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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愛憐之意。 若是將她丟進滿是男人的官場,若是將她的身份公諸于世……萬萬不能。 如果那一日在上官妤面前,救下她的是公何宇,她會不會死心塌地跟著他一輩子? 會,她對公何宇因愧疚而喜愛,對他亦然。 她從前排斥他,懼怕他。而今親近他,喜愛他,并非出于女子對男子一見鐘情的愛慕,也不是日久生情的眷戀。 她家破人亡,對他的收留心存感激。他對她的親昵,乃是男子不能自已的清朝涌動,于她而言,不過是一時興起的侵犯和戲弄。 可她依然會接受他,因為她不懂情-愛。她只知道,他對她好,她便需要回應他的好。她不會虧欠他,僅此而已。 當他終于逼得她走投無路,惟有伏在他的羽翼之下才能存活的時候,他似乎也已經放不下她。 他曾告訴過她,但凡他喜愛的,她便要學著接納??墒钱斔鼗厮磉?,他愈發清晰地感受到,他已經不滿足于她的承受和順從。他需要更多,他需要她的回應,需要她的喜愛,需要她親口告訴他,她的身心只屬于他一人。 燕桓比誰都更清楚,他不能放手,他寧愿折了她的翅膀,遮蓋她的光華,教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一輩子。 白薇說過,過度的占有欲,是病??善砣缟降?,令他毫無招架之力。 燕桓吩咐道:“你準備一下,屆時隨我回京述職?!?/br> 趙辛道:“是?!?/br> “有三個人須同去,顏柳、孟蘭、金玉?!毖嗷赣值?。 說起顏柳,她曾放下狠話,會教西苑那幾個不自量力的女子自食惡果。 趙辛忽然憶起府上傳來的口信,說西苑來的幾個女子,因盜取財物,被管事的若瑤審問了一番,有兩個自稱是皇后身邊的人,不堪忍受欺辱,當場自盡了。有一個大聲辱罵殿下,被割去了舌,不料失血過多,第二日便死了。還有一個竟是在房中藏了毒,正是阿吾所中之毒,一番嚴刑拷打之下,終是承認教唆金玉投毒。 唯有孟蘭生了一場重病,仍在西苑休養,逃過這一劫。 燕桓聽罷,垂著眸子道:“顏柳做事,果然毒辣?!?/br> 因顏柳利用余年年放逐阿吾,令它它慘死之事,燕桓一直想找個由頭殺了顏柳??墒撬臑槿颂幨轮斝∩魑?,竟然令他找不到錯處。 正如阿吾當日對他說,顏柳不該殺,因為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出了這樣的事,孟蘭能悄無聲息地將罪責盡數推諉給旁人,自己又躲過一劫,亦是不能掉以輕心。 如今皇后送來的侍妾僅剩孟蘭一人,他若連她都殺,反而顯得太過刻意。而顏柳的連番動作,似乎……是在幫他? 雖然阿吾不肯說,但是能從連江城遁逃而出,少不了顏柳從中斡旋。燕桓起初以為,顏柳此舉是違逆與他,可今天再回想此事,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顏柳并未仇視阿吾,甚至她的舉動,在一定程度上教阿吾遠離了內府諸女的爭斗。 燕桓若有所思地吐出兩個字,“顏柳?!?/br> 趙辛額上冷汗涔涔,殿下雖然不肯接受皇后送來的女子,也不過是找個由頭將她們轟出府去,可是自從顏柳入了府,便是一派雞飛狗跳之勢。女子間的爭風吃醋,爾虞我詐竟是更勝男子十倍! 趙辛不由道:“若是女子都如顏柳一般,嚇得我日后都不敢娶妻了!” 燕桓冷笑,“恐怕是不敢納妾了吧?” 趙辛臉上一紅,三妻四妾是男人的終極夢想!為了正妻不敢納妾,還如何在女人面前立威? “殿下此行帶著孟蘭,金玉,顏柳,也是為了庇護阿吾?”趙辛又問,與其把危險留在連江城,不如帶在自己身旁,日日盯著,總歸不會出了差錯。 “卻也不全是?!毖嗷傅谋砬殡y以捉摸,“總該有人為虛妄的野心付出代價?!?/br> 趙辛一時沒有聽懂,卻見玲瓏在外面探頭探腦,欲言又止。 “你來做什么?”趙辛問。 小姑娘哭喪著一張臉,“阿吾jiejie高燒不退,我……我……” 燕桓冷眸望向門外,嚇得玲瓏一個哆嗦。 “白薇人呢?”語氣中帶著怒意。 “白姑娘飲多了酒,還未醒來?!绷岘嚽优车?。 趙辛不由扶額,白薇酒量“驚人”,府上無人不知,可她早不喝,晚不喝,偏偏在這個時候鬧出動靜! 玲瓏戰戰兢兢道:“金玉jiejie亦是染上了風寒……” 說罷便見殿下拂袖而起,趙辛只道是金玉病的實在不是時候,家主此時哪有時間顧著她? 誰知燕桓忽然道:“從府中調人過來照顧金玉?!?/br> 這還不算,殿下居然親自去看金玉! ☆、秋風紈扇 “阿吾妹子,你好像失寵了?”文錦的眼睛快速在秦悅臉上掃了一周,待看清那些細密小疹,半是憂心忡忡,半是幸災樂禍地對她說了這么一句。 秦悅渾身上下燙得厲害,正裹在錦被中艱難地發汗。 一連半月,燕桓都未曾踏入內室半步。 “男人果真是好色的,不過是時疫而已,竟然絕情到不肯見你!”文錦又瞟了她一眼,心道這小姑娘也是個木訥不懂事的,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載,遇到喜歡的男人便要牢牢抓住。 他雖不來,你可以死纏爛打地纏住他呀! 秦悅身上難受得厲害,顧不得與文錦多說。起初她也以為自己生病,可是這半月以來毫無起色便罷了,每日還要吞服幾次湯藥,又苦又澀,難以下咽。 文錦平日大大咧咧,便是夜里入睡,也四仰八叉地醒不過來??赡芮貝偘兹诊嬃藴?,每到夜里也有些困頓難醒。雖說每夜睡眠極好,可是第二日醒來,便有些異樣的感覺。 比如她分明著了整齊中衣,但是次日一瞧,衣衫總會皺巴巴地胡亂敞開。 有一夜她故意將錦帶打了死結,誰知起身之時,外衫連帶貼身的小衣……盡數被人扯爛了。更為羞赧的是,晨起低頭穿衣的瞬間,左乳之上還有一番曖昧的紅痕。 他一定是故意的! 這樣香靡之事,她怎么好意思讓旁人知道。 秦悅而后更是不敢忤逆,這才能保證第二日醒來,身上衣衫俱在。 偌大的連江城,除了城主燕桓,誰還能趁夜輕薄于她? 秦悅知道他白日里很忙,入了夜卻也不曾打擾她歇息。他每每靜悄悄地來,也不知什么時候離開。 她雖不知燕桓要做什么,但他這般行事,終歸是有他的理由。若是他不便告訴她,她可以等。 又過了幾日,任憑她發燒腹痛或是身上癢痛難耐,皆會沐浴熏香,而后便會默默移向內里,留出一半床榻給他。 可是她終于沒有等到他向她開口。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