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著花樣地取悅于他。極少的時候,她又駑鈍如彘,譬如男女之事,她斷然不肯順了他的意。 “本王時常覺得,阿吾這欲拒還迎的本事是愈發爐火純青了。不久前還不肯嫁我,轉眼便投懷送抱,莫不是假意逢迎,誆騙本王?” 室內頗暖,小姑娘的身子被掩在寬大的浴袍之下,唯獨一雙腿調皮至極,自裙底堪堪露出半截。一雙瑩白玉腿,勾勒出兩條美好的曲線??墒瞧谛⊥戎?,膝蓋靠下,多了刺目的紅腫。 燕桓不由想到,方才抱她回房之時,她一直喊痛。他以為是她故意撒嬌胡鬧,不想卻是真的傷了膝蓋。他自幼習武,莫說是跪半個時辰,便是此刻裸身在外扎一個時辰馬步,也損不得他半分筋骨。 燕桓從前以為,男女的差別不過在于體貌表象,卻不曾想到阿吾是個這般嬌滴滴的。此時想來,她渾身上下哪里都軟,便是看他的眼神,亦是軟綿綿的,令他心猿意馬。 她倒是不自知這副模樣有多嬌柔,旁若無人地揉了揉膝蓋,痛得蹙眉,“阿吾喜愛殿下不假,卻還未到談婚論嫁的這一步?!?/br> “正因殿下身份尊貴,我才不敢貿然答應。你若娶妻,必是要入了宗正寺的譜牒才算!”秦悅嘟囔道:“而今殿下貿然說出違背父母嫁娶的渾話,我只當你是戲弄我,哪里敢信以為真?” 燕桓抿唇,她說的不無道理??v是他能掌握連江城的戶籍,也不可能改了宗正寺的舊檔。 他心中誠然有些急切,想早早收了她的心思,做實了夫婦名分??墒窃谒磥?,這只是他見色起意的權宜之計。 他是南楚皇長子,若是沒有宗正寺的登記造冊,她永遠是個不被皇室認可的外室。 燕桓本來打算一步一步,慢慢引著她近身相守,哪知她已經想到了那樣遠。她當真是因此而拒他? 燕桓的眼睛在她臉上停留許久,但見她目光澄凈,全無懼色地看著他,倒不像是撒謊。若是真話,一個女子有這般思量也是應該。若是她在短短時間內編造出這樣的謊話…… “阿吾的意思是,沒有冊封之禮,你便不肯嫁我?”燕桓傾著身子戲謔道。 秦悅面上一紅,不由點頭,心道先穩住他再說,只要燕桓不再逼迫著她寫下父母姓名便好。 若說她單純,卻處處與他虛與委蛇,不肯吃虧。若說她世故,怎么反倒經常露出這般清純可人的模樣? 但見她懊惱地垂著眸子,“殿下非但欺辱我,還罰我跪在外面,便是連趙辛都看到了。我日后還有什么顏面見人?” 這一回倒是真的在撒嬌了,燕桓不由道:“見了皇室貴胄本就該行跪禮,你不過跪了一回,倒是矜貴得很?!?/br> 但見阿吾面上一黯,卻是不開心了,小聲嘀咕道:“我從前見了皇帝都不曾跪過!” 燕桓并未再和她討論跪不跪之事,反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柔和道:“你既惹怒了家主,更要竭盡所能迎合討好,不準再同我置氣,知道了么?” 寄人籬下就是這樣,秦悅幽幽嘆氣,“方才不是討好過了么?” 燕桓愕然,不過是隔著帕子親了他而已,這便是她的“討好”?他又不是孩童,這樣糊弄他怎么成? 白薇入室之時,只覺室內的氣氛曖昧而尷尬。燕桓正負手而立,假裝看向窗外的一片春雨之中。榻上那個不及他會掩人耳目,正緊緊捏著衣襟,漲紅了一張臉。 白薇順勢這么一瞧,小姑娘的膝蓋早已紅腫不堪。她放下藥箱,難以置信道:“跪了多久?” “半個時辰?!鼻貝倢擂沃翗O。 “嘖!殿下也是個不知疲倦的?!卑邹彼菩Ψ切?,“單是一個姿勢,難免受傷。須多些花式,二人磨合實踐,方能融會貫通,如魚得水?!?/br> 秦悅聽得云里霧里,不由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燕桓,他微微側身,她只能看到他修長的側影。 秦悅知道他對她的孟浪不可告人,可是他對旁人,卻連幾句話都不肯多說。他這般模樣,倒是令秦悅好奇得緊。外表冷漠的慶元王殿下,原是桀驁不羈的性子,可究竟是怎樣的境遇,造就了他看似深沉內斂,實則乖張孤傲之態? 燕桓哪里聽不出白薇話中的諷刺,心道這女人果真和她的男人一樣,是個信口雌黃的。只是他實在懶得同她解釋,也不多說,便信步離去。 秦悅見那背影遠去,卻聽白薇在她耳旁道:“阿吾余毒已解。下月開始,月事便不會再混亂無序?!?/br> “真的?!鼻貝傂纳蠚g喜,卻不由蹙了眉,“jiejie可別告訴殿下!” 白薇疑惑地瞟了她一眼,便聽阿吾道:“我會親口告訴他?!?/br> “年輕人的興致,真令我這張老臉掛不住?!卑邹币幌氲窖嗷改请[忍難耐的模樣,卻是笑了。試想在燭影搖紅的床榻之間,沐浴過后的少女嬌滴滴地說:“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殿下今夜便可盡興……”說罷再羞怯地解開衣襟,保準教燕桓那偽君子當即現了原形。 白薇兀自笑了一會,但見阿吾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由面上犯難,干咳兩聲。她也是早就拜過堂的,而后離家三年,身邊一直沒有男人,加之這些日子天天與文錦廝混,難免被她所擾,想法污濁了些。 白薇清了清嗓子,“文錦明日便要離開。今夜為她送行,有酒有rou,何不同來?” “明日?”秦悅疑惑道:“她要去哪里?” “她畢竟身負統率水師的重任?!卑邹钡溃骸皞麆萑匀灰x去?!?/br> 待用過晚膳,秦悅心上忐忑,這飲酒之事,她還不知該如何開口對燕桓提起。一個女子夜里飲酒,倒是不成體統。 可是燕桓并未留意到她的神色,只是捏著手中的一封加急文書,面上隱隱有些不快。 “殿下有什么煩心事?”秦悅說著,卻是乖巧地伏在燕桓身旁,替他揉捏腿腳。既是要走,必先討好家主才行。 燕桓低頭,看到她諂媚的笑,不由舒緩了眉間的抑郁,轉而將文書遞給她,“你也來看看?!?/br> “北齊駐軍十萬于白水城,以固軍防?!?/br> 秦悅隱約聞到陰謀的味道,卻是不敢確定,只得抬首望向燕桓,“殿下以為,戰事不日將起?” “玉屏郡主和親,也不過半年?!毖嗷溉嗔巳嗨臑醢l,“阿吾可知增兵白水城的目的是什么?” 秦悅搖搖頭,“難道不是加固軍防?” 燕桓笑道:“聽聞有一日,北齊皇帝夢到離宮多日的小侄女,于東南海上馮虛御風,自稱離宮多日,甚是想念故土,望叔父憐其思鄉之情,早日接她回鄉?!?/br> “無恥!”卻見小姑娘平日里靈動的眸子滿是憤怒。 ☆、固守城防 秦悅心道:遲榮篡位逼宮,血染贏都之時便自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