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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變得格外敏感,她亦是小心翼翼,不料今日躲閃不及,與慶元王打了照面。 即便如此,她也極盡躲閃,甚至不敢與慶元王有眼神交匯,怎么在他看來,卻是另外的意味? 胡英走在前面,映雪靜悄悄地跟在他身后。他不說話,她便也不敢多說。 及至回到住所,胡英亦是一言不發地去沐浴。映雪瞧見他的模樣,又思索了一會,卻不由笑了。分明是將近而立之年的男子,竟是吃醋了。虧他虛長了她十幾歲…… 胡英有些懊惱地浸在溫水之中。她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她也不是他仰慕的第一個男子??墒侵灰幌氲剿男乃蓟蛟S不在他身上,他便有些泄氣。 胡英猶記得父親為了謀得一官半職不擇手段。彼時他不過七、八歲,母親日日在外cao勞,父親卻只顧自己能否順利升遷,絲毫不顧家中和睦長興。 及至母親病重,家中卻是沒有余錢,還不是因為父親花盡所有積蓄去買官。 母親并未痛苦很久便撒手人寰,只剩下他與父親二人。 父親一路升官,他也一路跟著風光??墒俏缫箟艋?,胡英卻羨慕起普通人家的孩童來。若是父母恩愛,兄弟友恭,即便是貧窮些又有何懼?可是父母從前聚少離多,卻是連個兄弟姐妹都未留給他。 煙羅死去后的那么多年,映雪是第一個令他想要為她遮風擋雨的女子,他想給她一個家,可是她的心里……似乎還有別人? 胡英心上憋悶,卻聽得“撲通”一聲,有人落入浴湯之中。在他的臥房與他同浴的,除了他的夫人還能有誰? 胡英一把將她自水中撈起,抱在懷中一瞧,一張小臉通紅,一雙美目迷離。 莫名心動不已,身子便也跟著燥熱起來。他與她的第一次,是他借著藥力犯了混賬之事,對她用了強。勾欄院的慣用伎倆,他見得多了,一兩杯藥酒下肚,又何以令他情難自已? 他從未告訴過她,一個年富力強的正常男子,哪里需要那樣骯臟的東西挑起興致。只是他順著藥力要了她,勉強令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合理些。 她從不知道,她才是他的春-藥。 可是自那以后,她便受了刀傷,亦是被驚嚇得厲害。每次行房之時,他總是是萬分克制,不能盡興。 可是她現在……胡英瞇著眼盯著她,一番衣冠不整的模樣,偏又往他身上靠。心上也莫名窩火,“勾引我?” 映雪咬了咬唇,“嗯?!?/br> “彼時對慶元王,是否也是這般?”他早說過不計較她從前之事,她也未曾向他提起過,可是她越不說,他便越是猜忌。 映雪的眸子一暗,含了淚光,“他沒有碰過我,公子知道的?!?/br> 胡英摟緊她,“是我說了混賬話,抱歉?!?/br> “我自知身份低微,能跟著公子已是萬幸,若是公子嫌棄我的過往,便一封休書放我出府罷?!庇逞╇p手環著他的頸項,“方才飲酒之時,白姑娘說,自己釀下的苦酒,終是要自己飲。我聽罷哭了許久。我從前愛慕虛榮,現在也一樣,若是因此被公子疏遠,也是咎由自取?!?/br> 原來她是因此而哭。胡英扳過她的臉,俯首將淚珠盡數吃掉,“誰說我嫌棄你?” 白皙的頸項上有一道淺淺的刀傷,胡英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我本就無臉見人,哪知一出門便看到慶元王,更是羞愧不能自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庇逞┪溃骸翱墒枪訁s以為我對他有情……” 他愈吻她,她愈哭,“大不了重回一池春水,卻也算堂堂正正自己謀生!” 此話一出,胡英卻是徹底惱了,“胡鬧!” 映雪知道,因為于煙羅之故,胡英總是擔心女子對他假意逢迎,而今她卻是盡數將心事說與他聽,希望他能徹底對她消除隔閡。 她剛一說完,便被他從水中帶起,來不及擦干身子,他便毫不客氣地壓在榻上馳騁了一番。 一場攻勢之后,映雪氣得轉過身去不理他。哪知胡英卻又貼了上來,拉起她的腿兒,攻入早已淪陷的城池又是大戰一場。 及至最后,映雪已經累得香汗淋漓,口唇之中是遏制不住的細碎呻-吟,胡英伏在她的背上,自身后又入了一次,“映雪,我們生個孩子罷?!?/br> 映雪心上一熱,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好”字。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惹得他更加欲罷不能。 胡英春風得意,想來那慶元王年紀尚輕,怎會如他這般經驗豐富,給她諸多的體位與體驗? 慶元王殿下哪里知道有人對他存了幾分嫌隙,卻是正盯著榻上的小女子,面上怒氣漸盛。 她想方設法傳話給他,要他來看她,就是為了給他看這個?她醉酒后紅著臉沉睡的模樣? 可小姑娘卻不自知,反而習慣性地翻身,向床榻里側挪了挪。 ☆、思之如狂 宿醉難耐,昨日又不曾服藥,待到天亮之時,秦悅已是渾身痛癢,冷得哆嗦,她知道自己又發燒了。 她伸手向旁邊抓撓了一會,卻于空蕩蕩的床榻上抓到了東西。 她連忙爬起來看,那是她刻意落于周闖之手的團扇……美人裊娜于上,而那美人的身側卻多了一行小字。只是那字跡……如蛟龍般騰飛恣肆,直入云霄,與婀娜仕女格格不入。 秦悅將團扇碰在手中,細細把玩了一番,臉上卻是燒得厲害。 殿下曾教過她寫字,他的字那樣出眾,她又怎會認不出?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痹瓉磉@便是他要對她說的。 琴、棋、書、畫乃是北齊貴女待字閨中之時便要學習精進的。古曲曰: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原來他也想念她! 正所謂秋風悲畫扇,他昨夜不只是來歸還團扇,更是為了讓她寬心,因為她不會是他的秋風紈扇。 秦悅懷抱團扇,在床榻上滾了兩圈,趁著四下無人,低聲笑了起來,“我也想你?!?/br> 心境豁然開朗,便是連天色也明媚了幾分。因為每日早晚都要發燒,她索性在用膳之時飲了一碗姜湯。 須臾之間額角之上,衣衫之下,皆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熱氣。秦悅推門而出,但見天空晴朗,草色瑩潤,果真是比北齊的冬日多了幾分春意。 院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只幼貓,在花圃中翻找食物。秦悅沒由來地心情大好,便將食物掰碎了放在掌心,蹲在地上誘惑那貓兒過來玩耍。 小貓警惕地看了她一會,發出奶聲奶氣的“喵喵”聲。它難以抵擋美味的誘惑,乖巧地伏在她面前,將她掌心中的食物細細舔盡,最后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她濕熱的掌心。 秦悅低聲吟笑,她剛剛發汗,就連手心也是濕的,可這小貓兒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