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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誤會了?!?/br> 木蘭趕忙擺手解釋:“嗨!你這話說的……我誤會什么呀?我跟他也是同學,是朋友——不對,我倆連朋友也算不上,是你不要誤會才對!” 安琪笑道:“那之前的一些傳言你聽到過嗎?” 木蘭也不知道該搖頭還是該點頭,只覺得曾經在背后熱議他人八卦的自己是多么的猥瑣不堪。這一切都令自己尷尬不已,羞愧至極,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甚至都不敢直視安琪的眼睛。 幸好安琪沒再接著問,及時的轉了話題:“鐘至誠什么也沒跟你說嗎?那他爸爸去世的事呢?你也不知道嗎?” “??!去世?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木蘭驚訝道。 “具體什么時候我也不清楚……反正這件事對他影響很大。之前,他跟父親已經沒什么來往了——畢竟,他爸爸也沒對他怎么負責過,再加上他mama的事,鐘至誠心里應該還是有怨恨,所以從不見他。而且,更過分的是,鐘至誠的外公去世后,留給他的錢和房子,他爸爸居然去問他要。那些錢可是鐘至誠上大學的學費??!不過他一向是不屑與人爭執,惹不起干脆就躲了起來,貌似是把房契鑰匙這些放在了舅舅那里,然后跑去北京上學,一連幾年都沒回來?!?/br> “怪不得……”木蘭自語道。 原來前些年鐘至誠竟是因為這個無奈的原因一直沒有音訊。 “那后來呢?” “后來他爸爸就去世了唄,好像是喝酒喝得,一覺睡過去,早上人就沒了。具體是怎么樣的,鐘至誠不會跟我說的那么詳細,我也不沒興趣問?!?/br> “那他之所以回來,就是因為父親去世了?” “也不完全是。他很有能力,在北京很有名的醫院工作,很受重用,很有發展潛力。其實,他在關山城也沒什么牽掛了,不管父親在不在,他就這么留在北京也好,未來也有前途。不過,比較麻煩的是,他父親后來又結婚了——這個你應該知道吧,鐘至誠就是因為這個被趕出來的。再后來,鐘至誠就多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家子人過的一直都不怎么好,尤其是父親去世之后,說是債主天天上門催債,孩子上不了學不說,孩子媽也病了,孤兒寡母的沒人照顧,慘得很?!?/br> “所以,鐘至誠就回來了?” “嗯。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勸過他,為了這件事放棄在北京的大好前途實在是不值當??伤€是堅決回來了,說弟弟還太小,家里沒人照顧,總是覺得可憐。自己已經成年,在關山城幫忙照看著,好歹是個依靠。還說,也就這兩年,等弟弟再大點兒,能自立了,也就放心了。說到底,不管和那家人再怎么生分,終究還是一個不忍心?!?/br> “原來是這樣?!蹦咎m心里生氣了自己的氣,原來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的體諒過鐘至誠,也從來沒有細心的了解過他,從來也都不知道,鐘至誠,原來竟是一個這樣溫暖善良的人。 第32章 靠岸 與謝安琪的見面多少令木蘭心生波瀾。 曾經毫無原因的不喜歡竟就這樣與無形間化解了,原來無論安琪還是鐘至誠,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背負著這樣的秘密,孤獨的堅韌的成長著。 木蘭突然覺得自己曾經對于生活的那些傷心與怨恨都變得不值一提起來。 和謝安琪聊完天回到房間已經深夜,木蘭此時卻很精神,開著電視聽著聲音,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終于慢慢有了倦意,卻被一個電話驚起了精神。 居然是鐘至誠。 電話那頭語氣有些異樣:“你現在還在上海嗎?” 木蘭察覺出了不對勁:“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嗎?” “什么時候能回來?” “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 “沒事……木蘭,你別著急,沒出什么大事……”鐘至誠平靜了一下語氣:“你mama來門診拿藥的時候被車蹭了一下……” “什么!”木蘭一下驚了:“嚴重嗎?碰著哪了?你快說呀!” “不嚴重,木蘭,你別著急,真的不嚴重。手臂有些骨裂,打了石膏,已經沒事了,靜養就可以。肇事司機也賠償了,剛好在我們醫院門口出的事,目擊者很多,對方全責,很好處理。警察也來了,都協商過了,你mama也簽字了。已經沒事了,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明一下情況。如果你能早一天回來最好,畢竟家里需要你照顧……” 木蘭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聽到情況不算太糟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一些,緩口氣回答道:“我這邊已經都忙完了,明天就回去。家里那邊,至誠……” “我知道,我會照看的,你放心。千萬別著急,回來的路上注意安全?!?/br> 木蘭拿著電話,聽到對面鎮定沉穩的聲音,終于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本來活動的主辦方統一訂了往返的機票,可現在木蘭等不了了。查了一下最近時間的航班,立刻申請改簽。 就這樣一夜沒合眼,連收拾東西帶辦機票,折騰到天光大亮。 等掂著大包小包狼狽不堪的過了安檢,木蘭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全身癱軟在候機室。 可又不敢睡著,只能瞪著眼睛等待登機。 鐘至誠又打來了電話。 木蘭接通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有股暖流如火山巖漿一般洶涌的從心底向外冒出。 對方依然是那樣靜謐沉穩的語調,似乎在他面前什么事都變得輕而易舉起來:“到哪了?還順利嗎?” “嗯,在候機?!?/br> 木蘭想起從昨夜接到消息到此刻這慌張疲憊的奔波,突然覺得疲勞成倍的疊加至來。 “別擔心,家里沒事,你路上注意安全,把航班號給我發過來,我去接你?!?/br> 家里沒事。 木蘭聽到那句話的瞬間,突然心底的暖流沖刷進了眼眶。 木蘭曾經多想有個家呀! 有個愛自己的丈夫,有個可以讓自己放心依靠的地方。 她曾以為,只要結了婚,只要有了婚姻的牽絆,我就可以有個家,我就可以有個男人與我一起對抗風雨。 可慢慢的,當她獨自去面對風雨,終于可以勇敢的去迎接生活所有的艱辛與苦難時,當她越來越強大,越不需要去向命運妥協的時候,木蘭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需要的并不是依靠。 那婚姻究竟還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 當此時此刻,當木蘭聽到電話里鐘至誠的聲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