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生出過為妻子守身如玉的想法。他十四歲那年,竟然夢到自己與那姜家那小女娃同床共枕,更是興奮地夢中失精……當日恰好隨母親入宮,哪知第二日便有兩位美貌婢子與他教授人事,他羞澀著不肯脫褲,那婢子竟然說是皇帝舅舅派來的…… 新婚之夜,當他與白薇坦誠相對之時,她竟捏著他引以為豪的參天巨擘嫌棄道:“都說童子粉嫩如蚌rou一般,怎的這般暗沉?” 齊贏當即黑了臉,翻身教她體驗了一回那暗沉之物的厲害。 可是她依舊眨著眼睛道:“都說童子不過須臾便泄身,怎的這般持久?” 齊贏無言以對,這也能被嫌棄! 此時想來,白薇從前對他該是何等嫌棄。一番敦倫之后,她披衣下榻,去浴房洗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回來。 而后但凡他想同她歡好,她總是抵著他的胸膛道:“你身上脂粉氣太濃,熏得我喘不過氣來?!?/br> 他與她成婚不過半年,沒有哪一日是快活的,她最常說的一句話便是,“齊贏,你臟?!?/br> 她依然醉心于藥石珠玉,他更有理由花天酒地。他要教她知道,她并非他的全部。不是她嫌棄他,而是他冷落了她! 他的的確確冷落了她,然后……他被她拋棄了。 他叫齊贏,從小到大乃是人中翹楚,唯獨在她面前,他身、心、尊嚴、一齊輸掉,輸得一敗涂地。 齊輸,這名字似乎也不賴。 燕桓正牽著阿吾回房,路過齊贏身側,倒是頗為同情地瞧了他一眼,“白薇五日后便回,她是去是留但憑你的本事,日后休要擾我!” 秦悅垂首無語,跟著上燕桓的腳步入了內室。 星辰別院最為溫暖,周遭盡是溫泉不說,室內還置了暖爐。自明日起,各房文書便會快馬加鞭送到此處,由燕桓批閱指示后下發執行。秦悅高興的時候,自會幫他分擔些,若是他惹惱了她,她便會任由他一人點燈至深夜。 但見室內的畫案十分寬大,又并排放著兩只交椅,想必她每日也得同他批閱文書。 秦悅不由腹誹,從前在慶元王府當差時的錢銀、替他批閱文書的酬勞,他還一并欠著呢! 燕桓見她不悅,卻是笑道:“怎么,阿吾日后不肯幫我?” 秦悅搖頭,“不是不肯幫,殿下須說話算話才好,哪有驅使人做事,卻不支錢銀的?” 燕桓笑著捉住她的手腕,“我曾想過,教你也去府衙任職入仕,卻終是不能放了你走?!?/br> 秦悅反倒覺得他的想法不錯,“若是在府衙,你我日日相見,我還能領得俸銀,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br> “除我之外,你可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他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入懷中,“只要你一天這般無名無分地跟著我,旁人便有機會覬覦?!?/br> 秦悅不由笑了,“我不過是個凡俗之人,哪會引得旁人覬覦?” “阿吾倒是不知,從前那些北齊女子有多風光?!毖嗷傅溃骸八麄兇蠖疾徘榫慵?,尤其溫順乖巧,最討男子喜愛?!?/br> 秦悅卻是道:“可是她們多出身教坊,縱是美貌聰慧,也不過淪為身份低賤的姬妾,就連子女也沒有出頭之日?!?/br> 燕桓沉默了一會,卻聽她悶聲道:“我不想那樣?!?/br> “我亦不想?!彼е⌒〉纳碜?,“這些都是岳臨淵告訴你的?” 她對他向來隱瞞不住什么,只得承認,“岳家人究竟是什么人?” “岳氏祖上是功臣,燕氏后人不得斬殺其子孫?!毖嗷刚f罷,卻是如釋重負一般,“好在岳氏乃忠良之后?!?/br> 岳家人好比手持免死金牌,若是犯上作亂那還了得! 秦悅思索了一會,“岳家倒似是管氏一族?!?/br> 燕桓點頭,“不錯?!?/br> 他帶著她來到案前,將幾本簿子一一排開,“阿吾總說我短缺了你的錢銀,你看看這些,想要多少,自己支取便是了?!?/br> 秦悅笑嘻嘻地翻看那賬簿,連江城府庫錢銀、慶元王府的賬目盡數在此。她將那賬簿原封不動地塞入他懷中道:“殿下當家辛苦,我哪里舍得亂花?!?/br> “恐怕是阿吾不通算術,看不懂這賬目開支罷?”燕桓反是笑道。 秦悅為難地紅了臉,“我自幼未曾短缺過吃穿,自是不關心這些……先前在殿下府上,也是我負責人事,趙連管著錢銀?!?/br> “不礙事?!彼诎盖白?,繼而將她放在膝上,“貿然接手這樣龐大的開支,定是摸不到頭腦的。阿吾只需記著,這些都只是數字而已?!?/br> 燕桓翻開賬目,“年末制定次年的預算,年初則依著預算撥款,逐月比對收支情況?!?/br> “今年之初,因為減免了田賦,這一項的稅收降低了不少??墒寝D而以戶繳稅之后,工商稅收卻是猛增?!彼豁撘豁摻讨龑W,“兩相一加減,實則工商稅收更為可觀?!?/br> 秦悅點點頭,他可算愿意教她些正經事了。 “我十二月便要入京述職,因而明年的預算,需要盡快議定拍板?!毖嗷缸陨砗蟊е?,側臉輕輕貼上她道:“阿吾覺得,可還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秦悅想了一會,當日那份賦稅改革的文書,還是她批閱的。 “我當日提出,除鹽鐵之外,其他各行業允許官民合營,殿下可是覺著激進了?” “連江城雖然是你我的私屬之城,可是與南楚律例違背之事,卻不能貿然實行?!毖嗷笇⑺男∈忠彩杖霊阎?,細細摩挲她柔嫩白皙的手背,“此事徐徐圖之,暫且不急?!?/br> 他說,連江城是他與她的私屬之城。是不是她的每一點建議,他都深思熟慮過? 秦悅知道,父皇貴為天子,當日也無法推行新政,何況燕桓此時遠不及父皇的高度。她腦海中想到的事物的確有紙上談兵之嫌疑,當他真正實行這些想法之時,該是何等的困難重重? 上半年白水河上劍拔弩張,雙方蓄勢待發,他忙碌了近一個月才回來,卻是一派云淡風輕模樣。秦悅無法想象,他用了什么法子止了戰事。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卻是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寬慰他。 “殿下的心很大,大到無邊無際?!彼媚橆a貼著他的掌心,“可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看到殿下待我的諸多不好?!?/br> 想到先前那些日子的折騰,燕桓亦是嘆息道:“我多想將那些不好,也從你的小腦袋里清洗干凈,教你只記得我的好?!?/br> 已經發生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忘卻?秦悅只是不滿道:“你既知道那些事情不好,還偏要那樣做!” 欺辱、禁錮、恐嚇、威脅……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我素來如此,并沒有人告訴過我,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彼焓职聪滤暮竽X,仰首親吻她前額的印記,“直到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