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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賺錢,她開始有了更大的目標,買房子,買車,好好孝順父母。 可蔣母卻沒那么淡定,自打得知蔣木蘭與宋明唐的戀愛告吹,蔣母就沒有一天睡得安穩。 平日里連看一眼木蘭都是心煩意亂,說起話更是夾槍帶棒,什么難聽說什么。 木蘭很委屈,偶爾回句嘴,那更是天大的罪過了,都沒男人要了哪有什么資格說話? 沒出嫁的三十歲老姑娘,這在蔣母看來簡直是天大的災難。 木蘭開始不愿意回家,每天就是埋頭苦干?;疃几赏炅?,實在不知道該干什么了,索性就坐在倉庫里發呆。 那一刻,是真的很孤獨。 都說人只要變得優秀了,就會懂得如何排解孤獨,如何享受孤獨了。 蔣木蘭想,對,就是這樣,我還要繼續努力,多看些書,多多學習,只要變得更好了,就不會孤獨了。 可時間是最沒耐心的東西,它不會等你,只是一個勁兒的催著你長大。 蔣木蘭永遠也跟不上這個節奏,還沒等嘴里這口氣喘勻,一個電話炸了天。 當時木蘭剛到cao作間,正在準備這一上午的流程。 電話那頭居然是鐘至誠。 蔣父出門買菜的時候跌倒在社區的花壇邊上了,幸好鐘至誠下夜班看到。 木蘭趕至醫院時,蔣母已經到了,不知所措的在醫院走廊抹著眼淚。 木蘭心亂如麻,但也不知怎的,看到母親那無依無靠的神情時,突然狠狠地咬了咬牙。 一秒也沒猶豫,趕上前去,語調平靜道:“一會兒等醫生出來了我去問問情況。別著急,不會有事的,別自己嚇自己?!?/br> 蔣母拉著木蘭的手,身體微微的發著抖。 也是奇怪了,之前總覺得木蘭不出嫁,這輩子不敢去想以后,滿滿都是cao不完的心??纱藭r,當女兒站在自己身邊,說著安慰的話,蔣母竟覺得心里有了底,不是那么害怕了。似是自己變成了孩子,木蘭倒成了家里的支柱。 不一會兒,鐘至誠過來了,早已幫忙辦好了手續,還順便買了兩瓶水遞了過來。 木蘭此時滿腦子的慌亂,但她不能在母親面前表現出來,只能故作鎮定的問道:“我爸身體一直都挺好的,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鐘至誠極為坦誠且專業:“以我的經驗來看,像是腦組織血液循環的問題引發的……也不一定,還是等手術結束看看醫生怎么說吧……” “你不就是醫生嗎?腦組織是怎么回事?是中風了嗎?”蔣母一聽這話整個人都驚著了,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這個真不能確定,沒有經過診斷是不能亂講的,阿姨,您別著急,再等等……” 木蘭拉著母親坐下,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手,一個勁兒的提醒著自己,要冷靜,要挺住。 第30章 好事 終于,蔣父脫離了危險,診斷結果出了,和鐘至誠預想的差不多——局部腦組織血液循環障礙,俗稱腦梗。 幸好急救得當,就醫及時,蔣父撿回了一條命。 但此病卻留下了后遺癥,蔣父一條腿幾乎沒了知覺,也許這輩子都沒辦法正常走路了。 蔣木蘭由此體會到了伺候老人的艱辛。 每天工作醫院兩頭跑,再沒睡個囫圇覺。 出院之后,更是辛勞,除了安排好的康復訓練,還要照顧一家子的吃喝用度。 木蘭此時回想起同學會的那個雪夜,儼然似是做了一場大夢。 那時的她,毫無底線的去等待一個男人跟自己結婚,送上門去被羞辱,被傷害。她甚至都不敢去回想自己是如何苦苦哀求著何陽不要拋棄自己,又是如何被一個有夫之婦欺騙戲弄。 那時的她像是走進了一個永遠也找不到出路的迷宮里,滿腦子就是一個念頭——結婚!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到一個人結婚! 為什么呢?難道這個世界就這么可怕嗎?難道自己一個人真的撐不下去嗎? 木蘭想起曾經那個膽小可憐的自己,心中滿滿的可笑與可悲。 幸好,如果父親的病終是避無可避,木蘭心中暗自慶幸。 幸好是現在,就算沒有更好,好在沒有更差。 好在我現在終于有了積蓄,終于可以拿錢出來為父親治病。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幾年前,那時候的自己,那個沒有任何力量,只知道逃避的蔣木蘭,當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許真的就是滅頂之災了。 生活還有多少艱難在等著自己呢? 如今想來,木蘭竟也不覺得害怕了。 蔣母也漸漸變得安靜了,雖然偶爾也會發個牢sao,說木蘭就是因為身邊沒個男人所以才要這么辛勞。 放以往,木蘭悶不做聲的也就過去了,可如今,木蘭會干凈利落的懟回去:“是啊,多個男人再多一雙父母,且不說能不能幫我的忙,緊箍咒倒是先多加了兩圈,我能這樣伺候你們,可沒心力再去伺候別人?!?/br> 蔣母氣急,只罵木蘭自私冷血,不明事理。 木蘭充耳不聞,一副愛誰誰的樣子扯著嘴角冷笑。 木蘭說的是心里話。 漂亮話誰都會說,可真要有兩重父母,木蘭試問自己真的無法做到全心全意。索性也不掩飾了,刻薄也好,自私也罷,木蘭肆意妄為的說著挑戰蔣母傳統的言辭。 我是否真的適合婚姻?婚姻究竟能給我帶來什么?如果就這樣活下去了,不結婚了,是不是真的天就會塌下來? 木蘭居然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起這樣的問題了。 這段時間木蘭生活的很匆忙,時間擠壓成碎片,每一幀每一秒都塞滿了要做的事情。 期間,總少不了鐘至誠的幫忙。 從蔣父的飲食到需要的藥物用品,包括如何康復訓練那一大套,鐘至誠事無巨細的幫著木蘭打理,還專門列出清單怕木蘭忘記。 早些時候,有次倆人閑聊,也不知道是什么話題說起了宋明唐。 木蘭風輕云淡道:“他?早分了!” “分了?”鐘至誠抬頭看看她。 “啊,分了呀!這都多早以前的事了,我倆最近一次聯系——蘇聯還沒解體吧……” 蔣木蘭開著不合時宜的玩笑。 鐘至誠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他印象里的蔣木蘭不該是個這樣灑脫豁達的人,尤其對于被甩這件事。畢竟之前那些慘烈的畫面都曾被自己目睹過,對比那個時候,此刻的蔣木蘭實在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