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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側過身閉上眼。 她忽然想,都說皇后美貌天下無雙,但究竟是什么樣子呢? 她竟從未見過,就是為良人后陛下也不叫她去見皇后,生怕她們擾了皇后的清凈。 細想之下,后宮中除開王西語,現在剩下的這些嬪妃只怕都沒有見過。 或許問一問這個王西語,能知道一些皇后的事。也就能更切中陛下的喜好,尹月娥想到這里又想起去年夏天林靈來宮中說寧蒗打聽王西語。 王西語被毒啞了,手筋腳筋都被挑了,現在活的生不如死。 而王西語是唯一了解皇后的宮中老人,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尹月娥腦中忽地閃過這個念頭,攪得她不得安生。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早喚過綠音叫她取了金子再去探聽一下。 事情過了這么久,風聲總該淡了許多吧。 ***** 阿嬌半靠在略微顛婆的馬車上,聽著呼呼的風聲,手里抱著一個暖爐。舒服的叫她快要睡著了,三輛馬車一輛要一個人駕,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無聊了。 到了晚上投店時,雪舞和竹歌輪流睡在車上看東西??偰苡幸粋€陪著她說說話,但長長的白天,就只能靠她自己打發了。 阿嬌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正適合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把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一點一點地撒在秋風里。 她每進一次陳后的夢境,都有好長時間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她難過,為陳后真真切切地難過。 為什么在她下山之前進陳后夢境?阿嬌直覺不是巧合。 她為什么會對陳后有這樣親密的感覺?陳后就像她的姐妹,就像另外一個她一樣。所以,她的難過她的痛,阿嬌看在眼里都只會更痛。 這會不會就是她重生而來的原因? 可是陳后,我根本無力改變你經歷的一切,為什么還要?阿嬌在心中幽幽嘆道。 出了函谷關一路向東而去,直走了半月阿嬌心間這股愁腸才慢慢淡去。漸漸有了笑容,也有了談心。 隆冬大雪紛飛時,終于走到了河東。雪天趕路冷不說,夜里在車上看東西也實在是冷的不行。阿嬌便決定不走了,租賃了一處莊院住下開春了才走。 為了安全,阿嬌房里挪了一張榻進去,竹歌同阿嬌住在一房。因為竹歌用刀高明,阿嬌雖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新地方卻也很快安下心來,夜夜熟睡。 這夜睡到一半,卻是口渴難耐。阿嬌便輕輕下榻去案前倒了杯水潤喉,竹歌警覺性極高,昂起頭來見是阿嬌便輕聲道:“女士,要喝水叫我嘛,下榻怪冷的?!?/br> 阿嬌放下杯子,笑道:“快睡吧,又不是沒長手,你睡的好好的我叫你干嘛?!?/br> 說著便重新上了榻,她合上眼正預備睡去。心間卻似被雷劈一樣,驀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今年是元光五年,是陳后被廢的時候! 她卻在這年將完才想起來,阿嬌蹙眉細想,發現自己對陳后被廢后立衛后和改名換姓為李夫人重登后宮,以及抑郁而死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卻對被廢之前毫不知情,如果她和陳后真的有什么她還不知道的聯系,如果她的重生同陳后有關系。 陳后被廢這樣的大事,為什么她沒有經歷?當年以陳后高傲被廢后,居于長門殿,她到底是如何度過那段艱難的日子的? 阿嬌躺在靜夜中,心撲通撲通地跳。她幾乎可以肯定,漢武帝一定承諾過陳后什么,不然就憑幾句好話便叫目無下塵的陳后認衛子夫為上位? 她突然有些期待入夢,從前入夢都是機緣巧合,她不期待也不抵抗。 這次,阿嬌卻濃重地好奇起來。陳后這一輩子的轉折點就在元光五年,她到底在這年究竟經歷了什么? 阿嬌隱隱有預感,自己重生成為她后,不能出長安,只怕也是和陳后有些關系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想起這句話。閉上眼,在腦海里拼命回想這些年所經歷過的陳后之事。 暗夜中,阿嬌慢慢睡去。 她沒有做夢,她一覺到天亮。是竹歌端著水盆叫醒她的,她沒有來到椒房殿也沒有去長門殿,更沒有去昭陽宮。 阿嬌心下有些失望,卻不肯放棄,連試了幾天。除了睡的一天比一天好,一無所獲。 過霸陵便入夢見陳后去時,更是在這之前便隱約覺得心中有人幽幽嘆道。 會不會是需要特殊的環境才能觸動?(。) ☆、第一百八十二章 泥潭 可是她第一次夢入長門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午后,并沒有任何不同。 阿嬌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坐在廊下曬太陽,日光耀眼,她微瞇著眼睛。 天藍的叫人心里直敞亮,白茫茫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雪地照的反光。風比從前尖利的多了,好在今天還沒有起風。阿嬌才能在廊下看看雪景,曬曬太陽。 竹歌幾個正在院子里掃雪,說笑間直冒白氣。雪舞側眼看見阿嬌郁郁寡歡,想起這些日子她情緒都不高。便揚起聲音對住歌提議道:“竹姊姊,這么多雪。怪好的,堆雪人吧?!?/br> “小孩似的你啊……行……”竹歌扭頭看了雪舞一眼,立馬便明白了。 雪舞便上廊上來,“女士,今兒天氣好,我們堆個雪人吧?!?/br> 阿嬌見她笑臉盈盈地望著,一臉期待。便把杯中熱水一飲而盡,放下杯?!靶?,咱們在張博達回來前堆個雪人?!?/br> 他們在河東住下后,張博達左右也是沒事,又把從前街頭算卦那套撿起來了。天天用過早飯后就出去,下午回來的倒是還挺早,總給她們帶點街上吃食和新鮮玩意。 也算一天中的一點小期待吧,按阿嬌從前想,張博達想走的路未必和她一樣,下了山自然就該分開走了。 只是有竹歌在,只怕他是不會走的。 雪舞聽了這話偷偷望了竹歌一眼,見她已經正忙著把雪堆在一塊,便小聲問阿嬌:“竹姊姊不喜歡他,張郎君也怪可憐的,等開春了我們還是分開走吧?!?/br> 阿嬌嘆氣道:“他怎么會走?人家也沒上我這來說要提親,我怎么好趕人?” 雪舞惋惜道:“說起來,張郎君是個好人呢,就是竹姊姊不喜歡,這也勉強不了?!?/br> 阿嬌搖了搖頭,輕聲道:“這都是他們的事,讓他們去吧?!北阆铝伺_階往院中而去,撩起袖子去雙手團雪。 晶瑩剔透的雪入手冰的人一激靈,阿嬌含笑忍著冷揉著雪團。雪舞在身后煞有其事地安排著誰做頭,誰做身子,又跑去撿了跟木棒來給雪人做鼻子。 竹歌趁她不備,砸了她一團雪花,雪花濺開透進脖子里,涼的雪舞嚇得叫了一下?!爸矜㈡?,你怎么怎么壞???” 雪舞當即便在地上捧過一大把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