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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開始也還只是全身酸痛、發燒倦怠這樣的風寒癥狀,王西語雖然心急,卻也沒太大擔心。但是卻久治不好,劉平更是說渾身沒勁,還胸悶、頭暈等,等到劉平暈過去一次王西語才著慌了。 但那個時候陛下已經起身去上林苑了,這段日子霸占著陛下已經是叫后宮中人很是不滿了。 王西語便只得寄希望劉平能快點好起來,卻沒想藥竟好似一點不對癥。劉平又說心口疼的不行,也就是這個時候乳醫把脈才發現了不正常。 劉平的心律失常,把脈有雜音。 乳醫也是嚇的不輕,重新改了藥方子。眼看有了些效果,劉平又想到等父皇回來就能****都見到父皇,精神也明顯好了許多卻又突然嚴重起來。 王太后匆匆趕來時,劉平又假死了一次。滿宮上下都嚇的不行,王西語更是哭的幾乎暈厥。 王太后皺著眉進來見到的就是一屋子亂糟糟,當即便發火怒斥道:“哭什么!都在哭什么!二皇子有個好歹,你們都沒有好!” 一屋子人這才發現太后來了,王西語行過禮后沒說話卻又落下淚來,幾乎泣不成聲。 王太后便道:“哭什么?你是劉平的母妃,都這個時候你還哭什么?” 王西語如遭棒喝,臉色蒼白也忘了哭。王太后卻也不看這個族里一遇事就沒了主意的侄女,徑直進了劉平寢殿,喚過乳醫問:“二皇子怎么樣?” 乳醫也是跟著王太后多年的老人了,醫術自是信得過的。當下卻也只是搖頭,“太后,這等疑難雜癥還是第一次見?!?/br> 王太后當即便沉下心來,嘴中發苦地問:“不就是風寒嗎?怎么能變的這么嚴重?” 乳醫默然垂下頭不敢說話,王太后卻剎那間就明白過來了。王西語為了邀寵前面沒有給劉平用藥!小孩子體質弱,這是又染上了比的??! 王太后當即怒不可遏,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就發作了王西語,卻還是強忍著怒火得事有緩急。喚過如云吩咐道:“去,傳老身的旨意,把陛下的侍醫叫來!” 侍醫剛走到殿門口,卻聽劉平榻邊的宮人高聲哭道:“二皇子!二皇子!” 王太后忙上前去看,已然是沒有知覺了。她便顫抖著手去試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 劉平已經去了! 小小的孩子蒼白著臉,像精致的假娃娃一樣。卻再也不能應答了,再也看不到深深眷戀的母妃了。 王太后當即便老淚縱橫,坐到榻邊輕輕地把劉平的雙眼合上。哀聲道:“去吧,好好去吧,孩子?!?/br> 王西語發瘋一樣地沖過來,不敢置信地搖晃著劉平小小的身子。悲痛地叫道:“平兒!平兒!” 孩子已經不可能應她了,王西語一翻白眼當即便暈厥過去了。王太后也不看她,拭去淚痕。站起聲來,一面吩咐趕緊派人去上林苑稟報皇帝,一面吩咐封宮,伺候二皇子的所有人等都不得擅動! 王太后這一生到底經過不少事,一層層吩咐下去后便覺得累極了。更何況宮中兩歲的孩子都還不能算人,再難過到底也的對宮中還懷著身孕的兩個宮妃看,吩咐不得把消息透給她們,免得驚嚇動了胎氣。 王西語宮中給劉平診脈的乳醫當天便自盡了,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就是在后世醫學發達了,這樣由感冒引發起的局灶型心肌炎,癥狀隱匿,由心臟停搏而引發的猝死,尚且容易誤診,就不要說這時候了。 但沒有人同情她,反倒有些羨慕。比起這樣干干凈凈地去了,還不知道陛下回來了他們能是什么樣的下場。 當夜劉徹便從上林苑回來了,饒是如此卻也救不回劉平的性命了。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害子 連著晴了十來天,又是盛夏,熱浪滾滾,直把人熱的動也不動就能汗流浹背,到晚間更是好容易睡著一會又被熱醒。好在這天夜間痛痛快快地下了夜大雨,熱氣騰騰而去,到第二天便清涼了許多。 闔宮上下都不覺間松了口氣,眉眼間浮躁也去了許多。而清涼殿中來往的宮人卻還是有些愁眉苦臉,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陛下這幾天都壓著大火呢,聽說剛回宮的那天東西砸了一地。 再想到陛下為什么發火,宮人們更是直覺得寒氣直冒。二皇子五月剛滿了兩歲,到六月便夭折了!這中間只怕也是有什么事,要不然怎么能把一宮人全鎖住,就是王七子失子大痛也不見陛下同太后撫恤一二。 再想打宮中另外兩個懷著身孕的宮妃,當即便噤若寒蟬,生怕卷進這深潭中。 劉徹正獨坐在殿中,沒有像宮人們揣測的那樣因為宮妃間勾心斗角而氣急攻心。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殿中,手中握著一卷帛書,卻半天也沒有翻動一頁。 心下漸漸煩亂起來,更漫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惆悵。他埋下頭,硬逼著自己把書看下去。 春陀悄沒聲息地進了殿中,見劉徹正在讀書,便躡手躡腳去侍奉茶水。等一應忙完了,才說起今天去辦的事?!氨菹?,王良人堅持要見您一面?!?/br> 劉徹沒有說話,頭也沒有抬,只微微冷哼一聲。春陀卻馬上明白過來,趕緊補道:“是王庶人,奴婢一時忘了,忘了?!?/br> 劉徹也無心和他計較,只是冷冷道:“朕不見,她做下的罪孽還有什么臉面要見朕!”聲音不大,卻是字字含著怒火。春陀不敢再說,躬身站在一旁。 劉徹卻越想越氣,天底下怎么會有這般母親?斷了孩子的藥來讓他再多病上幾天,就為了寵! 他回來后見了孩子最后一面才叫下葬,看著蒼白的小臉想到去上林苑前許他等回來了便到身邊來就讓他歡喜的不行,更是心中大痛。 對王西語恨意便更深,當天便廢她為庶人,只等查的一清二楚了便發落走。為了劉平計,也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只是永生再不相見。 沒想到她還不肯走,覺得委屈冤枉了不成? 思及至此,劉徹狠狠地把手中帛書擲出去老遠。 “給她喂一碗啞藥,送到櫟陽去!” 春陀連聲道諾,急步退出去。 王西語這也是鬼迷心竅了,陛下一而再給她替身份不就是對二皇子看嗎?只是人心哪有知足時。 他便走便嘆氣,她求他說的也說過了。只是陛下實在是厭惡她極了,決計是不可能見她的。 他頂著烈日疾步快走,還是熱出了一聲汗。到了宮門口,自有人遞上涼帕同冰飲,他便接了。 抹一把臉,又暢快地用了一碗酸梅湯,渾身冒起涼意才往里走。 殿中一片死寂,伺候二皇子的同王西語貼身服侍的當天便拉出去斬了。剩下的即便能活下命來,也是冷板凳坐到老了。 春陀輕快地走到主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