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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怎么在這吹風呢,又病了可不行?!逼铙氵B著毯子抱起舒雨桐,又悄悄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桐桐,一會有大事要告訴你?!?/br> 聽見門口的動靜,胖嬸牽著蘋果脖子上的狗鏈出來,蘋果撒開腿就往祁筱腿上撞——這是它見到熟人的特有表現。 一見到祁筱,胖嬸體內的八卦之魂便熊熊燃燒起來。她對安娜和祁辰之間的關系好奇得很,這些年祁辰身邊除了祁筱之外,再沒見過第二個女性。有時胖嬸懷疑祁辰是個彎的,卻發現他身邊同樣沒有男人。 “你說安娜啊,這么說吧,算是我們兩的jiejie?!迸謰鹚闶巧贁祹讉€知道祁辰自閉過往的人,祁筱也就和她說了安娜給祁辰治療的事。 “這樣啊,看起來還挺年輕,我還以為你哥終于開竅了?!迸謰鹫Z氣中藏著遺憾,自打知道祁辰的過往,她便對祁辰添了幾份關心。和中國其他的長輩一樣,關心小輩的終身大事是她天生點亮的技能。 祁筱只能無奈笑笑。她也等著大嫂的出現,哥哥不開竅,她也不能逼著他找。和胖嬸閑談一番后祁筱帶著兩小只告別,回到自家才發現祁辰已經將飯菜擺上了桌。 “聊什么呢去了這么久?洗洗手吃飯了?!?/br> 聞著鼻尖傳來的香氣,舒雨桐聳聳鼻子,一顆腦袋無精打采耷拉下來。再不變回去,她真的就要徹底習慣貓飯了。 耳邊自動屏蔽安娜對祁辰手藝的夸贊,吃著不喜歡的食物還要聽討厭的人說話,這對舒雨桐來說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在決定要倒追祁辰之后。 飯后幾人出門散步,路上碰到不少鄰居。自那場停電晚會祁辰破天荒上臺表演,怡園的人慢慢和他熟悉起來,小孩子喜歡他的畫,喜歡他的貓狗,大人則因為他的多國語言而感到佩服,有才能的人總是讓人高看一眼。 親眼見到祁辰和這些打招呼互相問候,安娜驚訝異常。她原以為能和家人正常交流便是祁辰的極限,沒想到,他走出了更大的世界。她在來中國之前還向祁家父母打聽了祁辰的近況,他們說祁辰除了一戶鄰居之外只和工作室的人聯系,走在路上依舊少言少語,不和其他人打交道??雌饋磉@半年內又有了不少新變化。 “祁,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吧?!?/br> “當然?!?/br> 秋季的風難免蕭瑟。十點過后,在外散步的人家越來越少,祁辰一行人也打道回府。 祁筱帶著一貓一狗進了自己房間,安娜卻跟著祁辰一塊上了二樓陽臺。 一瓶紅酒斜斜放在陽臺小幾上,兩只空酒杯一左一右,一分鐘后,兩只酒杯被祁辰注了一半。 安娜拿起離她最近的一杯,微微一抿,潤潤嗓子后開口:“祁,為什么還不找女朋友?” 夜間適合聊心事,酒氣醉人,她也就隨自己心意發問。 “沒找到合適的?!逼畛降挂膊槐苤M。 酒杯搖搖晃晃,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打轉,卻一滴未流。紅唇抿住杯沿,安娜小小喝了一口,一陣微風吹過,她將臉頰邊的卷發撩到耳后,曖昧的空氣中傳來她冷靜的聲音:“祁,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誰在問這句話呢?是他曾經求而不得的人,曾經崇拜視為救贖的人,心底的尊敬還在,但年少的戀慕,確實隨著時間消失了。 “曾經?,F在不?!?/br> 同樣清醒的大腦,同樣冷靜的回答。 曖昧的氣氛破開,安娜大笑起來。 “這就對啦。你是我弟弟,卻也是我的病患。要是你執迷不悟依舊堅持,我會很苦惱的。幸好,你還是個好孩子?!?/br> 這是她身為心理醫生的醫德,很大程度上,她是可憐祁辰的。 因為可憐他,不忍心看他用錯誤的方式逼迫自己開口,因為贊賞他的畫技,因為祁辰父母的高價誘惑,安娜暫時放棄開心理診所的計劃,在祁家住了下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安娜是名心理醫生,而非咨詢師。在大學里,她同時修臨床心理學和咨詢心理學,考取醫生執照,卻因為不愿意受醫院束縛而申請了咨詢心理專家,跑去特殊學校當了咨詢老師。正是因為知道安娜的行醫資格,祁家父母才敢把兒子交給她,心理治療藥物治療雙管齊下,最終有了成效。 祁辰能有現在談笑風生的模樣是安娜沒有想到的,超出預期太多。不止是安娜在努力,祁辰自己也在努力。 月色下的紅酒杯依舊搖搖晃晃,握著它的主人卻沒再繼續品嘗,仿佛在等待些什么。 良久,晚風送來兩個字:“謝謝?!?/br> 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安娜用空杯與祁辰的酒杯碰了碰,咧開嘴笑著說了句:“不客氣!” 第26章 同盟(三) 陽臺上祁辰和安娜碰杯,愜意地喝著紅酒,客房里祁筱卻和舒雨桐低聲商量著大計。 在安娜和祁辰來公司接她之前,祁筱又上了海角論壇。泡泡昨天就和韓涵一起回國,她沒去接機,只在泡泡回寢室之后通了電話。 旅行已經結束,泡泡也不再拖延,反而希望盡快變回貓,不再肖想人類世界。只是茗惠大師那卻一直沒有消息,祁筱只好再向那位‘緣由’求助。 二筱:你好,請問大師回來了嗎?我怕再拖下去我朋友會有危險。 五分鐘之后,祁筱收到了回信。 緣由:別著急,再等十來天吧。 兩人一來一往間,祁筱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順便交換了聯系方式。另一頭的男人挽起袖子,拿起寫著一串電話號碼的紙片對著陽光瞇了瞇眼,露出得逞的笑容。 交換號碼意味什么,祁筱并不在意,在現代社會,這是極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泡泡回來了,但茗惠大師那還得再等?!?/br> 舒雨桐點點頭,除了繼續等待別無他法。 “不過大約十天就好,而且我們不用去云南,大師會經過南京,在棲霞寺呆上一兩天,到時候直接去寺里拜訪?!?/br> 舒雨桐又點點頭。不過,沒人引薦的話,大師愿意出手相助嗎? 祁筱對舒雨桐的了解并不少,即使是貓身,熟悉感慢慢回來之后光憑眼神她有時也能猜出她的想法。 “那個叫緣由的給我發了消息,說他正好也在南京,走個后門帶我們去。雖然他這么熱情有些奇怪,不過約在寺廟見面的話,應該不是壞人?!蹦堑暮蜕须m然吃素,不代表他們不能打,稍微嚎上一嗓子便有僧人馱著木棍掄得虎虎生風。本地電視臺曾有過報道,棲霞寺的和尚們曾幫助警方抓捕逃竄到寺廟附近的犯罪分子,并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將持槍的歹徒全部抓獲,無一傷亡。 這樣一解釋,舒雨桐也就不再擔心,轉而低聲向蘋果叫了幾句。 蘋果點點頭,跑去客廳叼來了手機和充電器。祁辰和安娜在二樓聊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