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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杯兒盞兒歪歪斜斜零落在四周,白薇臉上早就浮起迷離之色,仰面躺在地上,嘴里說著什么桂花酒、菊花酒。 文錦順勢捏著秦悅的臉頰道:“我的天,還是這么嫩!” 秦悅痛得縮到一旁,“jiejie輕些??!” 文錦卻是委屈道:“你們都不準我拿捏!”說著竟是抱著酒壇“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告訴你啊,他回信給我了?!?/br> 秦悅知道,她口里的“他”便是公何宇。 “那便要恭喜jiejie了!” “恭喜個屁!”文錦斜眼瞪她,“我每兩日寫一封信給他,從未有過回復。直到有一天,我自以為聰明地說,阿吾很想你?!?/br> 秦悅微微一怔,便見文錦赤紅著雙目道:“然后他就回信了,可是我根本看不懂,只得找了白薇幫忙,哪知道……” 文錦說著說著,便又哭了,那模樣傷心欲絕,“枉我將你當妹子一般,對你掏心掏肺,你怎能這樣瞞著我!” 秦悅不明所以,“jiejie說清楚些,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看!”文錦說著,便從衣袖中拋出一個錦盒。 秦悅見那物甚是眼熟,待她打開錦盒,卻見里面有一只木簪,正是當日哥哥贈予她的。秦悅在得知他訂婚的消息后,便將此物交給了趙辛,相信趙辛也會將她的意思原封不動地傳遞給燕桓。 彼時她陰差陽錯地接受了他的情意??墒菚r過境遷,他已有了成婚之意,她亦有了喜歡的男子。此時再私相授受這般親密之物,實在有失體統。 秦悅取過木簪,既不舍、又不知該如何處之。但見木簪之下還有一封薄箋,她緩緩抽出其中的信箋,不由細細讀來。 “伏龍島一別,你我天各一方,日夜輾轉不得相見??v是今日囿于白水城中,不得從心所欲,亦不能磨滅一腔壯志。他朝風云既定,挽三千青絲,守你一世平安,余生所愿?!?/br> 秦悅讀罷不由紅了眼眶,雖然信上沒有署名,但是她還沒有蠢到不懂哥哥的心思。她何德何能,能得他這般執著? 她以衣袖遮臉,擦了擦眼淚。其實她已想到了解決方法,略施小計便可誆騙文錦。她可以一口咬定,這是公何宇因為無法接受文錦的情愫,勸她知難而退的手段。 文錦為人直爽、單純,秦悅一番巧舌如簧的說辭,定會令她信以為真??墒撬幌朐龠@樣欺騙下去,起初從贏都逃亡,她不得已易容換裝,更名換新姓,為的便是躲避追捕。 而今一路走來,伴隨她左右之人,他們待她那樣好,那樣真誠,她怎么能一騙再騙,罔顧他們待她的真心? 她當真要蜷縮在“阿吾”的軀殼里,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名姓,欺騙周圍的人一輩子? 可是她又該如何對他們吐露實情? 秦悅不由握住文錦的手,盯著她的眸子道:“jiejie聽我一言。彼時我在北齊之時,家破人亡,無依無靠,幸得哥哥庇佑,茍活至今?!?/br> 文錦瞪她,“別說這些文縐縐的,老娘聽不懂!” 秦悅笑道:“我曾受哥哥救命之恩,今生今世也不敢忘。但是我對他并無男女之情?!?/br> 秦悅頓了一會,“這簪子是他贈我的生辰禮物??墒峭彀l戴簪是男女間少有的親密之事,因此我不能接受他的好意?!?/br> “說來說去,他還不是中意你?”文錦嗔怒。 “我日后會安心跟著慶元王殿下?!鼻貝偨忉尩?。 “說到底也是個自作多情的?!蔽腻\搖頭,“他還真是可憐!” “這樣我更不能不顧他,你說是不是?”文錦說著,便又抓著秦悅的臉揉捏了一番。 秦悅好不容易才脫離了文錦的魔爪,待她回到寢室,燕桓卻也不在,她趁機找了個無人之處,將錦盒藏匿了起來。 飲酒時未曾覺察到異樣,待到秦悅洗漱過后,便有些昏昏沉沉,索性埋頭便睡。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感覺到他熟悉的氣息縈繞著她,而后翻身上榻,溫熱的身子覆著她的后背,輕輕吻了吻她□□在外的肩頸。 秦悅驚得一陣顫栗,迷迷糊糊地轉身窩進他懷里。 她撒過很多謊,騙過很多人,其中最對不住的那人便是燕桓,他也是最同她親近的一個。 秦悅心上酸楚,便貼著他的胸膛,柔柔地喚了一聲,“殿下?!?/br> 少女飲了酒,平日里柔軟的身段愈發綿軟。她每每入夜,便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許是因為今夜飲了酒,熱得厲害,倒是不勞他動手,自己敞了衣襟投懷送抱。 她的身子一貼著他,便顯現出這些日子食補的功效來。雙峰秀乳,瞬間緊緊抵著他的胸膛,教他的心跳混亂卻愈發有力。 “醉了?”他笑問。 “沒有?!彼种煨?,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清甜桂花香縈繞在他鼻端。 “一身酒氣,還說沒醉?”他低頭貼著她唇瓣。 “殿下……我喜歡你?!鄙倥砭频哪拥故浅尤?。 “可是酒后真言?”他索性任由她自說自話。 “可是……我、我騙了你?!彼p目緊閉,倒是醉得連眼前之人都看不清,“我不是……管……” 他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只是她酒勁上涌,就這么嘟囔著睡去了。 她平素不肯對他吐露半分實情,今夜這是怎么了? 之后的好幾日,阿吾皆是心不在焉的失神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待批閱文書完畢,又用手肘抵著下巴發呆。 腰身忽然被人環住,他問她,“為何整日都在發呆?” 秦悅的睫毛眨了眨,“我飲酒那夜,是不是對殿下說過什么?” “嗯?!毖嗷钢挥X她的氣息凝重了幾分,似是緊張。 “可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她好奇道。 “一遍一遍地說,你喜歡我?!彼谒呅?。 秦悅靜默半晌,臉頰通紅,“當真如此?” “還說你騙了我?!毖嗷赣值?。 剛才還緋紅的面容,此時卻已蒼白一片,“酒后失言,殿下勿怪?!?/br> “不會怪你?!毖嗷疙槃輰⑺龓У剿ド?,“阿吾酒后熱情大膽,本王很喜歡?!?/br> 秦悅心上不由緊張起來,她實在想不起自己對他說了什么,只是第二日醒來,二人的衣衫俱是凌亂,夜里還恍惚記得自己對他投懷送抱。 見她慌亂,燕桓不由道:“男女之事也講個你情我愿,本王一味索取,惹得阿吾懼怕,實在不美?!?/br> 秦悅盯著他道:“可晨起之時,殿下胸前分明有些痕跡?!?/br> “偏你還不知羞?”燕桓隱忍不笑,“本王雖無褻玩之心,可是阿吾主動入懷,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任由你占了便宜?!?/br> 秦悅一臉的難以置信,“我……我竟做出這種事?” “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若是阿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