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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的時候,她就醒了。從前就是這樣,不管寒暑假是多么的睡到自然醒,只要第二天是要上學,她就跟腦中上了弦一樣到了點就醒了,想賴床都睡不著。 劉徹腿壓著她的腿,雙手也搭在她身上,像個考拉一樣攀著她。她想推開他,略一動就覺出了下身的酸痛。她看了一眼劉徹,不免有些牙癢癢,昨夜的回憶一點點浮出來,她從始至終疼的身子一直發抖,但是占據絕對主動的劉徹紅著眼像野獸一樣好像她說不就把她吃掉一樣,更何況新婚夜理所應當的事,她只能咬著牙配合他。 因為這無法言說無法傾訴的疼,她有些沒好氣地叫醒了劉徹。今天要去拜見宮中長輩還要謁廟,到了下午群臣命婦要進宮向她朝賀。 劉徹醒來就看到眼帶嗔怪的阿嬌,他看到她就想到昨夜的旖旎和滿足,尤其是現在她一臉撒嬌,他不免又抱她入懷,像哄小孩一樣拍拍她的背輕聲問她:“還疼嗎?” 不說還好,一說阿嬌想到昨夜的淚,心中的火氣委屈一下迸發出來,眼淚一下掉下來,她用力掙開他,翻身下床穿衣服。 身后的劉徹卻笑了起來,他常對她笑,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笑的像一只偷到魚的貓一樣充滿了得意。 她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回頭剛要說他,就看見自己躺過的地方有不大一片已經干凅的血跡。而劉徹對著這個笑的充滿了得意,她更委屈了,淚唰唰地就往下掉。 劉徹一下慌了,顧不得沒有穿衣服,急忙起身抱住她:“嬌嬌,是我不好,我不笑了?!彼驒M抱起她,往他們臥室后面的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哄她:“洗個熱水澡,熱乎一下,就好多了,別怕?!?/br> 等到洗漱用完早膳,坐上去長樂宮的御輦上,兩人并肩坐好時,她仍不想看劉徹,她簡直想捂緊臉再也不要見到劉徹。心中滿是追悔,初夜會疼她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為什么要覺得委屈哭呢?弄到最后兩個人面紅耳赤地莫名其妙迎來了第一個鴛鴦浴?,F在只要余光中看到一點劉徹的影子,她腦中情不自禁就想到了他精壯****的身體。 媽啊,后悔藥跟地縫隨便給她一個啊。 她滿是懊惱地想。 劉徹鴛鴦浴也是第一次,他雖然已經與阿嬌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在浴池中看到她白花花的身體他羞的還是不知所措。阿嬌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在她進宮前宮中按照定制是有兩個年過十八的大宮女服侍他教導他人事的,但是昨夜一面對阿嬌他緊張的衣服都解不開,這種心情實在是與之前的不一樣。在此之前,他覺得不過如此,甚至還有點煩人,要占用他別的時間。但是和阿嬌時的感覺他說不出來,哪怕是詩經的詩句也描述不出來,只覺得甜蜜極了。 他去看阿嬌,她洗浴過后就一直不肯看他,他想到昨夜和今天早晨她的淚,心中充滿了憐惜,他不敢再逼她。 但是錯眼之下,他瞥見她紅的可怕的臉,心一下被吊起來。也顧不得許多了,手伸到她額頭上摸摸,又摸摸自己額頭。 不燙啊。他有些迷茫,突然醒悟過來她是不好意思。害怕她又哭,他輕輕攬住她的肩在她耳畔說:“阿嬌,我以后一定小心?!?/br> 他像說悄悄話一般,害怕輦旁的宮人聽見,叫她更不好意思了。又不免疑心阿嬌有沒有聽清,剛要再說什么,阿嬌將頭緩緩靠在了劉徹肩上。他忍不住又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環住她不再是說什么。 宮中長輩雖多,但是當得起太子夫婦拜見行禮的也只有外祖母和舅舅舅母,而他們對阿嬌是沒有半點可挑剔的。就是王皇后都告誡劉徹阿嬌初入宮為妃,多體諒她,不可欺負她。更不要說從小到大一直寵愛她的外祖母和舅舅,外祖母歡喜的幾乎要哭出來,拉著阿嬌的手說外祖父要是知道她和徹兒成婚了該多么高興。 館陶也入宮了,她站在外祖母身后,笑盈盈地看著阿嬌。與竇太后的欣慰不同,她心中酸楚更多,女兒不過入宮一日,卻好像許久沒有見她。但是見到她與徹兒之間說不出的融洽,她又為女兒高興。 太子大婚,按理有三天的假。所以等阿嬌在正殿召見完內外命婦后,一回到內殿,海棠就一邊告訴她太子正在等她,一邊和玉蘭一起服侍她換衣服。木筆給她打熱水凈面,紫荊就為她卸下沉重的首飾幫她挽一個簡單的發髻。 阿嬌不免心中感嘆,明明她們三個才是第一天伺候她,但是熟悉她各種習慣的程度簡直趕得上海棠,還這般自然到駕輕就熟。絲毫沒有讓她感覺中被陌生人擺弄的不快感,覺得自在極了。 宮中的人,沒有一個簡單的啊。 她收拾打扮妥當后,就吩咐海棠拿東西賞她們三個:“海棠,把我的那兩對東珠的釵拿來,你們一人一枝,正好全了你們的名字,花配珠,相得益彰?!睎|珠碩大飽滿、圓潤晶瑩,并且能散發出五彩光澤,用它制成的首飾光彩熠熠,高貴奢華。得之不易,彌足珍貴。 就是阿嬌自己這么多年也只有這兩對,所以她這一出手如此大方就是向來了解她寬厚的海棠都被她怔住了。她們四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太子妃第一次賞她們是斷不能辭的。還是玉蘭口齒伶俐拉了她們一下,當先行禮道:“婢子們往后有不到之處,還請太子妃娘娘不吝管教?!?/br> 她一接下,另外三個也行禮道謝。 她爽朗可愛,叫阿嬌初見之下也不免喜歡的很。 ☆、第十七章 春江花月夜 阿嬌進了臥室,劉徹躺在榻上睡的正好,她上前給他掖了掖被,沒有叫他。昨天睡的晚,今天事又多,而更重要的是到中午分開時兩個人都還是有點尷尬,睡了也好,不用找話題來說。 她支開窗戶,讓晚風吹進來。她坐在左手邊的椅子看一卷帛書,西漢已經有紙了,只是是麻紙,用著總有些別扭??赐暌痪硭聛?,從窗口望出去,太陽的余暉灑在庭院中,初冬蕭索的樹木也鍍上了一層金光,不遠處兩個小黃門正在掃落葉,她想了想出去告訴海棠叫去說別掃了,樹落葉掃完還落,就留著,看著也挺有雅趣的。 她再進去時,劉徹已經起來了,他站在窗邊拿著她看過放下的若有所思。聽到她進來,他挑眉看她:“沒想到太子妃還喜歡看醫書呢?!?/br>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劉徹已經不叫她阿嬌姐了,總是阿嬌阿嬌的,那個小小的可愛的滿臉依戀的劉徹已經成為回憶了。 她上前走到他身邊,很誠實地說:“看不懂啊,陰陽五行的我看的也是半懂不懂?!彼舆^他手中的帛書卷好,放上書架:“就打發時間看看啊?!币驳拇_,剛入宮又是新婦,能娛樂的實在少。 看書,說出去也好聽啊。太子妃干