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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可把館陶心疼壞了。趕緊上前從奶娘手中接過他,哄道:“外祖母抱我們小太子,一樣的一樣的?!?/br> 阿嬌便去抱了元暶,笑著跟她說:“哥哥多疼你吖——” 小元暶呵呵樂起來,望著她露出滿面純真的笑容。 適逢宮中剛進一批花木——藩王們聽說天子的長公主喜花,特意搜羅了隨著年貢送來的。 母女倆便抱著孩子往花室去,那是劉徹特意用地暖供著養花的一間殿。 元暶最近正愛花室里那一盆花團錦簇開著的白牡丹,見被母后抱著往花室去,高興的一路“吼”、“厚”地單字往外蹦。 誰知道她是要說“好”?還是在叫母后的“后”? 小孩子學話階段,真是又好笑又好玩。 等到了花室,阿嬌抱著元暶近前去看那盆白牡丹。 純白如玉的海碗大的花朵開滿了枝頭,襯著墨綠的葉子,生生把這一殿的花都比下去了,美的叫人驚艷又嘆服。 阿嬌感慨,莫怪人說牡丹真國色。 元暶愛花,被阿嬌抱著使勁伸著脖子去嗅花香,滿臉陶醉。 劉暠在那邊被館陶抱著,突然伸出稚嫩的小手一把把一朵紅牡丹揪掉了一片花瓣,花枝輕顫間帶落了本就要開敗的好幾朵花,鋪得赤紅滿地。 館陶和阿嬌先是失笑:孩子,到底就是這樣頑皮。繼而又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阿嬌懷中的元暶——上次她的奶娘見她喜歡花,給她摘了一朵放在榻邊,她立時就哭起來,指著奶娘憤怒地咕噥。 但她們以為要哭的元暶卻咯咯笑起來,也伸手夠著花揪下一片來。揮著手中的花瓣沖她哥哥直樂,笑聲清脆極了,哪有半分要哭的樣子? 館陶立時同阿嬌失笑,這原來不是摘不得啊,也得看誰摘。 這幾盆牡丹花終于沒等兄妹倆揪完,還只是初入隆冬時,就從邊郡傳來了好消息:衛青大獲全勝,長驅而進斬首虜數千人。 ☆、第三百三十四章 翁主 這一仗因為留侯嫡孫張博達的加入,到底還是和前世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次,衛青斬獲了了四千三百余匈奴。比之前世斬獲的兩千多人,幾乎是要翻了一倍,實實在在叫不可一世、氣焰囂張的匈奴人大敗了一次!實實在在是破天荒的一次大勝! 漢室,這次算得上真正的揚眉吐氣了。 捷報一傳到宮中,劉徹立時就高興的把手邊的事丟下了,從宣室殿跑了回來。圍著阿嬌來來回回地夸阿嬌有識人之明,真是他的賢后。 又跟暠兒和元暶念叨說他們母后當真有大智慧,恨不得把阿嬌夸成神女下凡。 滿殿都喜氣洋洋,阿嬌也很高興。衛青到底還是那個能征善戰的衛青。就是張博達到底也是受了留侯親傳的嫡孫,一身運籌帷幄的本事倒真學到了。 衛青為人坦蕩,從不貪功,在送回的軍報中寫的很清楚:軍師及時遣兵補西路空缺,堵住了七百多潰兵。且多得軍師籌謀思慮,方有此大勝。 劉徹為了這直說回來就要給張博達以軍功封侯——留侯的爵位傳給了長房,張博達是二房幼子,身上是沒有爵位的——又念叨要怎么封賞衛青。 阿嬌不由想起已經被送到堂邑侯府備嫁的雪舞,聽館陶說自從衛青出了雁門關,雪舞的一顆心就被懸的高高的。 她真真是日夜坐臥不安,茶飯不思,生怕未婚夫出了半點意外。但又知道衛青是朝廷大將,帶兵打仗乃是本分,即便隨館陶進宮來也從來不在阿嬌面前打聽情況。 這要讓雪舞此刻聽到了衛青平安的好消息,只怕立時就要激動的熱淚盈眶。 阿嬌當下便笑意盈盈道:“陛下不如好好給安內侯cao辦婚事,這是正理呢?!?/br> 劉徹當即點頭,“對,對!嬌嬌說的對——”又同阿嬌商量道:“問問姑姑,愿不愿意認了雪舞為義女?朕好順理成章地給雪舞封個翁主,婚事也好更風風光光一些?!?/br> 阿嬌明白他這是要把越來越耀眼的衛青徹底和陳氏融在一起,但她不會再像以前拒絕劉徹的好意了。暠兒越大,就越需要朝中有能為他說話的人。 是以阿嬌當下也是點頭,又笑說“還用問什么?皇帝說話,就是大長公主不也得聽嗎?” 劉徹一面說她促狹,這般沒大沒小的話回頭叫館陶知道又得數落她。一面叫立時就傳話到堂邑侯府去問館陶的意思。 館陶前陣子剛在阿嬌面前可惜過衛青不是親兄弟,聽了劉徹的提議,知道這是要把“衛”和“陳”寫成一筆,簡直是正中下懷。 衛青心性忠厚,即便將來再立下不世功勛,想來也不是那等猖狂失德之人。 館陶活了大半輩子,自認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既然如此,能有個給她嬌嬌助力的得力姻親何樂不為? 就是阿彘這樣心中滿懷雄心壯志的天子,將來不會樂見外戚壯大。但只要衛青不和阿嬌串聯起來弄權,讓阿彘心中不快,阿彘對嬌嬌這點容忍還是有的。 館陶當即就痛痛快快應下了,又送雪舞進來謝恩。 雪舞來后,踟躕地望著阿嬌,半天才迎著阿嬌期待鼓勵的目光叫了聲義姐。 阿嬌笑著應了,又叫她回去后再別懸心了,衛青至多再有半月就該回來了。 衛青和雪舞的婚事就定在明年正月辦,時間緊促的很。是以謝恩完后,阿嬌也沒有多留雪舞,叫她趕緊回去。 雪舞的冊封經天子親自過問,當天就落得了實處。 其后太常按照翁主成婚的禮制陸陸續續地把宗室補的嫁妝送到堂邑侯府,長安市井中見了這十里紅妝誰不為之嘖嘖稱奇。 而這一整天,劉徹都是心情好到了極處。等兩個孩子午后睡下了,他手中握了卷帛書,卻是半天也沒有翻動一頁,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一直笑咧開。 阿嬌望著緊張了月余終于全身心放松下來,笑的像個孩子的劉徹,心里也很能理解他的感受。 這一戰若是敗了,劉徹要受多少壓力不說,最受苦受難的不還是平頭百姓?匈奴說不得還得擄去多少漢人,他們必定要用漢人的血來澆筑他們的圣地龍城。 如今卻是風水輪流轉,輪到匈奴人流血償命了。 劉徹越想越高興,下午就要去霸陵和陽陵把捷報燒給皇祖父和父皇知道,又軟磨硬泡地要帶暠兒和元暶兄妹倆去。 還不等阿嬌說孩子太小,經不起風吹,他就開始一條條地給她順理由。 “暠兒是太子,國之儲君。這樣的軍國大事,他從小就得耳濡目染地學起來。再說了,生下來到現在也還沒有去拜祭過他皇祖父,這是不是本來就得去?” “那既然暠兒都去了,那一胞所出的元暶是不是也得去?你經常說兩個孩子同時養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