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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還有何美可言?” 秦悅抬起了頭,目光盈盈道:“何為體態婀娜?” “乳、臀圓翹,纖腰柔軟,玉腿修長才是美!”白薇為她解惑。 秦悅便又低頭瞧了瞧自己,咧著嘴笑道:“那我便不難看?!毖援吘故秋w快地將衣裙穿戴整齊。 白薇幫她擦干了頭發,便又給她挽了個好看的發髻。一張的白白圓圓的臉雖然未施粉黛,卻是無處不散發這少女的青春,教人沒由來的喜歡。 秦悅咯咯地笑,“白薇jiejie為何待我這樣好?” “我亦不知?!卑邹碧袅艘恢Оl簪沒入她的發間,“見著你便覺得面善?!?/br> 秦悅瞧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中歡喜,卻聽白薇在身后叮囑道:“你不諳世事,莫要被燕桓欺負了去?!?/br> “咦?”秦悅不解,“jiejie竟敢直呼殿下的名諱?” “嗯?!卑邹币嗍侵卑椎溃骸拔揖冗^他的命?!?/br> 二人相談甚歡,及時午時,白薇便又留她用了飯。秦悅這才知曉,白薇及笄之年便從家里跑了出來,一路上走走停停,游歷大好河山,因著她游歷途中總是路見不平,還會常常為貧苦百姓義診,漸漸地便有些囊中羞澀。 及至白水城,迫于無奈之下揭了求醫告示,這才來到了燕桓府上。 彼時北齊、南楚兩國交戰于白水城,而南楚主帥燕桓卻中毒昏迷,致使楚軍大敗。白薇臨危受命,一番診治才知南楚慶元王殿下卻是著了府上歌姬的道,醉酒之間與那歌姬小嘴兒相對,哺以溫酒時被人下了毒手。 白薇醫了足足半年,才將燕桓身上的余毒清理干凈。燕桓倒也待她不薄,在府上單獨開辟了一處田地供她種植草木,又給她安排清凈的居所,每月還會發放奉銀。他亦不攔她去留,久而久之,白薇倒也潛心研究藥材,懶得東奔西跑。 二人一番互訴衷腸,卻已至傍晚,白薇道:“此時他們必是回來了,隨我去看你哥哥罷?!?/br> 秦悅驚喜,連忙將她的診箱抱在懷里,跟著她歡快地出了屋。 尚未走近公何宇的居所,秦悅便看到趙連大步而來,及至白薇近前,他詫異地看了秦悅一眼,轉而又向白薇道:“白姑娘來得正好,殿下請你過去?!?/br> 言畢卻是引著白薇向公何宇房中而去。 秦悅的心上咯噔一下,想也未想便跟著白薇上前。 及至內室,只見公何宇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前胸隱約滲出了點點血跡,他原本就是舊傷未愈,想必傷口又裂開了。 公何宇眼神散亂,嘴唇蒼白,只是一眼,便看到了白薇身后的她,卻是心虛地別過臉去。 秦悅顧不得許多,大步沖上前去,跪在他身側,“你說過不習武的,你騙我!” 說罷竟是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傷心地抽泣起來。 “是我不好,教你擔心了?!惫斡钐鹗?,便要為她擦去淚珠。 秦悅忽然被人從地上拽起,她憤然抬頭,便看到了一張俊美而冷漠的臉。 方才她只顧著公何宇,卻并未發現燕桓居然也站在此處,他的眸子很冷,雙唇抿成一線,盯著她緩緩道:“少將軍有傷在身,你先出去?!?/br> “可是……我?!鼻貝傔€欲爭辯,卻被趙連擋在了屋外。她心上擔憂,于是靠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地偷聽里面的動靜。 屋內靜得出奇,屋外的天色卻漸漸暗淡,及時紅日西墜,天邊的顏色愈發深沉。不知過了多久,天幕徹底成為一片黑色,唯有遠近的燈火吐透露出點點暖意。 秦悅倚在門柱上,卻是站著睡著了。 待一行人打開房門,卻見一人不偏不倚地傾倒而來。趙連只道是有刺客,慌忙上前護主,卻被燕桓右臂一擋。 他左臂微舒,將來人攬在懷中,細細觀瞧之下,竟是阿吾。 “帶走?!毖嗷疙樖謱⑶貝傄煌?,便是落在了趙連懷中。 入了夜,府上極為安靜,只聽得到一前一后的腳步聲,偶爾還有女子輕聲的囈語。秦悅便是連晚飯也沒有吃,便這般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她便又是在慶元王殿下熟悉的“撫摸”下睜開了眼。 秦悅連滾帶爬地伏在他身前,道:“我昨夜困乏地厲害……” “你日日魂不守舍,可是想著與公何宇私逃出府?”燕桓忽然沒由來地問。 “阿吾不敢?!鼻貝偣郧傻溃骸案绺缰貍谏?,我只是擔心他的身體,這才每日探望?!?/br> 燕桓垂眸,冷峻的神情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他的外傷、心疾一并發作,須臥床靜養。從今往后,你每半月見他一回?!?/br> “半月?”秦悅的眼睛睜得圓溜溜。 “若是不滿,便改為一月?!毖嗷覆辉倏此?,自榻上起身。 “半月就半月?!鼻貝偢拐u了一陣,卻是向往常一樣替燕桓更衣束發。 卻聽得一道沉穩的男聲道:“殿下,趙辛求見?!?/br> “進來?!毖嗷刚]著眼,享受著阿吾替他舒緩經絡。 秦悅悄悄打量那趙辛,見他身材頗高,果然與趙連有幾分相像,忽然想起了白薇昨日說的。 趙辛與趙連兄弟,一人在暗,一人在明,乃是殿下的左膀右臂。 秦悅剛剛收回目光,便聽趙辛道:“今日一早,顏祿自盡了?!?/br> 她的胸口忽然收緊,顏祿乃是那日看臺之上,射殺小白虎的連江城主。 “原因?”燕桓問道。 趙辛快速地抬頭瞟了秦悅一眼,“城中小兒皆唱,讀書學劍皆無用,擅御獸者能升官?!?/br> 秦悅手下的動作未停,卻還是聽出了童謠中的諷刺。連江城乃是慶元王的封地,顏祿當日斗獸不過是為了博燕桓一笑,這童謠豈不是嘲諷堂堂慶元王殿下不辨良莠,玩物喪志么? “何處傳來的童謠?”燕桓又問。 趙辛道:“人言出自慶元王府上的婢子?!?/br> 秦悅莫名覺得心慌,對于阿吾的死,她曾據理力爭過,若這世上無人以養獸為樂,無人以困獸搏斗為樂,它便不會死! 而今觀趙辛的語氣神情,倒是此事和她有關一般。 燕桓緩緩睜了眼道:“查?!?/br> 短短一個時辰,趙辛便在府中搜出了一套舊衣,在其中翻出一方帕子,其上儼然寫著:讀書學劍皆無用,擅御獸者能升官。寧為榻側安樂犬,錦衣玉食夜夜歡。 燕桓只看了一眼,便將那帕子擲到了秦悅臉上,“解釋?!?/br> 秦悅自打看到趙辛捧著自己的舊衫,便知風雨欲來。昨日白薇勸她燒掉不合身的衣衫,她總覺燒衣不太吉利,哪知今日會攤上這樣的禍事。 “造謠生事者,亂棍打死?!毖嗷敢娝徽Z,悠悠道。 那帕子上字跡工整,卻是女子的筆記無疑。這首打油詩真是字字璣珠,之前聽了前兩句,她只道是有人諷刺慶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