怎會屈尊為女子做這些? 秦悅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此強烈的異物感,驚得她想要跳起來。有如一尾調皮的魚兒,在池淵之中往復游走。魚尾橫掃,帶起一陣驚濤駭浪,仿佛要將這池淵翻個底朝天。 她抓不住他的身子,驚慌失措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任他游弋于她,一遍一遍地來回往復。她被他折磨地近乎痙攣,他才肯放過她,而后卻是面不改色地問,“阿吾可喜歡?” 她漲紅了臉,雙目迷離地望著他,檀口微張,竟是沙啞到失了聲。 他知道她喜歡,不由分說就著方才的一池瓊漿玉液,暢通無阻地直抵盡頭,攪弄得池底風波大作。 她素來在此間被他主導,只得融化在他身下,吐納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阿吾,阿吾?!彼贿厗舅?,一邊低頭親她,仿佛她是他懷中的寶貝一般。 秦悅以雙手攀住他的腰身,柔柔地喚他“夫君”,她的聲音有如亂人心神的魔音,教他愈發肆無忌憚。 她無力抗拒,只得像是要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攀附于他,她的小手又柔又軟,撫弄得他渾身舒暢。她拼命地容納他的一切,不肯松開。他卻饒有興致地盯著她道:“這般用力,可是怕我跑了?” 她緊緊抱著他,紅著臉道:“很暖和?!?/br> 暖和?他不由想笑,所有人都說他陰沉、冷漠,第一次有人說他暖和,卻是此情此景。 她懶洋洋地閉了眼,心滿意足地抱著他。他什么都沒有問,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教她安心。他想娶她,他許諾于她,他今后再也不會教她惴惴不安。這是他能做的,取悅她的最好方法。 燕桓盯著她的眉眼,長長的睫毛覆著眼瞼,她忽然落了淚。 他跪在她身前,突然間停止了動作,手忙腳亂地替她抹眼淚。她卻是一邊流淚,一邊看著他笑。 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他靜靜看著她,她亦是看著他。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急切,“莫要停在這里……” 他抵笑出聲,“遵命?!?/br> 夜色極黑,她的喘息聲如同滿室的燈火一般,教他愈來愈熱,愈來愈忍受不住。他也不管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將她徹底揉碎在懷中。 她累極,意識中不再有其他,只有他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親吻著她。 這般折騰到了半夜,身子如同被雨水沖刷過似的。秦悅卻是退了燒,慢慢地進入夢鄉,睡夢里一片空白,唯有他在她耳旁道:“阿吾,我要娶你?!?/br> 燕桓起身沐浴之時,收到了第一封戰報,陸景明自西南而來,慶安王自碧海城出兵,合力直攻白水城。 夜里落了雨,淅淅瀝瀝的,吵得人心煩意亂。淑妃素來淺眠,卻是再也睡不著覺了。 昨日宮中來了信,竟是天子百忙之中親自執筆,信上分明寫著“慶元王親啟”,可是信使卻偏偏送到了她手里。 淑妃不由想笑,南楚國君一向目高于頂,怎么會寫信給她?一個被他厭惡的女人,一個他此生都不想再看到的女人。 她對那信差道:“待慶元王歸來,我自會轉交給他?!?/br> 出了宮真好,她便再也不用低聲下氣地回避他的眼神,費盡心機地揣摩他的心思。她并不似jiejie的出身那樣好,便是連禮儀與進退,都是十歲以后才一點一點學會的。后來進了宮,既要應付天子,又要同皇后周旋,累得她每日精疲力盡。這么多年來,竟是連一個完整的覺都沒有睡過。 她原以為這一回離宮,能安安穩穩地享受幾天邊城風光,再睡上幾回懶覺,人生從此完滿。哪知多年來的淺眠已成了習慣,天未亮便會睜眼,然后再也睡不著。 淑妃并不需要婢子侍奉,自己點了燈,擁著錦被坐在榻上,漸漸靜下心來。 她并未想到,顏柳會將親弟弟送到白水城數年??峙骂伭畛醯哪康?,一是為了躲避顏祿的sao擾,二是為自己留了一條退路——縱是她有朝一日為燕桓所嫉恨,亦能倚靠弟弟顏佑。 顏柳這女子,比她想象中更理智。也幸得顏柳將顏佑送往白水城,才令遠在慶元王府的她能了解到前線的戰報。果如她所料,慶元王師出無名,這般大張旗鼓地與白水城開戰,為的僅僅是他身側那個嬌柔少女。 淑妃頻頻搖頭,她數年來視若己出的慶元王,素來冷靜的慶元王,怎么會在關鍵時刻犯下這樣的錯誤,因女人而戰爭?若是讓他父皇知道,又怎會立這樣一個耽于女色的兒子為儲君? 果真是紅顏禍水,可是那少女由玄音公主主持笄禮,又是天子的老相好親自加冠,雖然皇兒未曾對她言明,可是那呼之欲出的身份,她想不知道都難。 她竟是不能隨意拿捏那少女的,這樣一來,事情便不好辦了。到底是孽緣,教慶元王也如他父皇一般經歷當日的抉擇。 她與jiejie的命運已經足夠凄涼,可這世上從來不乏勞燕分飛,甚至有些相遇,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不能長相守。 秦悅在一陣轟鳴聲中忽然驚醒,未待她驚呼出聲,便被身側之人抬臂摟入懷中。 她驚魂未定,“夫君?” 他輕輕拍打她的后背,“我在?!?/br> “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